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鱘越發的恭謹,讓人看不出情緒。
“哦,既然如此,就隨白管家的便吧,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白管家一下,”白玉糖輕輕撫摸著小雪球兒柔軟的毛髮,柔美絕色的臉上散發著一種慵懶的妖嬈,“我和母親已經不是白家人了,所以,您不應該稱呼母親三少奶奶,應該叫夏夫人才對。”
白玉糖的話讓白鱘臉色一僵,雙眸不由的緊了緊,“糖小姐,您和三少奶奶是不是白家人,我無權置喙,今天我只是過來轉達家主的口信的,還請糖小姐包涵。”
從隻言片語當中,白鱘已經知道,現在的白玉糖已經不同於以往,似乎就連夏婉婷都變了很多,那麼事情真的會像家主所料那麼順利嗎?
白玉糖似乎對於白鱘很是理解,也不再糾結稱呼的問題,抿了一口涅梵晨遞過來的香茶,不甚在意的說道,“白奇峰說什麼了,你說吧,我聽著。”
白玉糖對於白奇峰如此直呼其名的行為,又讓白鱘臉色有些龜裂,嘴角抽了抽,才恭敬嚴肅的說道,“家主說明天請糖小姐回本家一敘,當然,三少奶奶如果願意,儘可同往,本家歡迎之至。”
白鱘的話讓夏婉婷微微一愣,涅梵晨倒茶的手不著痕跡的頓了頓,陸言卿秋日般的雙眸中劃過一絲冷光。
“歡迎至極?”白玉糖轉了轉手中的香茶,沉靜的笑容裡帶著淡淡的諷刺,“不管怎麼說都是旁人的家,哪能我們母女倆一塊兒過去串門呢,還是我一個人去吧,希望白家的大門不要門檻太高才好。”
“糖小姐……那是……你的家!”白鱘的聲音帶著幾絲懇切。
一直以來,他都是謹言慎行,從來不會多說一句話,多走一步路。
但是,此時此刻,白鱘卻有一種感覺,眼前這個絕色柔婉的少女擁有讓白家萬劫不復的能力!
儘管這種感覺極其荒謬,但他確實在不希望看到雙方交惡,這是他最後的努力,也是對白家的盡忠!
白玉糖聽出了白鱘話裡的真誠,靜靜的凝視了這位大管家片刻,墨玉般的雙眸猶如深淵,“白管家,房子和家從來都不是一個概念,我想這一點你在白家多年,比誰都清楚,總之,你回去告訴白奇峰,明天我會去本家,這就是我的答覆,如果沒別的事,你可以走了。”
白鱘欲言又止,張了張嘴,卻終是嘆了一口氣,“那好,我會幫您轉達,告辭了。”
這位大管家離開之後,夏婉婷臉上還是流露出了幾絲輕愁,“小糖,你明天真的決定一個人去,還是媽陪你一起去吧,要不然我不放心啊!”
白玉糖還沒來得及說話,陸言卿也略帶擔憂的開口了,“伯母,要不然明天我陪小糖去吧,有我在,白家總歸會忌憚幾分的……”
“不必,你們明天誰都不用陪我去,”白玉糖面對眾人關切的眼神,心情大好,臉上沒有半分憂色,端的是沉靜柔美,“放心,白家明面上不敢把我怎麼樣,就算真是龍潭虎穴,也奈何不了我!”
這一刻的白玉糖散發出了強大的自信,她就像是日月星輝,閃爍著凡人難以企及的耀眼風華。
夏婉婷臉上仍有憂色,欲言又止,“可是……”
這時,一杯溫熱的香茶被涅梵晨遞了過來,佛子大人笑的清冷聖潔,宛如預言一般,智珠在握,“伯母,放心吧,明天玉兒不會有事,我們應該相信她。”
白玉糖轉頭看了看說話的涅梵晨,隔著嫋嫋升騰的茶香,兩人四目相對。
她只覺得那張被雲煙渲染的臉龐,越發的傾國傾城……
夜晚,月色溶溶,更深露重。
白玉糖和夏婉婷母女倆躺在一張床上,卻是誰都沒有入睡,輾轉難眠。
“媽,我爸……真的是撞死的……只是單純的意外嗎?”白玉糖毫無預兆的出聲,聲音空靈中帶著陣陣刻骨的寒意。
夏婉婷『騰』的一聲坐了起來,臉色驚疑不定,雙眸中劃過一抹深沉的痛苦,“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不,”白玉糖依舊躺在床上,透過廣闊的落地窗,看著窗外的夜景,眸色明滅寂暗,讓人看不真切,“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一種猜測而已,父親的死不是意外,白家人絕對脫不了關係,媽,難道你就沒有這麼想過嗎?”
夏婉婷也將目光轉向了窗外,聲音竟是無比的糾結心痛,“閨女,她們……總歸是你父親的家人……”
夏婉婷的話讓白玉糖陡然間轉過了頭,雙眸猶如深淵一般,暗不見底。
看來自家老媽當年果然是知道了什麼,但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