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眾人面面相覷,他們都知道,李鎖子的爺爺已經過世三年,而帳篷裡面除了他和一隻狐狸之外,啥也沒有,這黑更半夜的,真是人啊,有幾個平時膽小一點的,已經開始打哆嗦。
王三炮一輩子行走山林,自然不信邪,猛然大喝一聲:“鎖子!”
聲音如同炸雷,在李鎖子耳邊炸響,他身上哆嗦一下,然後茫然地轉過頭:“咋回事,俺剛才竟然看到俺爺啦?”
胖子一邊緊緊盯住狐狸,一邊說:“這狐狸有古怪,你剛才和我那時候一樣,產生幻覺。”
和胖子相比,李鎖子地意志力明顯要弱一些,所以,不能像胖子那樣自己調節過來。
李鎖子兩眼冒火:“死狐狸,我削死你。”
“別,咱們得抓活的。”這回就連王三炮也出言阻攔,這狐狸如此古怪,是要好好研究一番:“一般的狐狸,尾巴下面有個小口,能夠放臭氣,就跟黃皮子似的,可以躲避敵害,這傢伙放出的竟然是香氣,真是邪門。”
話說狐狸在農村老百姓地心目當中,那也是大仙級別的,跳大神(薩滿
門供奉狐黃二仙,所以帶有一定地神奇色彩,一般人招惹這東西。
尤其是剛才大夥親眼所見,確實是玄之又玄,所以一時間竟然誰也不敢再鑽進去。
王三炮不管這個,拿著繩子鑽進去,抄起羊皮祅,兩下就把花臉狐狸捂住,然後把繩子套在它的脖子上面。這狐狸瞪著亮晶晶地眼睛瞧著他,也不怎麼掙扎。
把花臉狐狸牽到外面,胖子警告眾人:“都離它遠點,小心這傢伙放香氣。”然後又轉向王三炮:“三叔你經多見廣,知道這是咋回事不?”
王三炮也連連搖頭:“俺也是第一次遇到這事,以前倒是聽過一些這方面的傳聞,還以為是瞎掰呢。”
胖子撓撓腦袋,看來這事還真不好解決,肯定有什麼奧秘,只不過現在沒有發現罷了。
再看看那隻花臉狐狸,只見它老老實實趴在地上,繩子系在馬爬犁上面,看它地樣子,就跟一條家犬沒啥區別。
胖子也暗暗稱奇,這隻狐狸給他的感覺有點高深莫測。這個時候,天空已經有點放亮,大夥索性也都不睡了,收拾帳篷,燒水做飯,早點出發,爭取在晚上趕到雷達站。
等到吃飯的時候,胖子掰了一塊大餅子扔給花臉狐狸。這傢伙聞了聞,竟然也吃起來。
“呵呵,狐狸一般都是肉食,吃些耗子小蟲之類,想不到這傢伙啥都吃。”王三炮在一旁說道。
胖子在書上看過,一般人工餵養狐狸,都是以飼料為主,定期再喂點動物內臟啥地,應該也算是雜食動物。
不過聽王三炮這麼一說,胖子又有了主張:“回去叫奇奇好好訓練一下,然後也派到鵝廠逮耗子去。呵呵,白吃白喝可不行。”
“胖子你是真黑啊,養點東西淨靠天吃飯。”李鎖子也恢復過來,樂呵呵地說,大夥又熱鬧起來。
等撂下筷子,胖子扭頭一看,不由大驚,只見那隻狐狸趴在那裡,嘴上叼著繩子,正使勁咬呢,旁邊那幾只傻狗,竟然看著吃飯地人群,一點都沒有察覺。
話說狐狸別看腿短,但是最靈活,一般的獵狗別想追上它。看來這傢伙實在是狡猾,裝得跟沒事人似的,抽冷子就想逃跑。
胖子連忙站起來,幾步奔過去,抓住狐狸的脖套拎起來:“找個麻袋把這傢伙裝上。”
大夥七手八腳把狐狸塞進麻袋,只留一個腦袋在外面,袋口扎得緊緊,然後往扁擔上一掛,這回說啥也跑不掉了。
於是繼續啟程,胖子把狐狸挑在自己的扁擔上,這傢伙看起來挺大,都是蓬蓬鬆鬆地長毛,份量也就是十多斤。
只見它的小腦袋左顧右盼,大眼睛滴溜溜亂轉,似乎一點也不害怕。胖子在它的腦門上彈了一個腦瓜蹦:“你這傢伙倒會享受。”
大夥一口氣走到中午,這才放下擔子休息,雖然是零下三十多度,但是腦袋上面也都直冒白氣。
王三炮拿出一個書包,裡面都是冰塊,一人抓了兩塊,放到嘴裡含著。胖子一邊抽菸,一邊打量著麻袋裡的狐狸,這傢伙伸著舌頭,正舔地上的雪呢。
胖子心裡忽然一動:“這個狐狸會不會在山裡吃了啥東西,然後能放出這種使人產生幻覺的香氣呢?”
於是連忙向王三炮問道:“三叔,咱們大青山有沒有吃了能叫人產生幻覺的東西?”
“有啊,以前有人種大煙(罌粟),吃多了就迷糊,我小時候有一次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