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整一件黑衣都溼透了。
在徐子陵廢話連篇地說完之後,闢塵已經跪倒在地上,他極力以用手支撐住不倒下去,可是等口鼻中有一股鮮血湧出,他就再也支撐不住了,一下子軟倒下來。
“這怎麼可能?”一個聖使大驚道。
“我有三把短刃。”徐子陵似乎在炫耀他的寶貝,口水多過茶地道:“一把叫做射日,就是這一個吸塵老道,不,是闢塵妖道剛才搶了插我一記的那把:一把叫做月照,就是我腳上這邊,你別說它們不起眼,可是已經太監過不少人了。不過最厲害地還是我的星變匕首,這個我就不介紹了,因為一來我沒有必要向死人介紹我地星變匕,二來是因為我要等的人已經到了,你們聽了我太多地廢話,也是時候上路了。”
“人家也想聽聽你的星變匕。”一個赤足的精靈由一個飛馳的巨大黑影拉著,疾電般來到。她收了纏在那個黑影頭頸處的天魔絲帶,再妙曼地飄落下來,道:“還好,婠婠總算還趕得及。”
“沒有未名幫忙。”徐子陵哼道:“等你自己趕到,恐怕蚊子也睡了。”
“不要生氣。”婠婠帶點笑嘻嘻地看了一眼面前那神色可不太好的三聖使,輕笑道:“假裝生氣來轉移話題來對婠婠可沒有用呢!快說說你的星變匕,人家想聽聽!”
“婠大姐要聽。”徐子陵微笑道:“那也要找一個好時候啊!現在正是月黑風高殺人的好時候,我們談什麼情說什麼愛啊?我們現在只管殺人,兒女私情遲些再搞好不好?”
東溟夫人的天魔球鏈化作長鞭。將本來就疲於奔命的邊不負連抽三鞭。打得邊不負腳步踉蹌。口鼻間鮮血滲滴。為首那個聖使一見,怪嘯一聲,飛身遁逃,整個人化作一道金虹掠空。可是在他地面前,早有一個巨大地黑影等著。
那個聖使手中地金芒爆射,幾乎將那個巨大的黑影淹沒。
巨大黑影傻兮兮的。似乎一點也看不見那些鋒銳無比的金芒,不閃不避,硬生生一頭撞了過來。
金芒在那個巨大黑影的身上鑽出無數的血洞,可是還是像個瘋子般硬衝過來,把那顆巨大地腦袋重重地撞在那個金芒聖使的胸口。那個金芒聖使眼前一陣發黑,幾乎聽到自己的胸骨在呻吟的聲音。直到他自己讓那個巨大的黑影撞飛。摔下地面,才看清,撞來的那是一匹馬,而不是一個人。
用嚇唬人地招數來對付它,會管用才怪。
“好寶貝。”徐子陵飛身掠到,雙手變幻著古怪的招式向那個使金芒聖使攻去。一邊大叫道:“幫我去看住那個死太監,不要讓他路了!”
未名一身是血。不過只是搖晃一下大大的腦袋,身上的魔氣一湧現。那血就漸漸停止,甚至那些傷口都在漸漸回攏。它一個飛躍,黑色的閃電般射過長長的空間,再重重地砸向倒在地上裝死正準備偷偷溜人地邊不負。邊不負於偷偷摸摸小小心翼翼間,猛一看天空有馬蹄飛臨,那氣勢如雷霆霹靂,嚇得亡魂俱冒,急急翻滾躲過。
幸好未名一見他沒有死,又沒有再動,用大大的眼睛瞪著他,再不攻擊。
它很聽話。
一看邊不負嚇傻了,覺得他沒有再跑,所以就‘看’著他,沒有再次攻擊。
陰後與魔曈尊者打得熱鬧非凡。以陰後之力,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壓倒魔曈尊者。如果不是徐子陵地計策接二連三地得手,影子刺客慘敗而逃,闢塵中計倒地,又看見婠婠趕到支援,嚴重地打擊了魔曈尊者的鬥志和信心,相信這場戰鬥會持續更久。
魔曈尊者心急想走,可是陰後完全有足夠地力量阻止。
陰後的輕功遠遠比魔曈尊者高出數倍,雖然力量兩人相差並不太遠,可是若論輕功,陰後還是這裡的眾人之首。
東溟夫人與婠婠兩個各踩著相似相近又不相同的天魔妙步,兩個人翩翩起舞,相映成趣。天魔絲帶和天魔球鏈完全將三個聖使壓制住,他們同樣士氣低落,一心逃命,功力更是發揮不出正常的水平。
徐子陵此時怪招不斷,時而刀劍齊出,時而拳腳相加,時而膝肘硬撼,招式變幻莫測,打得那個為首的聖使節節後退。那個聖使的金色腿中劍在徐子陵的攻擊之下呻吟,徐子陵以赤足之上的月照與那個把腿中劍相擊,不時爆出一團團的火花,輔以井中月作攔截。
那個使金芒的聖使出了腿之後,竟然收不回去了。
他覺得徐子陵在玩弄他,在觀察他,或者可能在偷學他的腿法。可是他沒有辦法,他不得不把最得意的功夫使出來。因為,如果他不使盡全身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