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的說道,“不信你看。”
夏馨炎輕鬆如常的話語平復了熠煌焦躁的情緒,這才靜下心來仔細的觀察著銀簪外的夏馨炎。
果然,見她在池水中站得極其穩當,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肌肉緊繃,更沒有發顫發抖的跡象。
面色如常,身體內的靈力也沒有任何的激盪。
完全就像是站在普通的水裡似的,正常至極。
“真的沒事?”熠煌不太確定的問著,他是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夏馨炎的異常,難道這個池水真的沒有問題?
“沒事啊。”夏馨炎輕輕一笑,“我覺得這裡應該只是針對靈獸的,畢竟會被打上透骨釘的也只有靈獸,不是嗎?”
聽著夏馨炎的分析,熠煌似信非信的點頭,好像挺有道理的。
夏馨炎往前一步一步的走著,熠煌一直在仔細的觀察著她的動作。
從哪裡都沒有看出一點的不對勁,熠煌這才長舒一口氣,果然是真的沒事。
離中間的岩石距離並不太遠,也就二十米左右,夏馨炎慢慢的走了過去,蹚著池水,終於到了岩石的邊上,輕輕的伸手,將銀簪拔了下來,一頭的青絲頓時傾瀉而下,披散在身後。
將銀簪固定在岩石的縫隙中,在腦海裡輕聲的問著熠煌:“這樣可以了嗎?”
銀簪內熠煌點了點頭,閉目開始藉助那股力量拔除透骨釘。
夏馨炎就在池水中站著,靜靜的守護著熠煌。
現在的她看不到銀簪內的情景,只能憑藉著感覺,知道熠煌在與透骨釘做著抗爭。
時間在緩緩的流逝,夏馨炎一直扶著岩石,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岩石縫隙中的銀簪。
“這個需要多久?”段恆倪有點不耐煩的問著斷魂,不知道熠煌能不能拔出透骨釘。
“不知道。”斷魂心不在焉的回答著,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池水中安靜站立的夏馨炎所吸引。
沉默在這片空間內蔓延,漸漸的有了一種窒息的感覺。
“段恆倪。”斷魂突然的出聲,叫了一聲段恆倪。
“怎麼了?”段恆倪一驚,緊張的問著斷魂,“他們出事了?”
“沒有。”斷魂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精神過分緊張的段恆倪,“你是三階人形靈獸對吧。”
“廢話。”一聽斷魂問了這麼一個白痴的問題,段恆倪連個白眼都懶得給他。
他現在很忙,沒有那個閒工夫分心給斷魂,眼睛緊張的盯著夏馨炎,生怕熠煌的事情出了什麼意外。
“既然你是三階人形靈獸,她為什麼還非要把那個人形靈獸的透骨釘拔除?”斷魂不解的喃喃問道。
似乎這個問題十分的困擾著他。
“那頭人形靈獸的實力比你還強嗎?”斷魂沒等段恆倪說話,又問出一個疑問。
“實力?”段恆倪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望著夏馨炎的目光有些深淵空茫又蘊含著極其複雜的東西,“當然比我強。”
果然。
斷魂微微的垂下了眼眸,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了一些失望的情緒。
只不過,對於這個失望,他自己都是莫名其妙的。
這個答案才是真正的正常的答案不是嗎?
他又為什麼失望呢?
“實力如何有什麼關係?”段恆倪輕輕的笑了起來,望著夏馨炎的目光中有太多說不出的情緒,情緒多到讓斷魂看不清楚跟無法瞭解,只是那樣的目光讓他心裡一緊,好像被一隻大手用力的抓住,捏緊。
“若是沒有那頭人形靈獸沒有她需要的實力,她會去做得如此極端嗎?”急急的反駁,甚至帶著一種質問的語氣出口之後,斷魂才發現,那是他說出來的聲音。
要與他同歸於盡的決心,在他的空間之中不受幻象的影響,要不是那頭人形靈獸有那個實力,她何必如此?
斷魂說完,突然發現段恆倪轉過頭來,用一種憐憫的目光在看著他。
那樣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可憐蟲似的,看得他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好似有針扎一般。
“你幹什麼這樣看我?”斷魂惱羞成怒的低吼著,他討厭段恆倪的目光,讓他很不自在。
段恆倪上下的打量著斷魂,然後輕蔑的低哼一聲:“你覺得會有人為了一頭人形靈獸去與別人同歸於盡嗎?”
“都同歸於盡了還要人形靈獸做什麼?”
段恆倪的話好似一記重錘砸在斷魂的心底,悶悶的痛,快速的蔓延至四肢百骸。
“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