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離開的樣子,就禁不住發笑。
鄭淑明一大早出去了,她正在收攏一些較容易下手的小幫派的人心。
雲玉真比她更早,天還沒有亮就出去了。她自然去收集情報及繼續散佈謠言,加一把火,好讓更多地人倒向鄭淑明這個大江聯的大當家。徐子陵無所事事,等在小店裡,結果兩女沒有等到,卻等來了兩個男人。
陳老謀帶著一個垂頭喪氣的男子進來。
這一個男子面色煞白,無半分人血,而且還在微微咳嗽。他行動之際雖然如常。但臉容頗是痛楚,顯然暗傷不輕。他的神色更是低落,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如果不是又陳老謀伴著,他似乎隨時都會有一頭撞牆而死的可能。
但就是此人神氣再低落,面色再不好,也難掩其英俊的相貌。
劍眉英目,高鼻弧唇,如果不是因為內傷而顯得眼中神光全無,如果不是因為心碎而顯得眼中黯然,相信更會讓女孩子們一見傾心。
“公子。”陳老謀不客氣地自徐子陵的對面坐下,隨手拈起一箭糕點塞入口中道:“白文原將軍給你帶回來了,白文原將軍,這位就是我們的公子,就是他讓我救你回來的。”陳老謀最有一句,就是對那個叫做白文原的男子說的。
“你是…”白文原一聽,不由自死灰般的心志掙扎出來,抬眼看向徐子陵,驚疑不定地問。
天下的公子千千萬萬,但無論天下誰人,若說起‘公子’兩字,都只會想到一個人,那一個連瓦崗軍李密也可以弄得全軍覆沒的經市奇才。那個人雖然原來只是一個揚州小混混,根本不是什麼公子,但只有他,才是天下人無法用任何別的稱呼他,只有用‘公子’這個稱呼,來代表自己心中敬意的‘公子’。
只有天下間獨一無二的他,才是天下所有人心中的‘公子’。
他不是公子,但天下人對他只有一個尊稱,那就是‘公子’。
“坐吧!”徐子陵一伸手,淡淡地道:“白將軍何須自傷自嘆?朱媚算什麼好女人?不過為一個吃人魔王的女兒罷了!白將軍現在應該看清他們父女為人,何須再感懷自傷!”
“公子,救命之恩,白文原終生不忘。”白文原拱手作禮道:“只是不知道公子為何知道白某深陷絕境…”
“朱媚是安隆的姘頭,這一點白將軍不會不知把吧?”徐子陵微微一笑道:“安隆乃魔門八大高手之一,天蓮宗的宗主,一身功力奇絕,天心蓮環就在弱肉強食的魔門之中,也是排在前五之數。他之前應該就對白將軍家懷恨在心,不殺的原因只是利用白將軍的能力為迦樓羅軍辦事。”
“現在他的身份讓人拆穿,老羞成怒。”徐子陵輕淡地道:“他唯一的猜疑就是自己人的出賣,無論出賣之人是否白將軍,他都必殺白將軍無疑。因為此舉一來警告,有殺一儆百之用;二來洩憤,發洩讓人拆穿身份的憤怒;三乃示威,證明他實力超群,有驚世之威,讓人不敢亂打他的主意。”
“白將軍是他的情敵,用你來下刀。”徐子陵呵呵笑道:“這個理由,白將軍不會想不到吧?”
“至於我們公子為什麼知道白將軍即將大難。”陳老謀端起杯子,接著徐子陵給他倒的一杯茶水,一飲大口,再長長舒緩一口氣道:“乃是我們先前探得安隆有殺你之心,故派老謀前往相助。幸好白將軍大難,身穿寶甲,否則也難倖免於那安隆的毒手。”
“白文原感謝公子的救命之恩,只是…”白文原微沉吟一下,拱手問道:“公子想白文原做些什麼?”
“不像任何東西。”徐子陵輕笑道:“白將軍可自行離去,我讓老謀行動救人,不求任何東西。只是欣賞白將軍是一個人才,不忍心輕易折損。至於白將軍日後,可以自去,如果盤纏不足,我們可以小小的資助百金給白將軍上路。”
“公子如此大恩,白文原感激不盡。”白文原目中感激的神色一現,隨即又黯然地道:“白文原也許可以為公子做些什麼東西,只是…想到昔日兄弟…白文原真的不希望…哎…”
“我說過。”徐子陵呵呵笑道:“我們不需要白將軍給我們什麼回報,不需要白將軍想的一切。你現在就可以自信離去,也可以在這裡小住幾天,養好傷再慢慢啊啊離去。如果有什麼需要的,隨便跟老謀說一句就好,我們沒有要白將軍背叛原部投入我們的想法。”
“這,公子你…”白文原不知道徐子陵的是試探之語還是真心說話,驚疑不定,道。
“公子。”雲玉真自外面喜滋滋地回來,夾著一股香風,非一般飄到徐子陵的身邊,櫻唇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