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明明是我地府為了不給三界帶來大難,才施以援手重新收了這把火,怎麼被你一說,反倒成罪過了呢?”
我才沒工夫去管那麼多事情真相有的沒的,只管使勁把眼淚鼻涕往僧袍上猛蹭撒潑耍無賴:“反正我是受到連累到無辜路人,您一定要想法子讓我出去才成!”
“好好好!你且抬起頭來。”
我依言抬頭,順著老和尚的眼神往上一瞅,頓時又驚又喜的歡呼雀躍了起來。
只見那倒懸於頭頂的黑海仿若有暴風吹過一般掀起了層層巨浪,嗚咽咆哮震耳欲聾。接著,一道青鋒霹靂將海面撕開一條長長的口子,一個黑色的人影從其間一躍而出,緊隨其後的是一道銀色的亮光以及一個鎧甲錚錚的持戟男子。
第十四章 地藏王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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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墨!楊戩!”
我大喊一聲便要提氣迎上前去,卻被那一直挺乖挺酷蹲在那兒的黑狗給牢牢咬住了裙襬。
“女施主少安毋躁,免得被血池中的惡靈所傷。”
像是為了配合老和尚所說的這句話,剛剛還平靜無波的血海此刻竟恰如滾粥一般炸開了鍋,無數面目猙獰的白骨骷髏帶著粘稠淋漓的血水上下翻騰不休,淒厲的嚎叫刺鼻的腥味以及徹骨的陰寒,瞬間便充斥了這三界之中最底層的黑暗之所。
我又想掩耳又想掩鼻又想驅寒,一時之間忙了個不亦樂乎卻到頭來什麼也沒有忙活明白。
這時,忽聞一聲低沉而渾厚的佛號緩緩響起,莊嚴肅穆且帶著深重的悲憫之情。
於是,憤怒的黑海,沸騰的血池,掙扎的死靈,連同著所有幾欲讓人瘋狂絕望的諸般感觸一起銷聲匿跡。
這承載著三界之中最惡的靈魂,最兇的戾氣,最濃的怨氣的地方,眨眼間便重又恢復了表面的暫時平靜,唯有那紅蓮業火的勢頭看上去比先前還更為兇猛了幾分。
“蕭遙!”夜墨如一隻展翅大黑鳥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向我俯衝而來,還沒停穩便將我一把死死擁入了懷。我發誓,我真的清晰地聽到了自己那苦命肩胛骨錯位的聲音……
“勒~死~了~”
我用肺裡殘存的半口氣拼命憋出了幾個字,同時伸手想把他推開。可這小子卻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勒不死我不算完似的,跟個大鐵塔一般的紋絲不動。
我只好用我那白多黑少的眼睛四處張望著尋找救星,恰見楊戩額間所發出的耀目銀光正慢慢收斂成一抹淺淺的印痕,想必這就是他那天生的神目,我倒是第一次見他開啟。
據說,這第三隻眼跟想當年那大鬧天宮的猴子的火眼金睛一樣,可以看穿三界內所有事物最本質的面目。不過楊戩的這一隻眼比猴子的那兩隻眼加在一起都還要厲害上一些,因為同時還具有相當強大的攻擊力。
剛才他就是用神目開道,才能最終抵達這鬼神禁足的地獄最底層的吧?但是,為什麼他此刻的神色貌似透著那麼點兒古怪呢?像是被啥很具有震撼效果的玩意兒給驚著了……
也許是因為受刺激過度,他對我的求救目光視若無睹。真他孃親的悲哀呀!
夜墨還是不死不休地摟著我,深深埋於我頸項間的鼻息是那樣的炙熱而急促,以至於讓我很不‘純潔’地想起了一個詞——‘慾火焚身’。
不是吧!居然在十八層地獄裡面動這個心思?這也實在是……太……阿彌陀佛了……
我不知是打哪裡忽然來的勁道,終於奮力一把將夜墨給推開,張大嘴剛喘上兩口氣,卻震驚莫名地眼見著他踉蹌倒退一步,捂著胸口彎下了腰,慘白的臉活似血池裡的骷髏一般,唇邊還有正在不停絲絲外溢的殷紅鮮血。
這這這……這總不會被我給推的吧?!
好在老和尚及時打消了我這個不自量力的幻想,他伸手攔住了正欲上前為夜墨運功療傷的楊戩:“強闖此地,戾氣入體,須速速尋一至陽之所好生靜養至少百年,或能痊癒。否則,一旦陰寒迫入經脈,輕則迷失本性修為俱毀,重則走火入魔性命堪輿。”說著又細細看了看楊戩的面色:“真君雖有神目護體,然則亦難逃被戾氣所侵,需依同樣之法方可。”
我一聽這些話,頓時便傻了眼:“大……大師,他們怎麼會傷得如此嚴重?那為什麼我……”
“因為女施主你的體質乃是三界之內獨一無二的,而且還有著神物的守護。”老和尚擺了擺手,直接將我正欲噴薄而出的發問給扼殺在了搖籃裡:“待到機緣到了,女施主自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