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將副駕駛的車門開啟,轉頭對我說:“別傻了,上車吧。”
他既如此,我只好乖乖地上了車。抬眼,卻見一個晶瑩剔透的玉飾正掛在車子的後視鏡上,輕輕擺動,直晃我的眼。
這邊,林啟正也轉過來上了車,見我盯著玉飾看,伸手過去想把它摘掉。
我攔他:“摘了幹嗎?挺好看的,而且玉能避邪。”
他沒有理會,執意摘下來,扔進儲物箱裡。“我不喜歡車上掛東西。”他說。
“可這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我介面道。
他轉身向我:“鄒雨,你不需要這麼大度。如果見到她不開心,你完全可以說出來。”
我只是面帶微笑,輕鬆地說:“我倒是沒什麼,只怕她見到我不開心,也許她今天過來找我,就是因為她已經知道什麼了。”
林啟正居然順著我的話,認真地想了想,很肯定地回答。“應該不會,心遙是個心機單純的人。如果知道的話,她不會對你那麼親切,送你那麼貴重的禮物。”
“那幅畫很貴重嗎?”
“她花了十萬塊從朋友那裡買來的。”
我倒吸一口涼氣:“那幅畫要十萬塊?我想著頂多值百把塊錢呢!”
“那是文物,有蠻多年曆史了。”
我只覺不可思議,回想著江心遙的這些舉動,我用專業律師的口吻說:“由此可以得出結論,她送我那幅畫,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
“一是她知道我和你之間的事,想以此感化我,或者最起碼以此警示我,菩薩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林啟正依舊不贊成,搖頭說:“你想太多太複雜了。”
“如果不是,那就只有第二種可能,你未來的老婆根本是個敗家女,可以隨便將文物送給只見過兩次面、只幫了一個小忙的陌生人,那你將來的日子壓力豈不很大?當心她哪天高興起來,把房子,車子、存款、股票,統統都會送給別人!”
他不由得笑起來:“她平時也不至於如此,也許是和你特別投緣。”
見他下此結論,我忍不住介面:“這是你最希望看到的狀態吧?多好,我和她不僅和平共處,還能惺惺相惜、其樂融融。”
一聽我這話,他臉上的笑意馬上消失了,轉身坐正身子,鬆開手剎,將車向前駛去。
見他臉色沉鬱下來,我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