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是不想自己的主人去冒一點的險,如此而矣。
“老先生,謝謝您了!”納蘭離天真心實意地對老者又道了一聲謝謝:“可是,我有非去那邊不右的理由,而且我相信,我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可是…。”沒有想到,納蘭離天居然如此的固執,老者張嘴還想要繼續再說點什麼,卻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張伯,你管她那麼多做什麼啊,她喜歡找死,是她的事情,與咱們有什麼關係啊!”說著,正向著西邊路口行進的一個年輕的男子,卻是掉頭又走了回來,一把就拉住了老者的手臂:“行了,張伯,這種油鹽不進的人,我們不理她,反正,她的死活本就與我們無關!”男子一張薄唇,帶著幾分刻薄的意味。
“可是…。”老者,張伯還想要繼續將剛才自己沒有說出來的話,說完。
但是這才又張開嘴吐出兩安來,在前面不遠處,等著年輕男子的一個年輕女子也掉頭走了回來,女子細長的一雙眼睛,帶著十二分的不滿,看著納蘭離天:“我說,張老頭,布哥,叫你一聲張伯,是抬舉你了,你見好就收得了,我們這一次是去給你僅剩的那個小兒子找草藥的,你要是還想繼續耽誤時間,那也就隨了你了,當然了,你要是不想去了的話,那就更好了,不過,先宣告啊,你之前的繳納的費用,我們可不會退的!”
張伯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好,好,我們走!”
“等一下!”納蘭離天突然出聲了,直接將那對年輕男子,聽到了自己的聲音,有些不爽的眼神忽略掉了:“張伯,你要找什麼草藥啊,還有,你的兒子到底怎麼了?”
雖然納蘭離天不是那種,隨便出手救人的爛好人,但是,出於對剛才老者張伯善意提醒的回報,她便想要了解一下,如果自己的身的那幾種藥劑,能夠治療的話,那麼自己很樂意送給張伯幾瓶。
“唉,我兒子是需要藍菸草,可是那種草,只有低語草原中才有,但是,那種地方,根本就沒有人敢進,所以,我才想去那邊的森林裡,去碰碰遇氣,看看能不能碰到一株藍菸草的!”張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神色間滿是憂色。
碰運氣,運氣也是那麼好碰的嘛。其實他自己也明白,自己不過就是在賭,如果賭著了,那麼兒子就有救了,如果沒賭著,那麼自己也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最後一個兒子逝去了。
唉,張伯這句話一說完,他那本來就有些佝僂的腰,竟然佝僂得更厲害了,而且整個人,也彷彿一下子就變得更老了。
常言道,人間最悲慘的事情,莫過去,幼年喪母,青年喪妻,老年喪子,結果,貌似這三件事情,張伯一個人都攤上了,如果這最後一個兒子再死掉,那麼只怕他也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張伯,這是三瓶東西,你拿回去餵給你兒子,我不知道,這三瓶東西,能不能治好你的兒子,但是應該沒有壞處,至於那個藍菸草,你不是說在低語草原嘛,那麼就交給我吧,我一定可以將那藍菸草帶回來,你放心吧!”納蘭離天說著,一翻手,取出來一個紅瓶,一個藍瓶,還有一個綠瓶,共三瓶藥劑放到了張伯的手中:“對了,張伯,你住在哪裡,我得到了藍菸草,去哪裡打你呢?”
“呃,我就住在那邊的,張家村裡,進入村裡,把著緊北頭兒的,那個房子,就是我家!”張伯小心地抓著三瓶藥劑,一雙粗糙的大手,竟然微微有些顫抖,但是卻還是有些費力地將之收入到了自己的口袋中。
“我說,張老頭兒,你是不是傻了,那三瓶,種種顏色的水水,也能救你那個死鬼兒子,怎麼可能呢,那可是需要有藍菸草才可以的救得過來的!”年輕的女子挑高了八度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張老頭兒,我可是告訴你,這個白衣女人,我看著不爽,你若是想要我們繼續幫你找藍菸草的話,那麼你就將那三瓶東西丟掉,不然的話,我們就不幫你找了!”
“這,這,這怎麼行呢?”張伯有些吃驚地看著年輕的女子:“這位小姐,也是好意,我怎麼可以浪費了人家的心意呢,再說了,我與這位小姐,無怨無仇的,她又怎麼可能會害我呢!”
“就算她不會害你,那又怎麼樣,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看她不爽,如此而矣,所以,你要丟掉她的東西,如果不然的話,那麼我們傭兵小隊,就不接你的生意了,你自己看著辦?”年輕的女子,說完,居然用一股挑釁的眼神看著納蘭離天。
納蘭離天並沒有理會這個女子,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自己去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