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眾將一聽,轟然應諾。
洛陽。西苑。
“可以讓那個‘迅疾的逆風者,死亡之子’來一下嗎?”宋玉華小心翼翼地試問道:“如果他不那麼忙碌的話,啊,如果他不願意……”
“你不是怕有很多眼睛地人嗎?”小琴心笑嘻嘻地道:“哥哥的身上有很多閃光的眼睛,你不怕嗎?”
“我想問問他關於歷場大戰的感受,如果實在太驚人,我可以蒙上歡眼。”宋玉華心中很堅定想看那一個神奇的‘迅疾的逆風者。死亡之子’,因為她多次做夢,都看見這一個人與她心中最深處那一個影像很自然地合二為一,化為一人。
她想看看,他到底是什麼人。
如果親目看過了,他不是自己心中地那個人,那麼這裡就真的是天宮沒錯,可是萬一他是……
“看來華仙女要見哥哥的心很堅定啊!”小琴心呵呵笑道。
“不必蒙起眼睛,他一點兒也不可怕,就是有些調皮。你不必擔心,也不要介意。”衛貞貞如果再說下去的話,相信事情就會穿梆了。她不太忍心地看見這個宋玉華整天懷疑,但是因為宋玉致說她是一個性子外柔內剛的人,怕她接受不了,所以才不得不如此。
“那讓他明天來見見你?”小琴心嘻嘻笑道:“華仙女要新衣服和首飾嗎?”
“不用了,”宋玉華生怕這樣隆重反倒不自在。她覺得自己還是清清淡淡的好,這樣最合自己的性情。而且如果真是他。相信最喜歡地就是看見不施一丁點脂粉的女子,刻意打份反倒會讓他不喜。自衛貞貞潔淨的小臉就能知道,他的妻子就是這樣潔淨如新,清淨如水的女子。
雖然還沒有肯定,可是宋玉華心中又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隱隱約約希望那個他就是她心中的那個他。
就算這裡不是天宮,只有那個他就是她心中的那個他,那麼也是不錯。
宋玉華沒有過多地去想別的事,比如俗世之間的事,因為那些東西似乎離她很遙遠了。在這個無憂地天宮裡,人間的煩惱再也無法糾纏著她,除了心底那一絲不解之外。
衛貞貞與小琴心走後,宋玉華痴痴地看著那幅圖畫上的男子,久久。
雖然只有稀少的兩面之緣,可是他給她卻有萬年千世都相識相知的感覺,他是那樣的超然物外,那樣地超群脫俗,那樣的超凡入聖。他地才識,有如平地高山;他的瀟灑,有如天人;他的狂放,有如人間酒聖;他的高傲,有如鶴立雞群;他的不羈,有如白龍過江……
是你嗎?
在夢中出現的你,這一切都是你給我變出來的嗎?這一切都是你為我做的嗎?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的心到底在想什麼,可會,在偶然,也會想起我……宋玉華帶點意亂情迷地痴想一會,又搖搖頭,以理智擺脫思潮的糾纏,重新坐回案前,開始執筆書寫。書寫中,彷彿有一個不同的他,在與她相談,相訴,讓她感到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新鮮,還有好奇。
那個他,會是這個筆下的這個他嗎?
如果不是,為什麼自己又會那種奇怪的感覺呢?在這個無憂的天宮裡……似乎總是有很多無形的眼睛看著自己,自己的任何願望都能實現,而且又不會有讓人窺探的感覺,那些只是無形的眼睛,無形的存在,自己沒有辦法找到一絲珠絲馬跡,彷彿這裡真的是天宮一般。
可是就算在天宮,也不可能有人知道自己喜歡的東西,自己從來沒有說過喜歡什麼東西。
這個蜂蜜,是妹妹宋玉致小時候調皮地偷帶來的,因為自己喜歡吃。所以她還特地跑出去找傳說中最好吃的野蜂蜜,結果讓野蜂蜇得發燒,回來後還差點沒命。
除了她。還有誰知道自己喜歡吃蜂蜜?
如果真的是她,那麼她為什麼不來見自己呢?難道這個小妮子,也像以前騙自己說,是魯叔幫她割的家蜂,而哄騙了自己吃下她親手帶回的蜂蜜那樣……是跟貞仙女還有琴心一起鬨騙自己地?
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宋玉華想不明白,直到晚上休息。還在想來想去。因為莫名的興奮和不安,她很遲才睡下,醒來時發現己經天色大早,日高半天了。帶一點惶恐和焦急,宋玉華急急地洗漱,心想那‘迅疾的逆風者,死亡之子’千萬不要早來。否則讓他看見自己日上三竿還沒有想床,一定會很不好印象。
最後忙乎半天,又對著那種水晶一般照得人纖毫畢現的琉璃鏡子再三照看,發現自己似乎沒有睡眠過度的樣子,才稍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