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不過是一個婢女扶著皇帝走路而已。
“殿下還不加快腳步嗎?如果再等群臣中個別精明的捉住了把柄,那可就讓那人有機可乘了。我父親是親皇派,皇帝莫名禮佛數月,已讓他生疑,還有,殿下也得為我著想下啊,我可不想做個忤逆子。”
宗政墨宇收回目光,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眼眸微凜,但嘴角卻是勾起,漾著笑容,“那些老傢伙不足為患,倒是有隻大老鼠,要有勞我們的湯公子辛苦一陣了,話說回來,我們湯大公子何時變得這麼孝順了?也不知是誰氣得湯相國要與之斷絕關係?”
湯宇宸瀟灑地一個揚手,隨身所帶的金邊黑扇撐開,他悠然扇了起來,那扇面上赫然有兩個白色張狂的大字——“才子”,“是麼?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我可是每一年都有認真準備老爺子的壽禮,誰見過像我這麼積極孝順的兒子?”
話剛說完,只見宗政墨宇俊眉上挑,掉了幾根黑線。先不說那兩個礙眼的“才子”二字,再者,每一年他湯大公子都是準備的什麼壽禮,沒有一件沒被湯相國當日就退還的。
想到湯大公子的壽禮,連冷酷如他都會笑上一會,這皇城怕是沒人不知道這件趣事,老相國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才要與湯宇宸斷絕關係。
“哎,不過是給老爺子送個三妻四妾嘛,還不是老爺子自己反映太過激烈,枉費我的苦心啊。”
如果別人不知道老相國的脾氣那是正常的,但他這個兒子不知道就奇怪了,湯相國就一相濡以沫的髮妻,而且在生了一子後早早死了,湯相國那時就發過誓言,此生只愛髮妻一人,不再另娶。連皇帝想為其選妻都被拒,可想而知湯相國的痴情程度,但偏偏就是這個獨子,一心想促成湯相再娶。
“我在想,老爺子是不是不喜歡女子。”
宗政墨宇微抬起眼簾,眼眸裡有一絲幽光,他對面的湯宇宸收起了黑色金邊扇,嚴肅地看向他,問道:“殿下,您覺得男人有可能喜歡上男人嗎?”
男人愛男人?在這個世上,應該沒有吧。那種愛,只能隱於陰暗的角落裡,不可見光。但男人上男人,這個世上倒挺多願意嘗試,那是屬於想體驗刺激的糜爛一族的喜好,當然也不缺他們這些貴族,而且貴族豢養男寵,不稀奇。
只是,在湯宇宸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的模糊影子,這讓宗政墨宇瞬間覺得煩燥。
“這個問題是難回答了點,不過,以殿下您見多識廣,有沒有好的建議?我要給老爺子送什麼樣的男子好?”
見多識廣?他連男子一根手指頭都碰過,府裡更沒有男寵,竟然問他這個問題。
“呵……,殿下不想幫忙就算了嘛,臉色幹嘛這麼臭,真是浪費了一張俊臉,老是冷得嚇走一堆美人。”
“湯宇宸!”
“在!”某人不懼冷氣,搖啊搖扇子,突然,湯宇宸收起扇子,指著遠處,感嘆道:“子嵐的武藝大有長進啊!”
順著湯宇宸所指的方向看去,宗政墨宇頓時黑透了臉……
“謝謝。”臻黎心驚未定,如果不是眼前的男子在關鍵時刻救了他,他肯定隨著輪椅一起掉落石階了。
回想之前的一幕,真是太險了。
他本來練習著走路,累了就想坐輪椅回去,但又看到遠處的花園有很多爭奇鬥豔的花草,他就讓玲兒推著去,只是沒想到,剛好這裡有一個大斜坡,而那輪椅的設計根本沒有什麼煞制的裝置,玲兒又是一個嬌小的女孩子,一時沒控制住,他就隨著輪椅滑下,如果是他之前沒有受傷的話,他是可以控制得住,想也是倒黴,這個斜坡並不光滑平整,一個顛簸,他連人帶車,一起向前摔去……
就在一陣眩暈之後,臻黎只覺自己被一股力量扯了上去,等他睜開眼睛,他已經被人救下了。
救他的是一名青衣少年,以少年的身手,應該是習武之人,再看少年,那是一臉的陽光,長得是英氣颯爽。
少年將臻黎放了下來。
臻黎站定之後道了謝就要離開,他不想跟府裡的人過多接觸。不想才走一步,膝蓋立即傳來一陣刺痛,讓他混身打了個冷顫,無法站穩。
少年攬住了他,趕緊讓臻黎坐下來,他按住臻黎腿上的穴道,再將臻黎的褲腿撩高,等少年看到臻黎膝蓋上的淤傷,還有之前舊傷的痕跡,立即明瞭。
“你的傷白養了,回去之後再讓他們好好調理吧。”
“什麼!?”不會這麼倒黴吧?難道是流年不利?哪裡有燒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