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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跟著胖子,坐著公交車前往酒廠。老遠聞到酒糟的香氣,酒廠車間冒出的白氣,就跟大雲彩一樣往起升。
“那幾年,連釀酒地糧食都沒有,竟用苞米瓤子對付。
現在你聞聞這味,真是醇正啊。”老吳頭吸溜著鼻子,臉上也露出幾分陶醉。
作為酒廠的老職工,看景象,當然從心裡往外高興。
“呵呵,等咱們的酒廠要是建起來,那才叫好呢。”胖子基本能體會他們這一代人的思想,老革命他們,都是這一類人,對國家,對自己工作過地崗位,有著無比真誠的熱愛。
“胖子,最後還得用錢說話,廠房、裝置啥地加一起,沒有十萬八萬都下不來,而且,要生產果酒,前幾年還不見效益,往裡幹扔錢,你可得琢磨好了。”老吳頭雖然很想過過癮,主持一個酒廠,不過,還是幫著胖子分析利弊。
胖子點點頭:“我算看明白了,賺多少錢也不夠花。呵呵,有多錢就想幹多大事,**沒有止境啊。”
老吳頭瞟了胖子一眼:“靠山屯今年還要建野菜廠,胖,你們真有沒有錢?別到時候動真格的,你又熊了。”
“果酒廠肯定要辦,而且連名字和廣告詞都想好了,青山不改,酒水長流,他年相會,一醉方休。哈哈,果酒行業現在基本還是空白,對原料的要求也高,所以,咱們更要早點下手,搶佔市場。”胖子信心十足地拍拍腰包:“俺這剛從動物園領回來八百多塊呢。”
“八百多,連個榨汁機都買不下來,你是不是開~
”老吳頭本來要往大門進,一聽胖子這話,連忙收樣,咱們還是麻溜回去吧,別找麻煩。”
“嘿嘿,放心,三萬兩萬還是有的,俺現在就是萬元戶。”胖子挺了挺腰桿。
“嗯,把全村人的錢都劃拉到你身上,肯定成萬元戶。”老吳頭聽胖子說的有點玄乎。
胖子拉著他地胳膊就往裡走,傳達室立刻竄出來一個:“同志,有介紹信沒有?”
“介紹信?有啊,這不是叫我給拉來了嗎?”胖子向老吳頭一指。
看門老頭一看,上立刻笑開花:“原來是你這條臭蜈蚣,你咋這麼閒著?”
“臭蜈蚣?”胖子撓撓腦袋,半才明白過來,可能在上班的時候,老吳頭被稱為“吳工”,這傢伙沒啥正形,大夥開玩笑就叫他“蜈蚣”了。
“我來看看你這幫老夥計還能不能動彈,老蟑,你還挺歡實啊。”老吳頭笑嘻嘻地和把門地張老頭親熱。倆人對付了,一個蜈蚣,一個老。
“今天來啥事,你老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張老頭終於開始問正題。
老指了指胖子:“這個胖子要建酒廠,來瞧瞧裝置。”
老張兩眼放光:“老蜈蚣要出山,快說,給你啥好處啦?”說完,盯著胖子猛勁瞧:“這個胖子好像很有油水地嗎?”
胖子嘿嘿兩聲:“沒啥,找個養地地方。(電腦閱讀 w w w。 。 cn)”
老吳頭擺擺手:“老蟑,我先進去,回頭咱們再聊,要說我去的那個地方,真比避暑山莊還強。”
“你饞我是不,臭蜈蚣!”老張頭一邊和老吳頭鬥嘴,一邊放行。
酒廠院裡一派繁忙景象,工人們推著小車,幹得熱火朝天。看到老吳頭,都親親熱熱地打招呼,看來老吳頭人緣不錯。想想也是,就他那嘻嘻哈哈的性子,肯定招人得意。
遠處的晾曬場一片金黃,鋪的都是苞米,北方釀酒,原料多是苞米和高粱,純糧釀造。
胖子還記得上次那個酒糟鼻的原料科主任,於是跟老吳頭一商量,先直接去找他。
老吳頭道熟,領著胖子直奔原料科,老遠就看到酒糟鼻主任正在倉庫門口指揮工人卸貨呢,酒糟鼻越發紅潤,十分打眼。
“吳工,您老今個這麼清閒?”主任眼睛還真好使,遠遠就看到老吳頭,大步迎上來。緊接著就看到胖子:“哎呀,這不是那位,那位——胖同志嗎!”
“叫我黃良就成。”胖子伸出手和他握了握,然後,酒糟鼻主任就和老吳頭嘮上了。
“胖子要建酒廠,想買咱們的裝置,那套加工果酒的裝置還沒用吧?”老吳頭說明來意。
主任點點頭:“胖同志上次來過了,主要是因為這套裝置地價格問題,這才沒有談得攏。吳工您也知道,現在白酒都供不用求,誰還有時間弄果酒,再說,原料也不好弄。”
“這次咱們就商議一下,按照上次說的方案就成,先預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