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紹,李秀寧的未婚夫柴大公子。
徐子陵收回目光,隨意伸了個懶腰,隨便地在牆壁邊上靠著,一邊向馥大姐她們擺擺手道:“你們不用管我了,我先睡一會,等你們商場主設宴招待客人的時候再叫我吧!”
徐子陵需要靜一靜,他有很多東西需要想,有很多應變的計策需要在現在慢慢構思,他需要將李密的李天凡和李淵的未來女婿柴紹來一次‘親熱’的對話,讓他們大打出手,自己則可從中獲利又不惹人起疑。
馥大姐卻和小絹姑娘卻認為這一個狡猾的傢伙準備找藉口溜走,他總是那樣,每一次都要場主親自去後山把他抓回來,否則平時總是不肯好好地呆在飛鳥園裡。她們兩個對一下眼色,一人留下繼續監視,另一個拿些吃的東西,她們想的是:一個人如果吃飽肚子,自然就會懶得走動,既然懶得走動,那麼溜走的可能性自然就會大大減少。
雖然馥大姐和小絹姑娘不知道現代名言:留住男人的胃,就可以留住男人的心。可是她們天生就會,不需要任何的學習,如何留住一個男子,幾乎是每一個女人的天性,特別是聰明的女孩子。
等到商秀珣歡迎李秀寧晚宴的時候,徐子陵才戴著天魔面具坐在柳宗道的身邊,跟榮升副二執事的駱方坐在一起,他看著大家舉杯歡飲,大口吃肉大杯喝酒,不由極度鬱悶,因為他戴著天魔面具,根本沒有辦法吃到東西,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商秀珣讓他出席,就是一個小小捉弄。
可惜,他當時只以為她要考驗自己的心,沒想到她還會使這種小聰明。
柳宗道和駱方兩個對徐子陵視而不見,他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跟徐子陵太親熱說話,免得他更鬱悶。兩個人無視徐子陵,一看徐子陵的眼光過來,馬上舉杯相碰,然後遮住面,裝模作樣地喝酒,可是舉了十幾次杯子,連一杯也沒有幹掉。
以徐子陵的功力,別說天魔面具還有天魔之口,就是沒有,他也可以想辦法喝到酒吃到肉,可是他又不是來做小丑表演的,他只好孤獨地坐著,看著大家吃吃喝喝,他不能拂袖而去,因為商大場主在看著他,那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盡是笑意。如果他拂袖一走,相信一會宴會散了回去之後,美人之吻別想了,就是美人的小手也別想能拉上,說不定還要費盡心機讓她開心呢!
一會兒再收拾她吧!徐子陵狠狠地瞪了商秀珣一眼,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不過商大場主則回報微微一笑,她今晚的眼神簡直好極了。
“這一位是……”李秀寧早就一眼看戴著猙獰天魔面具的徐子陵那副古怪的樣子,剛才因為主人還未介紹,又剛剛入席,不好細問,現在酒過三巡,她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她很想弄清楚這一個人是來幹什麼的,他來參加宴會,卻又不吃不喝,甚至不言不語,一個孤獨地坐在那裡。他不是四大執事中的任何一個,也不是自己探子所瞭解到的任何一個人,可是偏偏坐在執事的身邊,身份似乎並不低下,可是卻又沒有任何理他,彷彿他完全不存在這個世上似的。
“他嗎?”商秀珣一看李秀寧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於是微微伸手向徐子陵那邊,介紹道:“這個人叫做衛晶,是牧場的貴賓,啊不對……是馬伕,他是本場主的馬伕。”
李秀寧一聽,楞了,到底是馬伕還是貴賓啊?一個小小的馬伕要他送菜端酒還嫌他身上有味道呢,怎麼可能讓他坐到執事的身邊去?可是如果不是馬伕,怎麼又沒有人理他呢?若說他是馬伕,他為何臉上又會有一個如此嚇人如此古怪的面具呢?一個小小的馬伕誰會如此有性格?誰敢如此放肆?
再說,這一個商秀珣的口氣倒不太像介紹一個下屬,倒像介紹一個親人,她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你才是馬伕!”徐子陵惱怒地道:“你才是個養馬的小姑娘!誰是你的馬伕啊?快開記者招待會交待清楚,快跟全世界說我是你的貴賓!還是貴賓中的貴賓!”
“你是馬伕!”商秀珣肯定地道:“本場主的馬伕!”
“請問……”李秀寧一下子讓這兩個人的對話糊塗了,她奇問道:“什麼是記者招待會?”
“記者招待會你也不知道?”徐子陵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連這個也不知道,說到這一個記者招待會嘛……我也不知道,啊,原來我的頭髮也不短!”徐子陵抓過自己長長的黑髮,帶點悲愴的意味嘆息道。
此時一邊親衛打扮的柴紹忍不住大喝道:“你一個小小的馬伕,膽敢對公主無禮,口出狂言有辱公主,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