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狠,幾乎無所不用其極,首級無一例外地砍了下來,掛在樹枝上威嚇後面的來人。
商秀珣越看越是奇怪。
這幾天日子明顯輕鬆下來了,除了白天有幾個騎著馬走錯了方向的敵斥候與自己偶遇之外,夜裡幾乎沒有一批敵人追上來,難道敵人真的放棄了?還是在故弄玄虛故佈疑陣?
如果不是今晚自己心血來潮決定出來探看個究竟,她萬萬想不到會是這一種情況。
原來敵人不是沒有追來,而且全部讓人殘忍地殺死在路上。
是誰?是誰殺了他們?是誰在為自己阻擋著追兵?是誰在看顧著自己的安全?是誰隱藏在黑暗之中默默地幫助自己禦敵?是誰會如此看護著自己?是那個老頭子?
不,不可能,他應該還躲在他的後山,深切地悔恨過去吧!可是就是他死了,自己會絕對絕對無法原諒他的,因為他辜負的可是自己最美麗最善良最寬容最明理還最能體諒人的母親。母親是如此的寬容,可是他卻用自私和濫情回報著母親的寬容,讓母親最終鬱郁而死。
就算是他一直在默默地看護著自己,自己也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如果不是那個老頭子,會不會是那個無所不能做什麼滿不在乎的傢伙?
如果他不是深藏不露,他的膽子如何會這般的大?一個只會三腳貓功夫的人,膽敢自願留下面對上千名敵人,就算有那匹如此神駿的遠古神駒,那也不是普通人的膽子可以做到的。可是自己多次用內息試探過他的全身,他是一個只會粗淺功夫的傢伙沒錯,他身體裡流傳的內息幾乎沒有,就是想裝,也裝不成高手的!
也許,那一個傢伙天生的膽子就是那麼大的吧!
最少,他看見自己這一個高高在上的牧場之上時,就沒有一點恭敬的意思。要知道,有很多人,一看見自己,如果不是顧慮自己飛馬牧場之主的身份,就會讓自己的身形樣貌所懾。特別是陌生人,看見自己後說話簡直就沒有能說句完整的話,怎會像那一個傢伙,不但臉上笑嘻嘻的,說的話還能把人給活生生的氣死。
他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怪人?
商秀珣真是越想越不明白,就好像面對著自己身後這些詭異地讓人殺死的追來之敵一般,想不通。
如果真是那個傢伙乾的,他是什麼時候乾的?在自己熟睡的時候偷偷地跑出來?可是他的身上沒有血跡也沒有傷痕,更沒有一點兒疲憊,他睡得比自己早起得比自己晚,一副大少爺的模樣,要是他乾的才怪呢!
可是如此不是他做的,那又會是誰呢?
商秀珣想不明白,她向後搜尋了大半夜,身體又些疲乏了,加上擔心那個傢伙會不會睡著後摔下樹,不知道他會不會碰到什麼危險,心中更是極渴望一下子回到他的身邊,看到他那笑嘻嘻的賊臉。
徐子陵戴著天魔面具,一直遠遠地跟著,他看著商秀珣終於打退堂鼓了,心裡頓時放下了大半。
她絕對會疑心的,可是她沒有證據,自己的身份還能好好隱瞞下去,看看什麼時候碰到一批不那麼厲害的敵人,誘上來讓她殺掉好了。
徐子陵一看商秀珣乖乖而回,倒也有幾分開心,特別是看見她一邊回去,還知道一邊輕輕消去自己的蹤跡,心中更是頗是感動,雖然她表面對他兇,可是內裡卻還是對他很不錯的,她也跟自己一樣,輕易不把感情表露出來。
也許,也跟自己一樣,一旦表露出來的感情,就會跟心中的那份感動相反,心中明明不是那樣說的,可是一到嘴邊,卻又變成了另外的一番說話。
徐子陵提高速度,極速返回自己的地方,可是來不及換過一身衣物,就看見了她。
她把小足輕輕地浸入溪流之中,獨坐山石之上,小臉是那般的寧靜,就好像是一個沉睡的精靈。她的美眸微閉似開,眼中的星光慵懶似看,卻又似在迷茫自傷。因為有她的出現,天地之間頓無顏色,因為有她的出現,讓徐子陵驚訝莫名。
雪白的飄帶在水中輕輕浮動,那纖長如玉的小足也似乎沒有重量般在水中輕飄,白玉之足,映得那溪水也溫柔起來,原來歡快喧譁的它,也不敢高聲,恐驚擾了正在靜靜獨坐的人間精靈。
“我等你很久了呢!”赤足精靈如夢幻一般,輕啟絳唇,讓長著翅膀的話兒輕輕飛出,飛入徐子陵的心田之內,久久嫋嫋不肯去。
那赤足精靈似乎向這邊看了一眼,她微開星眸,自那長長睫毛交織如夢的睫簾之下,若有若無地向這邊看過來,又伸出柔若無骨的皓腕,向徐子陵招手道:“過來人家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