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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區區萬人,又如何解竟陵之圍?”那個錢雲聽了不但不滿意,反倒好象覺得飛馬牧場欠了他十萬九千不還似的。
“如果嫌少。”徐子陵冷笑一聲道:“待老子回去慢慢增兵。”
“等等。”馮歌現在如何會讓徐子陵走掉,他踏前一步,拱手道:“請衛公子息怒,商場主這一次遣兵前來相助,江湖救急,乃女中之丈夫。巾幗之英雄,雖然前鋒只有萬人,但已經足感盛情。衛公子為了竟陵上下安危,更浴血奮戰而進,馮歌心中極為感動。請隨老夫去見莊主,莊主必會好好招待公子。。。。。。”
一句話又還沒有說話,已經讓城下吵鬧打斷。
城下金鼓轟鳴,江沿之上的木寨中門大開,無數的軍隊轟然而出,由原來的步兵護著,緩緩向竟陵城下迫來。
城外的江淮是軍容鼎盛,錦旗似海。單單是竟陵東面一方的江淮軍,他們地人數已增至四萬人。
杜伏威的中軍布在城外的一個小丘上,以騎兵為主。重灌備的盔甲步軍為副。
前鋒軍由盾牌兵、箭手、刀斧手和工事兵組成,配備了檑木、雲梯、耬車等攻城的必須工具。左右側翼軍每軍五千人,清一式都是騎兵。在這萬人之中,又有千人鮮甲怒馬,一個個左臂綁縛著如火的赤色紅帶,又在右臂扎著綠巾,正是江淮軍中最精銳的紅帶執法團。
他們是騎兵不能攻城,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損失,杜伏威也打得一手好算盤。
杜伏威的騎兵乃整支江淮軍的主心骨,江淮軍地真正戰鬥力所在。可是他只用作陣前督戰和防止敵人撤離竟陵,瞭解內情的人知道,非捧腹大笑不可。
中軍的後方尚有兩支部隊,跟前面的步兵一樣,是炮灰的角色,不過為防竟陵毫無準備。一攻而下,所以暫將兵士收在後軍。表面是用來防禦後路,又用作增援地兵員,其實乃是想使用徐子陵那一個最惡劣的‘添油戰術’,讓這些害群之馬更大地喪失集中戰鬥力,分批地送死。
此時太陽昇上了中天。普照大地,映得兵器盔甲爍爍生輝,更添無限殺伐的氣氛。
戰鼓敲響。
在騎兵的催促和步兵的掩護下,七十多輛專擋箭矢的鐵牌豎車。開始朝竟陵方向移動,每輛車後隱著十多名箭手,只要抵達適當距離,便可以從豎高達兩丈的大鐵板後往城頭髮箭,掩護其他人的進攻。
雖然這些鐵牌車看起來笨拙之極,可是隻要想想江淮軍連歷陽那種堅城都是用這種東西強行攻克的,便知這些看來無美感只像一塊塊墓碑般的鐵牌車不是鬧著玩的。杜伏威地獎槐軍雖然名譽極差,可是戰力卻是天下群雄中數得著的,現在他傾盡全力狂攻小小的一個竟陵,一出手數萬步兵,再來就是七十輛鐵牌車十數耬車,如此大手筆,簡直嚇得竟陵守軍個個面無人色。
那些巨大無匹的耬車開始推進,像一座座高樓般往竟陵城移來。
在耬車上的戰士,由於高度與十丈高的牆頭相若,故不但可以把整個城頭籠罩在箭矢地射程之內,當貼近城牆室,戰士還可直接跨上牆頭,攻入城內去。
看著十數架巨大的耬車緩緩而來,竟陵方面就連最鎮定的老將馮歌也額頭見汗。
此時江淮軍種角聲大起。
寨中又有數以百計的投石車在數百名工事兵的推動下,蜂擁而出,並且後發先至,超過了耬車,追在擋箭鐵牌車之後。聽著這些攻城器械那些木輪碾壓地面的沉重聲音,竟陵中每個人地心中都升起極其彆扭又絕望的感覺。
他們一個個表面得心虛,無力,手足發軟。守衛們在如此多殺人器械下,幾乎連兵刃也握不穩了。
城外四萬江淮軍一齊發喊,戰馬狂嘶,更令竟陵城外風雲變色。
徐子陵站了出來,振臂怒吼道:“竟陵的子弟兵們,想想你們的身份,也想想你們地父母妻兒,他們一旦讓江淮軍俘虜,就會慘遭毒手,可能會賣為奴,也可能被輪殲凌辱,甚至會毒打致死。如果你們害怕,可以躲回你爹的褲襠去,如果你們不是可以保衛父母妻兒的男子漢大丈夫的話,就不要在在這裡裝!”
“飛馬牧場的商場主,她已經派兵出來相助。”徐子陵狂吼,聲音轟入整個竟陵東面城牆上下每個守衛的耳朵裡,道:“我就是她派遣來的大將衛晶,她讓我來告訴大軍,她將全力相助。只要大家拼命守住竟陵,那麼竟陵之危可化解。反之就是大家命喪之日!”
“有種的男子漢大丈夫們跟我來,沒種的給我滾!”徐子陵飛身而起,如鷹隼般撲上竟陵的城樓,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