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個圈子看著很大,其實也很小。男女婚嫁兜兜轉轉總跳不出這個裡面,榮家和許家聯姻,喬家和顧家結為親家……左不過就是這些。用SANDY的話說——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黃氏的大小姐——王子遇見灰姑娘、窮小子娶到公主那是童話裡才有的事情,現實的婚姻就要先講家世,而後才是人品、才幹、相貌……同一個階層裡的人有相同的背景、遭遇、生活環境,才有共同的話題和認識。錯一個層次真的有時候連說話都很累,你以為稀鬆平常的東西別人看得比什麼都重,真正讓人受不了。“人啊是要講出身的,差了那麼一點點,就差了好多!”SANDY總是用這句話來諷刺一些人,有那些時常圍著我們轉悠的男孩子,也有那些倒追著公子哥們的女人們。
SANDY鄙夷那些不知廉恥的女人們,譏笑她們一個個痴心妄想的,都做著“麻雀變鳳凰”的夢,不過圈子裡的男孩子們似乎不討厭她們,樂此不疲和她們打得火熱,小明星啊、小職員等等,只不過到了最後,總是一個個分手,依舊要娶我們這些千金大小姐。婚後緋聞也是多少有一些,不過誰也不把這個放在心上。“這些只是插曲,永遠也成不了主旋律。”SANDY在婚後的一天突然對我這麼說,她主修音樂,大提琴拉的極好。
這裡面我就發現似乎阿KEN從來沒有什麼緋聞。
“這些人裡啊,啟正是最有出息的一個,林洪真是有福氣啊。”爹地總是這樣感嘆;
“難得有這樣的家世,還能養出阿正這樣謙和的性子,相貌好,人品好,又肯上進,現下這樣的年輕人很少見了。”媽咪時常這樣誇他;
“林家在內地很有勢力,上通北京下到地方。軍政兩路都吃得開,姐夫,做生意就是要講人脈的,要想在內地發展,不結識做官的光憑身家那可不行,連董先生那樣的家底都吃不開。”無意間聽見舅舅在書房內和爹地這麼說。
阿KEN很優秀,我身邊的每個人都誇他。他對我也很好,總是彬彬有禮,極有風度的做我的男伴,陪我一同進出各個社交PARTY;看著我時總是微微地笑著,嘴角有那麼些許上揚,不厭其煩地聽我說些身邊的事情,看我在瑞士拍的照片,談我在黃石公園的“奇遇”,一起把玩我新近收集的各種各樣的東西……他溫和的目光看著我,陪在我的身邊消磨掉的那些時光,給我感覺彷彿我們就是一家人,已經共同生活了很多年一般。
就這樣我和阿KEN便走到了一起,看得出來大家都為這個感到高興,林家如此,江家也是如此,連周圍的親朋好友都說我們是最登對的一對。婚事很快就由林家提出來了,得到了爹地媽咪的首肯,誰都說這是天作之合、珠聯璧合,也許這就是愛,這就是所謂的幸福,我從小到大在爹地媽咪的庇護下長大,一直就是孝順的乖乖女,從沒有想過要叛逆,故意去違抗他們的意志,況且阿KEN是那麼出色,就連SANDY也說我好命。
不久我們就在兩家的祝福下訂了婚,婚禮的日子約在10月18日。後來阿KEN升做致林副總,應酬更多了,來往香港的機會倒少了一些。6月爹地讓我去一次內地,正好我也想去看看啟福寺的宋朝觀音像,阿KEN來機場接我。由於暴雨,飛機晚點,誰知阿KEN不知怎麼渾身淋得溼透,又在機場等了三個鐘頭,當天晚上回去便感冒了。第二日我才知道讓我來是確定婚前財產公證的事情,這個我倒無所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