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再在半空中雙腿互踢,再激射向傅君婥的身後,玄冰奇功大爆,又追擊而至。
可是當那吞天噬地的巨拳快要轟在後心之時,傅君婥忽然劍光一點,刺在宇文化及的拳面,宇文化及的玄冰之勁將那把古劍彎曲如虹,可是所有的內息卻盡然消去。
傅君婥飄飄而飛,如天女飛空,極輕巧地躲過那致命的一擊。
宇文化及勢盡,眼睜睜地看著傅君婥就在頭頂的虛空上飄舞。
雙手合抱於瓶,宇文化及作出一個防禦的姿態,極速倒射地面。他自然明白,對手的輕功絕世,若在高空對戰,是對方最有優勢,亦是最為擅長的戰法。如果不想落敗,必須在她回擊之前重返地面。相比起重劍術更重劍意的羅剎女,宇文化及擁有數十年的功力,只要在地面堅守,最少也是不敗之局。
宇文化及還沒有墜落,傅君婥的回擊已經到了。
她舉起手中寶劍,向宇文化及的拳面飛刺而下,劍光千百道歸合為一,如練。
正當宇文化及旋動雙拳相抗的一剎,那劍光盡斂,化於無形。宇文化及揮拳搗了個空,又有一種錯力的感覺驚現,讓他的內息又一陣翻騰。
不等宇文化及玄冰功旋勁絞盡,傅君婥她的劍光又起,一劍點動,還未及體,就如一樹梨花千朵萬朵地盛開,於宇文化及的冰玄功旋勁之內,似讓春風吹拂,梨花若雪,飄飛如夢,如幻。“喝……”宇文化及大吼一聲,如大鳥般,硬生生定住身形,巨拳破空,爆發出最強的一擊。
整個半天頓時湧現森森的寒氣,冰霜徹骨,凝露成冰。
在他拳勁地中央,更有一個詭異的冰漩渦,緩緩地旋轉,剎那已將傅君婥那滿天劍光盡數吞噬一空。
剛才他那記防禦之姿和抵禦,盡是誘敵之勢,目的就是想與傅君婥硬拼。論內功深厚,自然是他這個宇文閥第二高手更勝一籌。
正當魏宮計程車兵與宇文家族的謫系高手都為之叫好之際,冰美人傅君媮卻冷冷一笑,於那冰霜小臉的微粉唇角上,浮現一絲嘲諷之意。
深山,無名寺院裡。
殿中,數人盤坐,中間,俯跪一人。
那一個氣息霸天動地遍身金光之鎧的年青男子,半膝跪在一個揹著殿門靜靜而坐的和尚之前,恭敬非常。
於他的身邊,有著慈航靜齋的兩大天女念頌淨和管飄渺,還有雙劍侍和飛劍侍。她們也一改平日那種盛氣凌人,恭恭敬敬地盤膝坐在簡陋的蒲團之上,向那個不知年紀不辨相貌的和尚合十行禮。
那個和尚一直靜靜而坐,不知過了多久,才柔聲緩緩而道:“既然梵齋主遣人相請,那麼你便下山去吧!”
這人的聲音如山溪過石,靜柔無痕,讓人聽得心神俱暢,如心靈與身體一同受到某種清淨的洗滌一般內外通暢。語音間,有一種無法猜估的從容和莊嚴,彷彿他一說出來,便會是世間註定的真理,或者,他任何說話與理念,都會化成世間不滅的真理那般的存在。
“謹尊法喻。”那個威武如霸皇一般的男子低沉回應,震得天地為之和鳴。
他虎軀立直,身上霸烈之氣如驕陽般光熾,一身金光之鎧與血紅的龍紋披風讓他有如降臨世間的神明般威風凜凜,直讓眾生俯首,萬民齊拜。他大步退出殿堂,一拂披風,吊首闊步,向寺外而去。他的樣貌在東方剛剛探射出地一縷初陽照映下,金光閃爍,不怒而威,尊儀萬千。
兩大天女與雙劍侍飛劍侍緊隨其後,一起飄飄下山。
當落到山腳,念頌淨忽然開口問道:“佛子,你此次下山,是以沙門護法的身份,還是以華夏軍那個徐子陵的大哥寇仲的身份?”
“徐子陵?”那個相貌威武無雙的男子一聽即笑,露出一口白牙,顯然極具男子的陽剛之氣。他哈哈大笑不止,讓眾女不明,但是靜待他的回答。那個相貌威若神明秀的男子笑道:“既然徐子陵如此出彩,天下無人能及,那麼我正好去和他一會。此番先去洛陽,看見徐子陵,就問他認不認我這個寇仲大哥,哈哈哈!”
“以他的性格,又身居高位,我猜他斷不會認佛子您的。”管飄渺微微一頓,道:“還是以沙門護法的身份向四大聖僧宣佈天僧師伯祖的聖喻,讓他們四人合力拿下徐子陵,困他於靜念祥院,最為上策。”
“徐子陵必須由我來打敗,不需假手於人。”那個相貌威武無雙的男子哈哈大笑,道:“因為我是他大哥寇仲!”
傅君婥目中奇光一陣陣浮現,整個嬌軀的身前身後,剎那湧現黑白兩色的真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