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我的聲音嗎?”
“能的,非常清楚,看來這個貝殼還自帶擴音功能。”塞西莉亞還有心情開玩笑。
聽到塞西莉亞的話,託亞先是笑了笑,才問道:“你知道這個結界要怎麼解除嗎?”
“她跟我說,只要我拿到了海族的顏色,結界就會自動消失。不過這裡還有另一個結界,是一個高臺,顏色就放在那上面。奈汀還沒甦醒,我沒有辦法用奈汀的力量去破除這裡守護著顏色的結界,可能還要再等幾天。”塞西莉亞回答道。
那個“她”應該是指守護海族顏色的蚌族少女,也就是剛才一直和他說話的傢伙。
託亞若有所思地想著,接著問道:“那個傢伙可以在貝殼裡自由活動嗎?不能由她去拿高臺上的顏色給你嗎?”按照一般的思維來想,顏色都是保管在虛影手裡,這個蚌族怎麼還要分開來?
“我拿不到啦!”少女大叫道,“我和其他人又不一樣!我是蚌族,在那場大戰裡負責的是防禦工作,而且只有在保護著什麼的時候,我的力量才能發揮到最大!”
坎貝爾打了個響指:“拿人界的遊戲來做比喻吧,如果一般的虛影都是身上帶著顏色,那就屬於打敗他們後會掉落物品的怪物,而這位蚌族的情況則是守衛著寶箱的怪物,打敗它之後還得自己去拿寶物。所以她的強大不在於攻擊力,而在於防禦力。”
少女顯然沒去過人界,聽到坎貝爾的比喻只是叫著“你才是怪物呢”。
塞西莉亞倒是立刻明白了坎貝爾的話:“不過就算如此,現在是我不需要打敗她,就可以去拿到顏色,問題是——寶物的周圍還有一個守護結界,要怎麼破除它?”
“按照正統的方法,就是塞西莉亞小姐你使用奈汀這把鑰匙,從而開啟結界。不過現在奈汀無法使用,就得換一種開啟結界的方法了。”坎貝爾很耐心,“不如問問這個結界當初是怎麼設的,由此也許可以想到怎麼關掉或者破壞結界。”
“從起源開始嗎?”塞西莉亞摸了摸下巴,坎貝爾把思路理出來了,她也不至於沒有頭緒。只是這還需要少女的配合:“你還記得結界是怎麼設定的嗎?”
“與其問我,不如問設定結界的傢伙。”少女雙手抱胸撇了撇嘴,然後指向了還在貝殼蓋上坐著的託亞:“那個時候是他弄的結界,不如讓他來告訴你是怎麼做的吧。”
少女的話其他人也是能聽得到的,安西婭本來就站在託亞身後,聞言盯住了託亞的後背。
是食腐動物弄的結界?這個結界能夠吸收魔法元素,倒是和當初在維爾亞森林大裂谷裡的結界有相似之處,可是當時食腐動物就不懂,也不可能是裝的……失憶?
不管怎麼說,顏色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出現的,託亞和這件事逃不了關係。
“託亞!”塞西莉亞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能記得起來這個結界的事嗎?”
她的語氣聽起來非常單純,完全不帶有任何懷疑,倒是讓安西婭冷靜了下來。不對,她不應該用惡意去揣測食腐動物,不管這傢伙以前做過什麼事,現在他都只是“託亞·拜厄特”而已。
只要有塞西莉亞在,就不用擔心託亞會出任何問題。作為公寓裡第二個入住的房客,安西婭對於託亞的瞭解可以說是僅次於塞西莉亞——雖然她一點兒也不想承認這種事。
“想不起來,”有塞西莉亞的信任在,託亞回答起來也非常乾脆,“不過,如果真的如她所說,這個結界是我佈置的,那麼我就能想辦法解除它。給我一些時間,我用精神力檢查一下。”
“好的。”聽到託亞的回答,塞西莉亞也就放心地不管了。
這兩個人的相處模式簡直讓少女目瞪口呆,她想要說些什麼,不過還好理智尚存,先揮手讓託亞他們聽不到結界內交談的聲音,才跺著腳大叫:“你在做什麼啊!”
“我做了什麼嗎?只是讓託亞想辦法解除結界吧。”塞西莉亞不能理解少女的暴躁。
“什麼託亞!那傢伙是拜厄特!拜厄特之王!”少女用力地說,“魔族將它們稱作無,但是它們的自稱是拜厄特!那可是當初險些將魔族毀滅了的異界的東西!”
“你知不知道你被怎樣的東西喜歡上了啊,一旦他的記憶恢復,你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