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讓他隨身戴著。
「嗚──」孩子忽然撅起小嘴兒叫了一聲,梁庸低頭去看,他好像在看著自己笑,接著梁庸覺得懷裡一熱──他尿了。
等他尿完了,梁庸笑著在他的嫩屁股上輕拍了一巴掌,「你這個臭小子!」
「嗚嗚──」他叫得更歡了,也不哭,只是一個勁兒地拳打腳踢。梁庸看著他皮實又淘氣的樣子,頓時喜歡得不行。什麼也不多想了,趕緊把沒沾到尿、還算乾爽的長袍下襬撕了下來把他包好。
抱起孩子上了馬,梁庸往北平的方向看一眼:唉──追上了又能怎麼樣呢?也不過就是再互道一聲「保重」,我不能不回營中,他更不可能不回金陵。算了,有緣無份,來世再同上沙場並肩殺敵吧。
「唉──」梁庸悵然一聲,扽起一邊韁繩,調整馬頭,改變了原來的路線,往保定方向去了。
也許歷史早已發生過改變,只是人們身在其中,不得而知。
也許每個人都有過不為人知的經歷,只是自己無法記得。
也許所有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已註定的輪迴。
────全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