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天下之主,若是有人想害死我的話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今天?再說我死了對日月神教也沒什麼影響,反正還有個能幹的少教主在,我才像那些正派人士的掌門一樣不擔心後繼無人呢。”東方不敗笑的十分愉快的坐了下來,抬頭看著天上沒有經過後世人工燈光汙染的璀璨星空。
“那麼風清揚呢?他真的可以對於因為你被一個後背逐出師門的事不會耿耿於懷麼?”田伯光再接再厲的問著,雖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這麼關心別人了。
這次東方不敗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抬起頭,用審視的目光看著田伯光,半晌沒有開口,知道田伯光被他看得有些站不住腳,東方不敗才錯開目光開口問道:“你到底想問什麼?”
“我……”田伯光欲言又止,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問什麼,到底想知道什麼,但是他心裡似乎有個隱約的念頭驅動著自己提出這些問題,彷彿是在彌補什麼。
“不知道麼。”東方不敗對於田伯光的吞吞吐吐沒有在意,只是沉默了許久,慵懶盡去聲音說道:“沒想到對儀琳動了心的萬立獨行田伯光這會倒不能忠實於自己的內心了。”
“你怎麼知道?”田伯光瞬間有種被人看穿的狼狽。
“這個天下,只有本座不想知道的事,還沒有本座不能知道的事。”星空下的東方不敗,坐在崖邊,仰望著天上的繁星十分倨傲的說道。同樣的話也許別人說出來,田伯光會當對方活的不耐煩了,可謂有這個人,不管他怎樣說出,都會讓人有種他本該如此的想法,而且星空下仰望的他,會讓你覺得就連天上的星星,都是他可以伸手既可得到的東西。
這一夜,田伯光沒有再說話,他只是一直看著星空下的東方不敗,一直到後半夜風清揚出來用一件厚衣服將已經睡著的東方不敗抱了進去,田伯光都沒再說一句話的只是看著,可是看到風清揚動作如此熟練的將東方不敗打橫抱起來,然後頭也不回的抱進山洞的摸樣,田伯光覺得,自己心裡的某個地方似乎碎了。
第二天,當田伯光再和令狐沖比武的時候,他發現令狐沖的劍法在一夜之內進步神速,自己本想放水下山的想法在令狐沖越來越快的招式裡化為了泡影,而一邊休息了一夜的東方不敗正臉色紅潤的和風清揚低聲討論著什麼,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不過從東方不敗臉上的笑容不難看出東方不敗現在說的一定是好事。
於是輸了個徹底的田伯光頭也不回的下山了。只是從那天起,他再也沒有見過東方不敗,直到後來被迫出了家,甚至入了衡山派,也未曾向周圍的人提起過那年華山思過崖上那個倨傲的讓自己自慚形穢到難以遺忘的身影。
直到很多年之後,他沒有忘記,那年的星空下,那個武功天下第一的人,讓曾經萬紅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自己連想說喜歡他的念頭都沒有,只能自慚形穢的看著他從自己身邊擦身而過。
若不是那夜身後某個被他用樹枝戳進去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田伯光真的會認為,那夜只是自己一個瑰麗的夢。
噩夢
拇指粗細的繩子,密密麻麻的繞著東方不敗的身體,捆了個嚴嚴實實。從都到腳,甚至連手指都被綁住的東方不敗發覺自己正在一個黑暗的密閉空間裡,他想動動腦袋看看這裡到底是哪,卻發現自己的脖子也被繩子固定了,全身都被綁在身後那個成十字架形狀的木架上。
不知道是誰將自己綁成這樣,也不知道是誰將自己囚禁在這裡,東方不敗現在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全身都動彈不得,想運功掙開繩索,卻發現體內原本應該充盈的真氣此時就像根本沒有存在過一樣,任憑自己怎麼催動,它就是毫無反應。而且最讓東方不敗感到絕望的是,似乎自己的手腳都被人給費了,也就是說有人挑了他的手腳筋,讓他徹底殘廢了。
突然,密閉的空間裡似乎多了一道光亮。
東方不敗努力的眯眼適應著眼前突然變化的光線,還沒等他適應完,從光線射進來的地方就穿來了一個蒼老有力卻狂妄至極的聲音:“哈哈哈哈,東方不敗,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聽到這個聲音的那一瞬間,東方不敗的身體就明顯的開始顫抖 ,因為他發現這個聲音不是別人的,而是那個被他關在西湖牢底的任我行特有的聲音。
“不!這不可能!你還在西湖牢底!”東方不敗看著眼前越走越近的人,非常沒有形象的大喊起來。
“哼,西湖牢底?我確實是在西湖牢底,不過現在被囚禁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你囚禁了我十二年了,也差不多是你該還債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