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反正姓江的已經嫁給他了,生米煮成熟飯,林啟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你看吧,以後您老人家出入致林,必定如履平地,人人對你畢恭畢敬!”高展旗繪聲繪色地表演開來。
我反手抽他,欲搶白幾句,二舅在身後招呼我送母親最後一程,我回到鄒天身邊,發現鄒月已不見蹤影。“鄒月呢?”我問。
“不知道啊,剛才還在。”鄒天答。
不知鄒月與啟正說了些什麼,我甚是憂慮。
所有事情完成後,我掏出新手機,裝上電話卡,急急撥林啟正的號碼。
“你走了嗎?”我開口就問。
“沒有,我在旁邊的休息廳。”他答。
我匆匆趕去,見傅哥守在休息廳門口,向我招手致意。“林總在裡面等你。”他說。
我推開門,衝了進去。他就站在門邊,望著我。我張開雙手,與他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眼淚又不聽話地流了下來。
他撫著我的肩,說:“對不起,沒能在你的身邊,沒能幫上你的忙。”
“是的,你要在我身邊多好,這些天,我真的很辛苦!”我沒有掩飾,說出自己內心的感受。
“為什麼開始一直不說,我只知你心情不好,不知為何。”
“說了多不好,掃了你的興。”
“真傻!當然應該讓我分擔!”他心疼地嘆道。
兩個人就這樣緊緊地擁抱了許久,才依依不捨地鬆開。我看他,臉上略顯疲態,這兩日定是晝夜兼程地趕路。
“你這樣提前回來,沒關係嗎?”我擔憂地問。
“你不用管,我會處理好其他事。”他神色坦然。
“對了,剛才我看到鄒月在和你說話。”
“是的。”
“說什麼?”
“她走上來問我:‘你為什麼拋棄我姐姐?’我就回答她,我說我永遠不會拋棄你,然後她就走了。我正要問你,難道你已告訴她了嗎?”
他的這番話讓我如五雷轟頂,沒想到鄒月居然用這種方式確認了自己的猜疑。
我瞪圓雙眼迭聲說:“沒有沒有!我從來沒有對她說過,從來沒有!她一直懷疑,她是在套你的話!”
聽我如此回答,林啟正也深感意外:“對不起,她表情很正常,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急得在屋內打轉,撥打鄒月的手機,已是關機狀態。
林啟正安慰我:“別急,別急,事已至此,急也沒有用!找到她以後,好好談一談,也許就此解了這個心結,你也不必每天心驚膽戰!”
我眼前卻總是鄒月那有些惡毒和怨恨的眼神,這令我有不祥的預感。
(五十九)
林啟正原打算等我一起返回,被我婉拒。
我和鄒天繼續留在家鄉處理母親的一些後事,同時也在小鎮周圍尋找鄒月的蹤跡,然而一無所獲。無法,我們只好坐長途大巴返回省城。
在路上,我望著窗外,憂慮重重。鄒天從瞌睡中醒來,見我如此,安慰道:“姐,別急,鄒月也不小了,她自己慢慢會想通的。”
“如果能想通,她早就想通了,我擔心她已經鑽進了牛角尖。”我幽幽地答。
“不過,姐,我有句話說了你別生氣?”鄒天小心地說。
“沒關係,你說吧。”
“你和姓林的事,不該瞞著她,早點說可能更好些。”
“我那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好事,原來想著沒必要讓她知道。”我坦白地說。
“對啊,那你和姓林的打算怎麼辦?”
“沒打算過,也打算不了,走一步算一步。”
“姐,姐夫的事,是不是姓林的害的?”
“你聽誰說的?”
“我猜唄。姐夫住我們家樓下,出出進進的,危險!”鄒天撇嘴說。
“別瞎說。他哪有那本事!”我低吼。
“他多有錢啊!男人有錢就是好!我以後不打算留校,一定要出來闖一番事業!”鄒天在旁發下宏願。
我轉頭看窗外掠過的景物,只覺心境蒼涼。為什麼?永遠都沒有人在意我和他之間的愛情。金錢,像個巨大的符號,使其它的一切都失去意義。
回到家,十幾天未入,灰塵滿天,滿室寂靜無聲,並沒有鄒月回來的痕跡。我和鄒天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鄒天突然說:“上網看看,看她在不線上?”
他走進鄒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