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
兩個黑衣人剛剛想舉刀反擊,忽然天空中又有彩雲一閃,直罩下來。
彎刀砍劈,卻對那綵衣毫無作用。相反,綵衣過後,一個黑衣人都喝醉酒般踉踉蹌蹌,讓後面的鑌鐵杖轟掃中,登時筋斷骨折,倒地不起,一個黑衣人急急向旁遁逃,忽然後面有女人閃進來,張口噴出一團火,將那個黑衣人燒得渾身起火,滿地打滾。
最後一個黑衣人拔腿而逃,可是噴火那個女子的身邊,還有一個灑水的女子。她一揮手,那毒水就把黑衣人整個右小腿以下腐蝕掉了。那個黑衣人痛得亂滾,最後一抓起彎刀,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脖子劃開,血噴灑地地而死。
遠處牆頭,一個黑衣人飛身而上,據高張弓搭箭,準備為同伴報仇。
忽然有一箭利矢破空而來,直直地飛釘在他的腦門,貫穿後腦而出。
“狂人,不要搶,你講點規矩。”一個老邁又雄壯的聲音於林中響起,接著吼聲未盡,已經撲到牆頭。
“誰搶得多,搶得快,這就是規矩。”聲音未盡,手持大弓的虎軀男子閃現牆頭。他背插刀劍,正向邊上一個身法瀟灑的長腿男子介紹道:“蝴蝶公子,上一次宋師道讓我搶先,雖然他也幹得不錯,但是服氣了。現在你先挑吧,免得那個老傢伙般輸了一百遍也不服氣!”
“打獵,除了要有弓。”另一個手持雙鋼矛的中年大漢豪笑著自寺門而入,他的身後還有三個蒙面的白袍男子,三個白袍男子手中,皆有一種暗綠色的異魚網。那個中年大漢哈哈大笑道:“網也是必須的,有時候岸上有些魚,箭可不一定好使。”
“徐公子的手下真多人啊!”朱雀嘖嘖地讚歎道:“這股勢頭,比起剛才的玄武還要嚇人。”
“這位姐姐說話真好聽,但是今天有點忙,所以不如先跟大家打完招呼之後,再來跟姐姐聊天吧!”白清兒笑聲如鈴,又朝寺中眾人輕笑道:“我知道大家很忙,可是,徐公子想請大家去他家喝杯清茶,大家不給人家一點小面子,也請看在徐公子的面上,跟人家走一趟吧!”
“我們很有誠意。”跋鋒寒哼道:“如果誰想懷疑,我們可以馬上證明一下。”
城東,密林小丘。
“大家休息一會。”徐子陵臉色灰白,還沒有請眾人坐下,自己就軟坐在地上了。
“不要緊吧?”東溟夫人臉色也不太好,帶點消耗過度的蒼白,但是她還勉力給徐子陵輸點真氣過來滋潤身體,徐子陵不說話,卻指指尤楚紅和善母莎芳,示意東溟夫人先去幫她們倆恢復一下。
婠婠飛舞於空,向極遠處的大戰之地看了一下,又飄飄而下,落到徐子陵的面前。
她以天魔絲帶輕輕把徐子陵抽起,準備把他帶起,向遠處大雷神交戰的地方掠去。
“等一下。”徐子陵擺手,喘息道:“魔皇太強大,再來打一個,大家都會有折損,尤奶奶和善母,還有夫人你們三個不要去了,你們趕去城南,那個林間小寺,有你們三個,朱雀和蒼龍不敢亂來。”
“可是讓另一個魔皇逃了,日後禍患無窮。”尤楚紅還有一戰之力,微微咳嗽道:“雖然不足,但仍可一戰,小陵你放心,老婆子這副骨頭還挺得住。”
“我也還行。”善母莎芳也點點頭。
不過她雙腿的傷勢加重,若不是東溟夫人的長生真氣,她恐怕走路都有問題。
徐子陵連連擺手,拒絕了她們的好意。
尤楚紅見狀,只好點點頭,一頓碧玉杖,率先向城南飛掠而去。東溟夫人微微一笑,伸手替徐子陵整了一下散發的頭髮,又拉著他的手,交給婠婠,再用天魔絲帶飛向善母莎芳手中的逍遙玉如意,帶著她一起尾隨著尤楚紅遠遠的身影飄飄而去。
“你真的要放一個魔皇逃掉?”婠婠輕輕地替徐子陵包紮著身上的傷口,學著夫人平時那種手勢,又問。
“兩個都殺掉,太駭人聽聞也太引人注目了。”徐子陵搖頭,又點頭道:“我們如果再拼,就真的要拼盡全部了。你們之中,折損哪一個,也是不可接受的。現在這樣最好,大家都沒有事,這樣最好了……”
“可是你不怕魔皇來報復嗎?”婠婠帶點奇怪,問。
“怕。”徐子陵呵呵笑道:“可是兩個魔皇死了,夜帝也不會讓我好過,與其對付一個沒有受傷又在兩個魔皇之上的夜帝,還不如對付一個受傷的魔皇,再說,魔皇經此一遭,難道他不怕我嗎?難道他就敢輕易暴露出來嗎?”
“可是他在暗,我們在明……”婠婠還是帶一點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