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磅礴大字,青磚灰瓦,飛簷翹角,簷下垂掛的一排燈籠,正隨風搖曳。
跨過門檻,內裡裝修富麗堂皇,陳設雅緻。
前臺小姐身著淺青色暗紋旗袍,身形高挑,模樣清秀,嘴角上翹的弧度恰到好處。
江行遠報了個姓,服務員領他們前往包間。
循著曲徑迴廊前行,富有嶺南特色的建築錯落有致,燈火通明,沿路是精心打理的假山流水、葳蕤草木。
正是桂花飄香的季節,枝頭簇擁著金燦燦的小花。
包間名為“臨江仙”,頭頂懸一盞造型復古的吊燈,左右分為飲茶閒談與正式用餐兩個區域。
圓木桌鋪了香檳色的桌布,配套的椅子數量與用餐人數一致。
左枝裝模作樣地觀察博古架上的瓷器,直至他們三人接連落座。
唐柚拍拍她身旁的座位,張口叫左枝過來。
她卻在宋延琛旁邊坐下,涼涼道:“我才不要近距離吃你倆的狗糧。”
“……你都知自己係電燈膽(你也知道自己是電燈泡)。”江行遠不鹹不淡地斜她一眼,偏頭跟宋延琛說,“你知不知道她有多過分?大半夜不睡覺,突然打電話過來,說她那邊有狗狂吠不止,吵得她睡不著,要我們陪她一起聽狗叫,一起深夜失眠。”
宋延琛聽笑了,“這麼壞的嗎?”
服務員端來沖泡好的陳皮普洱,給他們斟茶。
江行遠還在添油加醋:“你知道最可惡的是什麼嗎?沒眼力見地打斷了我們不說,半小時不到,她就睡死過去了。”
“你少胡說八道!”左枝抬腳踹他,不料隔得遠,沒精準擊中目標,反而誤傷了旁邊的宋延琛。
彼時,宋延琛正端著杯熱茶,小腿不設防地被她踢一腳,茶水灑出幾滴,燙紅了虎口。
眉頭不由蹙起,他轉眸瞥她,目光垂了垂,示意桌下。
左枝抿了抿唇,沒挪開腿,晃了晃,用裸在空氣裡的圓潤膝蓋,一下,一下地,輕輕碰撞他的褲腿。
似是道歉,似是討好,像一隻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