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疼痛發作。
照照鏡子,氣色也不錯,而且身也越來越有勁。開始的時候,武老頭還以為是迴光返照呢。
後來一磨不對勁,這是病情轉好的徵兆啊。思來想去,武老頭找出兩點原因:一個事因為來到靠山屯,心情愉快,整天跟大夥嘮嘮嗑扯扯淡打打牌散散步,清閒自在;再一個可能就是跟吃蠍子喝人參酒有關,還有這個蜂蜜水,估計也有用。
所以他暗暗決定:等過了年,就回去查一下。自個的病自個知道,現在肯定是比開始的時候強了許多。
胖子臨走的時囑的那幾樣,早晨吃一個油炸蠍子,渴了就喝蜂蜜水,晚上一盅人參酒,武老頭是一樣也不敢落下。
雖然武老頭戎馬一生。對生:已經看得很開。不過這並不代表他願意死。如今官復原職。而且撥亂反正是抖擻精神大幹一場地時候。武老頭不想掉隊啊。
把被子放:“走。老夥計。我給你燒火去。”
倆人剛要伸手做飯。就見屋門咣噹一下被推開。二肥子探進腦袋:“胖子叔回來了!”然後就又縮回去。噔噔噔就跑了。
三個小丫頭歡呼一聲。呼嚕呼嚕就往外跑。
老吳頭在後面大嚷:“把帽子圍巾都戴上啊——”然後。也跟著武老頭溜達出去。
只見一輛大解放停在生產隊院裡。一幫小夥子正往下抬一個鐵傢伙輛大解放。正是侯見喜上回開來地那個。
“這啥玩意?”李隊長一看那個機器有點像碾米機,忍不住向胖子詢問。
“這可是好東西米花機!”不錯,旁邊的大辮子臉上也是紅撲撲,清純的面容也透出幾分嬌豔。
老吳頭用胳膊肘捅捅武老頭:“瞧瞧,這就叫雨潤花更嬌呵。”
武老頭又評價了他一句:“你個為老不尊的!”
“爆米花機,這麼個大傢伙,一鍋得崩多少啊!”李隊長也不由讚歎起來。在他的理解當中,爆米花機都是那種黑乎乎的小鍋,架在火爐上面,一手搖風車一手搖鍋,鍋裡放一大茶缸子苞米。等好了之後,就把鍋挑下來,一踩閥門:“響嘍——”
然後砰的一聲,鍋頂衝開裡面高溫的苞米遇到空氣,立刻就開始膨脹,有苞米粒變成一朵朵雪白的爆米花。崩的時候裡面還可以放點糖精,吃起來又香又酥又甜。
“這個不是那個爆米花機一會您就明白了。”胖子也不跟他解釋,轉向車老闆子:“老闆叔點人給小侯子裝山裡紅——二愣子還有鐵蛋哥,把這個機器弄到打米那屋——”
“呵呵,還不夠他忙活的了呢。”老吳頭笑呵呵地說。
“老傢伙,你是嫉妒了吧,現在想忙活也沒人用嘍。”武老頭頗有些感慨。
“等過了年建酒廠,我就有得忙嘍。”老吳頭吧嗒幾下嘴,他忽然覺得,趁著現在能動彈呢,真應該好好幹兩年。
到底是人多好乾活,不大工夫,胖子弄回來的超級爆米花機就安裝完畢。王二愣子合閘之後,胖子就叫李老面往最上面的漏斗裡面灌苞米~子。
隨著隆隆的響聲,機器運轉起來,只見胖子站在一個旋轉的小口前面,那是一個小圓洞,中間有個鐵芯不停地旋轉。
“出來嘍——”胖子興奮地嚷了一嗓子,然後大夥就看到一截黃乎乎的圓管從那裡面冒出來。
胖子戴上手套,慢慢托住,越來越長。那東西剛出來的時候是軟乎的,稍稍冷卻之後就變成堅挺的圓筒。
很快就到了半米長,胖子拿著剪子,在頭那邊咔嚓一下子,手裡就出現一根黃澄澄的棒子。
“金箍棒。”小娃子們一片歡呼,這下可有的玩的了。
“這是吃的,不是玩的金箍棒。”胖子把手裡的苞米棒揮舞幾下。
二肥子手快,一聽說是吃的,一把就搶過來,把一頭塞進嘴裡,咔嚓咬了一下子。然後就捂著腮幫子
一張苦瓜臉:“胖子叔,這玩意太硬了,硌牙啊!”
胖子使勁拍了一下腦瓜門:“我給忘了,最開始這一截溫度不夠,不能吃啊。”
二肥子真想拿著金箍棒給胖子叔來一下子:“你咋不早說呢。”
說話間,又接出來兩根,胖子嘴裡張羅著:“誰嚐嚐啊?”
不過有二肥子的前車之鑑,大夥有點信不實,誰也不敢伸手。胖子嘿嘿兩聲,自個拿起一根,放到嘴邊,咔嚓咬了一截。
只見細碎的黃_末從他的嘴角飄下來,不用看就能感覺得到,肯定是又酥又脆,不然也不能掉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