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就是,鄧青皓若想坐穩皇位,必然需要支援他的實力,不能是單獨一個人,他要穩住皇室。”夏馨炎說的分外輕鬆,“可是,這件事情要是我來做的話,就很簡單。皇室還有多少的子嗣,想要跟鄧青皓作對,我只要殺了便好。”
殺了便好?
斷魂無聲的重複著夏馨炎的話,氣得臉色發青,忍不住在他的空間內大吼:“夏馨炎,你知道不知道,那些都是什麼人?皇子!皇子!”
“你以為他們是普通的富商還是一般的家族子嗣?他們身邊就沒有守衛嗎?”
根本就不用腦子想都知道,那些皇子身邊絕對是戒備森嚴,就夏馨炎現在這樣的實力去暗殺,可能成功嗎?
看看皇城的人員配備,就連負責發放等級玉牌的都能是個五十多級的靈尊,皇子身邊難道還沒有個靈尊嗎?
“若是面對面遇上,我可能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你講暗殺……”夏馨炎笑了,笑聲中帶著無比的自信,“我從未失手過。”
靈尊又怎麼樣?
她不知道殺了多少比她厲害的人,以前她的目標無論是被保護得多嚴密,依舊成了她手下的亡魂。
這是她用血與命浸漬下修煉來的不會遺忘的技巧,這是她的自信。
“你知道不知道這有多危險?”斷魂眉頭緊鎖,根本就不贊同夏馨炎的決定。
還跟何浠源他們說什麼暮後出謀劃策,根本就是謊話連篇,原來她從一開始就已經打算好了,要速戰速決。
“危險?”夏馨炎似乎覺得這兩個字很可笑,嘿嘿的輕笑著,“斷魂,沒有什麼危險不危險,我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讓我改變初衷。”
什麼叫危險?
只要熠煌可以醒過來,什麼的代價她都願意付。
更何況只是殺幾個人罷了。
若是讓熠煌甦醒的代價是鮮血,她絕對不介意化身修羅,血染天下。
別跟她說什麼善良,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
即使扛上滿身罪惡,她也在所不惜。
斷魂急促的喘息著,根本就沒有見過夏馨炎這樣固執的人,根本就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好,就算你可以去殺了那些皇子,別忘了,剛才鄧青皓說了,那個藥劑師會不會幫忙還不一定,你自己先想想怎麼讓藥劑師答應幫你煉製藥劑吧。
斷魂此時心裡竟然希望藥劑師不要答應夏馨炎的要求,這樣的話,夏馨炎去殺那些皇子的舉動就會打消了吧。
“藥劑師很難纏嗎?”夏馨炎好笑的輕語著。
明明是在笑,但是斷魂卻從這樣的笑聲中聽不出來一點笑意,只感覺一股股冰冷的森寒撲面而來。
“他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夏馨炎強盜似的話語,讓斷魂身體一震,不可思議的抬頭望著夏馨炎,那堅定又冰寒的雙眸,從心裡深處冒出一股名為恐懼的情緒。
夏馨炎,她……
斷魂沉默了,知道此時此刻他再說什麼都沒有用,夏馨炎心意已決,誠如她自己所言,沒有人可以改變她的決定。
唯一一個可以影響夏馨炎的人還在沉睡。
現在的夏馨炎就想是一頭掙脫了束縛的野獸,誰都無法再約束她。
唉……
斷魂輕輕的嘆息著,既然如此,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斷魂在腦海中努力的搜尋,可以適合夏馨炎這個階段使用的刀法,又不會暴露他的身份,給夏馨炎帶來麻煩。
就在夏馨炎與斷魂無聲交流的時候,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沉默了一路的鄧青皓終於開口:“夏姑娘,到了。”
夏馨炎抬頭,透過車窗看過去,他們已經身處在安靜的小巷,看樣子是某個宅院的後門。
“在下不方便進去,不過裡面已經都打點好了,會有人帶姑娘去見藥劑師大人,只不過,成與不成,就要看姑娘的了。”鄧青皓開啟了車門,他的身份不方便帶夏馨炎進去。
其實就連這次去接夏馨炎的舉動都已經是很冒險的,只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動,等到了府門口之後才想起不太適合,卻已經晚了。
既然都做了,他也就放任自己,不去糾正這個錯誤。
夏馨炎感激的一笑:“多謝。”
說罷,跳下了馬車,在門口下人的引領下走進了藥劑師協會。
看著夏馨炎的身影消失在門內,鄧青皓這才收回戀戀不捨的目光,嘭的一下關上車門,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