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燕澶煌的對手,這麼一搶,也暴露了許多事。只是焦急的臻黎沒有想到深處。
燕澶煌表情愉快,那笑容是臻黎這些天接觸之後從未見過的,燕澶煌從來都是緊繃著臉,酷得讓人以為他沒有“笑”這樣的表情。
“太子來了。”燕澶煌好心地提醒著。
臻黎收回了手,心裡則想著該用什麼辦法去拿回佩玉。
而接下來,他沒有機會跟譽王獨處,就算他跟著兩人一道喝茶,也沒有下手機會。在宗政墨宇眼皮底下,肯定做不了什麼,況且譽王也是狡猾之輩。
喝了不知第幾泡茶的最後一道茶湯後,臻黎無趣地站起身。
“父皇可是累了?兒臣讓宮人送父皇回去。”
“不必。”
臻黎的冷淡拒絕,讓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凝固。
在場的另外兩人,一個臉色難看,一個饒有興趣。
“譽王不日將離開齊國,太子好生招待便是,朕乏了。”這夠官方了吧,臻黎說完後也做夠了禮節,走了,他知道宗政墨宇由始至終,一直都看著他。
午時之約啊,他該去找燕澶煌嗎?
……
臻黎終於擺脫了尾巴來到譽王在宮中的住殿,這地方在皇宮北面,是白天提供給譽王臨時休息的場所,晚上,譽王都是得回驛館的。臻黎來的時候,守衛很少,越近目的地,越看不到人影。
“吱嘎——”
臻黎推開了房門,剛才有人讓他自己進來。
“你來了。”
啊!?大白天洗澡,燕澶煌是不是故意的,都跟自己約了這個時間,還洗澡來拖時間。
“陛下既然來了,再等一會又有何難?”
燕澶煌突然從浴桶站了起來,臻黎有些措手不及,他慌張地轉過身去,等他聽到燕澶煌的一聲輕笑,他不得不懊惱,再暗罵自己的心虛。臻黎假咳了一聲,強裝鎮定地轉過身,他看向不慌不忙披上衣物的人。
身材確實好,再加上臉蛋,估計坐檯費可以拿他店裡最高的,去,現在不是想這個的進候。
“東西呢?”臻黎直接開口要他的佩玉,他不想跟譽王處一室太久。
在臻黎面前,隨意穿戴的燕澶煌慵懶地靠著軟塌,沒有要回答,他也完全沒有以前的恭敬之色,現在,他披下的發還沾著些水珠,微凌亂的髮絲也不整理,只是上上下下打量著臻黎,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沒想到一塊普通的漢白玉就能讓你這麼緊張,早知道我應該早點拿出來。”
臻黎一聽,立即皺著眉峰。難道燕澶煌早就有預謀偷自己的東西?那是什麼時候動手的?整個宴會,好像也沒跟他接觸過,對了,在去牽準新娘之時,那美人不小心撞了他一下,然後燕澶煌有扶過他。
就在臻黎走神之時,他眼前一個恍惚,原來半躺的人來到他面前,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整個過程,他都沒看清對方的動作。
臻黎吃痛地握住對方的手腕,想掰開燕澶煌對自己的鉗制。他眯緊的眼眸看到對方的臉上,並沒有危險,反倒是吃驚,然後還帶著失望。
“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弱?”
燕澶煌臉上的不甘讓臻黎不解,但總有種感覺,就是燕澶煌將宗政酈一直視為對手或者是目標,這次燕澶煌來齊國就是想跟“他”一較高低。
臻黎回答不了,索性不答,他沉默著,他只想要那塊佩玉,燕澶煌心裡如何想,與他無關。
“你的經脈無損,但武功全廢,一點內力都沒有,你會甘願將一身絕學送人?”
送人?就算他不是宗政酈,也沒那麼白痴,那是有人謀害了宗政酈,好不好!
不對,宗政酈也有可能將武功送人,然後在沒保護的情況下再被人謀害的。
“這與你無關。”
臻黎淡淡的語氣讓激動的燕澶煌頓住了,之後,不知道燕澶煌是否想到了什麼,他竟然生氣地拽起臻黎的衣領,“無關?是誰說將來學了本事再來挑戰?是誰將我父王逼進絕境?如果你不記得十年前的事,我可以提醒你,陛-下。”
十年前?他是一丁點有關宗政酈的事都不知道,談何記憶?不過,是他穿越來到宗政酈的身上,變成如此孱弱讓燕澶煌的堅持繃斷,燕澶煌才會如此激動。
如果燕澶煌知道了原來的宗政酈死了,他又會如何?
一直以來燕澶煌總要接近自己,都被宗政墨宇處理掉了,如今燕澶煌幫著宗政墨宇,背後可還有什麼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