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一點氣力也不花,還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等睡醒了,說不定就可以回到洛陽去了,你不要搞亂了,我決定了,我們坐船,從水路走。”
“我更喜歡坐軟兜。”徐子陵扭動了下身子,舒服地嘆道:“能夠在別人的背上舒舒服服地坐著實在太過癮了,我從來也沒想過把人當馬騎會這麼過癮的,坐什麼船,我不喜歡!”
“坐船好,坐船不費氣力,還很快。”秦叔寶解釋道。
“費氣力的又不是我。”徐子陵理所當然地道:“費氣力的只是你,關我什麼事?我不坐船,你自己去坐吧!你不用管我了,你走吧,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
“你一個人走我如何放心,你還是讓末將送你一程吧!”秦叔寶小聲地勸解道。他一看那個船家想走,馬上大叫道:“船家,等等,等等,我給你銀子,你靠過來,接他上船,啊,接我們上船。”他一揚手,將一錠銀子扔到船上去,然後又道:“如果你將船靠過來,我還打多賞你一錠銀子。”
“如果我是你,白白得了銀子就快溜人。”徐子陵唯恐天下不亂道。
“說什麼呢?”秦叔寶急得跳腳道:“這位船家看起來心地善良,如何會是貪財之人!快上船吧,船資已經付過了,不坐白不坐,不要鬧了,上船吧!”
那位船家撿起銀子看了半天,又將那個銀子收好,慢慢地將那隻小風帆靠過來。
“上船吧!”秦叔寶看船駛來了,又去勸徐子陵。
“說請,語氣再恭敬點。”徐子陵哼了一聲道:“加上公子二字。”
“是是是,我的公子爺,我的老爺,我的老天爺,請上船,行了吧?”秦叔寶差點沒有給氣瘋,不過為了讓他上船,只好就著徐子陵的話道:“在外人面前,我們不能隨便暴露身份,那樣很危險,明白嗎?這裡可是有很多亂民的,我們要小心些,好了,上船吧!”
“坐船不是不行。”徐子陵道:“可是這船沒有秀女拉船就算了,兩岸沒有楊柳扶風也算了,一路上沒有行宮迎接歇息就更不要提了,就連酒水也沒有,你就這樣送我去洛陽?我快餓死了!你快弄點吃的來!再沒有吃的,我就把你殺了,吃了你的肉!”
“好好好,就是末將的肉有點酸,恐怕不合公子你的胃口,酒水一時沒辦法,不過吃的東西還是一會看看船家這裡有沒有填飽肚子的東西吧!”秦叔寶一看船家把船靠近了,又見徐子陵不反對,生怕他反悔,於是急急地挾住他就往船上跳。
此時船隻離岸邊還足有三丈,可是秦叔寶挾著徐子陵,還安穩地躍上船來。
徐子陵還未站穩,就大吼道:“你好大的膽子,你敢出手挾持我?來人,給我拿下。”
“人來了。”秦叔寶馬上恭敬地應道:“不知道公子您要拿下誰?”
“拿下你!”徐子陵冷哼道。
“已經拿下了。”秦叔寶小心翼翼地問:“就是不知如何發落。”
“先重打二十大板,再向我叩謝不殺之恩。”徐子陵大咧咧地道。
“板子沒有,先欠著日後再打吧?”秦叔寶苦著臉道:“不過叩謝不殺之恩倒是現在可以做。”
“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徐子陵大發雷霆道。
“不敢。”秦叔寶恭敬地道:“公子不要生氣,我馬上去找些吃的東西來。”
那位船家看見兩人這船模樣,不由更是奇怪,一看秦叔寶大步向自己這邊一來,忽然開口了道:“我倒是有合適這位公子吃的東西。”這位船家一開口,馬上就暴露了身份,原來這一位船家是一位女子,聲音還十分甜美,聽了就像那清爽的江風入懷一般讓人舒暢。
“是麼?”秦叔寶大喜地問:“你有什麼東西合適我們公子吃的?那是什麼?”
“魚。”船家女子嬌聲道。
“聖人言: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徐子陵掉書包道:“本公子雖然不太喜歡吃魚,可是如果有秀女相伴左右的話,倒也可以將就些。”
“現在哪來裡的秀女?”秦叔寶頭疼道:“我們還是先看看魚做得怎麼樣吧!船家,你的魚呢?”
“在網中呢?”那個船家女子嬌笑一聲,伸出纖纖玉指在空中一點,秦叔寶的腳下一張鋪在艙面上涼曬的魚網忽然收了起來,將秦叔寶一下子吊了起來,直掛船桅之上。秦叔寶大力掙扎,可是越是掙扎,那古怪的魚網就越是收緊,最後秦叔寶連一隻手指頭也動不了,狼狽不堪,他奮力想撕毀魚網,可是魚網在他的強力撕扯之下,紋絲不動。
“我知道你眼力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