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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板像在拍賣會上競拍什麼物品一樣,相互競相出價。最後,後來的老闆竟然說:“我出三十萬,今晚就是要聽葉鶯小姐唱歌。”

常來的老闆不吱聲了。滿面羞愧,憤怒地帶著手下離開了滿天星休閒會館。

後來的老闆贏了。

葉鶯終於上臺了,她給後來的老闆唱了《親愛的,讓我愛你到多久》。

在那些大款的眼睛裡,錢就是身份的象徵,錢就是一個人的尊嚴和臉面。

他聽周圍的人議論說,那兩個較勁的老闆,都是春都市的房地產大亨,常來的那個老闆叫姚黑子,而後來的老闆叫鮑爺。

去瓦舍街的次數多了,郎橋在瓦舍街一家中檔的餐館裡認識了一位叫白瑩的前臺經理,模樣長得相當俊俏,聽說她過去做過服務員、三陪小姐。令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不久,白瑩就做了一家大型高檔娛樂場所的副總經理,月薪一萬。再後來,又被另一家休閒會館的老闆挖去作了總經理,年薪是二十萬,還借給她一套一百二十平方米的住房,給她買了一輛雪佛蘭轎車做工作用車。關於白瑩的傳聞很多,但誰也不知道她有什麼背景。有人說,在這個世界上,只要女孩兒年輕、漂亮,再有點膽識心計,就敢跟任何背景叫板,這話是否有道理,郎橋琢磨不明白……

在瓦舍街,每天都有故事發生,比如說酒桌上、按摩間、洗頭屋、桑拿房裡時刻都在上演著人間喜劇,也有可能上演人間悲劇。每天都有紅紅火火、熱熱鬧鬧、彩旗飄飄的婚慶、喬遷、升官的酒宴,也有人在這裡被頭戴大蓋帽,手中握著短槍的警察銬上鋥亮發光的手銬然後被帶上囚車……

有一天,郎橋正開著寶馬車去火車站接一個人,想不到,他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一個老漢攙扶著一個瞎了眼的老太太,在車站的廣場上躑躅而行。他覺得那個老漢有一些眼熟,近前仔細一看,那不正是他的父親郎海山嗎?陽光下的父親背有些駝了,花白的頭髮亂蓬蓬的,像一團深秋霜打後的亂草,滿臉的皺褶寫滿了無奈和悽苦,他手裡拿著一塊長方形的木牌,木牌上寫著:兒子,你在哪裡?我跟你媽一直在找你。木牌上貼上著他的一張照片,照片下有一行小字:哪位好心人見到我的兒子,請您提供資訊,他叫郎橋,今年十八歲,身高一米八三。萬分感謝!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三章 稀缺的熊貓血(5)

郎橋不知所措了。他沒有想到父母為了尋找他,竟淪落到這步悽慘的境地。不管咋說,那是他的生身父母啊!

郎橋第一次這麼強烈地感覺,他對不起生養過自己的父母,作為子女,就是不能給父母帶來幸福和驕傲,但也不該連累父母受罪啊……郎橋把車停在了一邊,然後,步履沉重地向父母走去。

郎橋上前雙膝跪下:“爸、媽,不孝兒對不起你們。”

雙目失明的母親突然間聽到了久違了的兒子熟悉的聲音,激動地叫著:“橋兒,橋兒,是我的橋兒嗎?”

郎橋說:“媽,是我,你的眼睛咋了?”

父親用粗糙的手掌撫摸著他的頭說:“兒子,自從你離家出走後,你媽就天天以淚洗面,眼淚哭幹了,後來就漸漸看不見了。我跟你媽到處找你,從一個城市,找到另一個城市,我們也不知道你在哪兒。你媽說,不管怎麼樣,也要找到你!就是天天討飯,睡橋洞子,也要找到你!”

郎橋抱著母親,失聲痛哭。

郎橋哭了一陣之後,心情有些平息了,心想,不能讓父母知道他離家出走後的真實經歷,尤其是現在的工作環境,因為芳姐跟他交代過,不能跟任何人透露他們之間的微妙關係。所以,他打車把父母送到一家小旅店住下了,然後又打車回到火車站,辦完了芳姐交給他的事情,他馬上跟芳姐取得聯絡,要求馬上見面。

此時的芳姐正在女子KL俱樂部休閒,她在這裡洗貴妃浴,這是女子KL俱樂部最昂貴的專案。芳姐休閒結束了,才看手機,發現郎橋給她打了多次電話,她急忙回了電話,郎橋說,他想馬上見她。

芳姐說:“半個小時後,你就到四季茶園的B座四〇一找我吧。”

四季茶園坐落在市東郊一片蓊鬱蔥蘢的樹林之中,高牆大院,地方很幽靜,也很隱蔽。裡面有三棟水橋相連、古香古色、中式建築風格的樓房。聽芳姐說,這裡是喝茶的好地方,她每次來,只去B座的四〇一,其他的地方她是沒去過的。

郎橋把車開到四季茶園,然後上了B座四樓。

芳姐已經到了。

芳姐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