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琪的父母都是在歐洲開發房地產的,和我們顧氏集團往來密切。程佳琪這個孩子,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單純可愛,楚楚可憐,我一度也想過培養她成為錦城未來的妻子,顧氏集團未來的女主人……只可惜了,這個孩子沒有這個命啊!”
壁爐裡的火左右搖曳著,擺不脫,甩不掉,似乎也被回憶套上了重重的盔甲。
酒店裡昏暗的燈光從程佳琪的頭頂打下,半張臉隱在黑暗之中,神秘又詭異。
金茜茜不可思議的說道:“你的意思,是顧老太太同意你們交往的?那怎麼現在變成了蘇流年和顧錦城訂了婚呢?難道,這場訂婚根本不是顧老太的意願?”
“造化弄人,或許從一開始,我就錯了。”程佳琪突然握住了右手旁的紅酒杯,後仰著脖子喝的是一滴不剩,“你知道顧錦城因為我和他的好兄弟大打出手嗎?你知道原因嗎?”
金茜茜搖了搖頭,程佳琪根本沒有看她一眼,就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有一天,已經是下晚自習很久了,天很黑,我在學校的綜合教學樓等錦城出來。這個時候他的好兄弟朝我走來,說是看見錦城在老校門口等我。
“我來不及想,就直接跑到了老校門。那個時候的老校門外是偏僻的小沙路,一般很少有人經過,學生也大多走新校門,所以當我趕到那裡的時候,什麼人都沒有。而我沒有絲毫的懷疑,我傻傻的在那裡找他,可是我找到的人,卻是毀了我一輩子幸福的人!因為他們,我被迫離開了錦城……”
程佳琪紅唇微啟,自斟自飲著已是四五杯紅酒下肚。
所有痛苦黑暗的回憶就像是暗潮洶湧的大海鋪天蓋地的捲來,她被捲入了漩渦之中,水壓擁擠著她的胸口,海水灌入她的口鼻之中,她快要窒息了!她快要被自己的回憶思潮淹沒了!
“不!不要過來……”程佳琪突然發瘋似的推開了面前的餐具,雙臂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肩頭,黑色的瞳孔裡堆積著無盡的惶恐與不安,似乎眼前正有什麼人帶著死亡的威脅在向她步步逼近。
不,那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金茜茜都不敢看周邊投來的詫異目光,手足無措的起身按住了程佳琪的肩頭,低語道:“你……你這是怎麼了?要不我送你回房?”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程佳琪猛地抓住了金茜茜的手腕,渴求的低喚著,“只要你放過我,我是不會對其他人講的。我求求你了……不要碰我……不要碰我……那是我留給錦城最美的禮物,我求求你了,不要碰我!”
程佳琪歇斯底里的哭聲,終於令金茜茜恍然大悟了。
而在海邊別墅裡,聽著顧老太太將真相一點一滴道出的蘇流年,也驚愕的出了一身冷汗。她連連搖著頭,握著顧老太太的手,終於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奶奶,難道程佳琪在高中的時候被人……被人輪~奸~了?”
顧老太太點了點頭,惋惜的哀嘆聲像是一塊巨石壓在了蘇流年的胸口。
可是,故事並未因此而結束。
被人玷汙的程佳琪在昏迷後醒來,守在她身邊的人正是顧錦城的好友和顧老太太。原來那幾個對程佳琪施暴的人,是黑道上的混混,顧錦城的好友和他們賭錢賭輸了,他們威脅要將這件事公佈出去,顧錦城的好友只得出此下策想要平復那群禽獸的怒火。
而也正是因為顧錦城好友後來的一絲醒悟,他才將程佳琪帶出了建築工地的廢墟,但是一切事情都已經發生,他總歸還是來遲了。看見渾身是血的程佳琪,他也慌了。因為他一直和顧老太太走得近,當顧老太太是自己的親奶奶,所以緊急之下撥通了顧老太太的電話。
“所以這件事情,只有當年的我們三個人知道。”
蘇流年疑惑的問道:“那麼當年顧錦城為什麼還會和自己的朋友大打出手呢?”
顧老太太苦笑道:“這都是我這個老太婆自編自導的好戲。程佳琪不願意將那天的事情說出去,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平日裡喜笑顏開,暗地裡卻是黯然神傷。老天爺似乎註定讓這個女孩過得不平凡,竟然,被檢查出來懷孕了。”
“懷孕!”蘇流年被嚇得尖叫了起來。
顧老太太點了點頭,“紙是包不住火了。所以,我警告了錦城的那個好友,逼他上演了一幕和程佳琪兩廂情願的戲碼。顧錦城誤以為他搶走了程佳琪,才會和他在學校裡打起來。程佳琪自然是不會解釋的,被父母送到了歐洲,打了孩子,據說後來送到了美國,改成了美籍華人。”
故事到此,蘇流年長長的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