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更何況這麼難得的東西!”武老頭有些發火,眼珠子立立起來。
“武伯伯,主要是這賬不大好算。”胖子樂呵呵地說:“我們給子弟兵支援一些物資,他們也幫我們守護大青山,您說這筆帳怎麼算?”
“胡鬧,這是兩碼事,汪政委,這件事你負責統計一下。”武老頭做事一點不含糊,其實胖子心裡明鏡似的:老頭就是想給靠山屯的鄉親們一點補償。
最後一站是食堂。武老頭也在簡易地餐桌前坐下。打量一下桌上道:“伙食不錯。有魚有肉。有湯有菜。是天天如此。還是今天擺擺樣子?”
“首長。魚和肉都是年前王三叔和黃同志給送來地。這幾天過年。所以伙食比往常要好一些。”趙連長回答地也很有分寸。
“我們地部隊。都快成你們靠山屯養活地了。”武老頭心情舒暢。抄起筷子。吃了兩大碗乾飯。至於胖子。走了一天路。確實餓了。最後稀裡糊塗。也知道自己吃幾碗乾飯了。
外面已經黑下來。武老頭和胖子等人坐在趙連長地辦公室閒談。
武老頭很乾脆地揮揮手:“你們都不用陪我。”
看到屋裡就剩下武老頭和趙連長。胖子開了腔:“武伯伯。今個還得向您討一道旨。能不能以部隊地名義釋出命令。禁止閒人進入大青山。”
武老頭轉轉眼珠子:“這大山是你們家的?地方上的事,我們部隊不能插手。”
胖子撓撓腦袋,嘿嘿兩聲:“那這麼辦成不成,這裡既然有駐軍,就下達一條命令,禁止任何人在山上鳴槍打獵,這個總可以吧?”
“這個還成,不過,像三炮兄弟他們那樣的獵手,只怕要閒起來嘍。”武老頭這次答應的倒是痛快,因為這個在合理範圍之內。
“三叔要想打獵,根本就不用獵槍。”胖子大喜,他主要是擔心那些二五眼地半吊子,拿著獵槍洋炮,到山上亂禍禍一陣。只要一禁槍,大青山上的野牲口基本就算保住一半了。
另外就是要保護好它們生存的環境,如果都像下窪子牛隊長那樣,野牲口的棲息地和食物來源被切斷,也照樣得跑到別的山頭。
在沒有真正承包大青山之前,胖子只能採取一些防範措施。昨天在大辮子家,他已經跟王書記說起這件事。王書記的想法和武老頭差不多,這件事不可能強制執行。就像大山周圍生活地農民,難道你能不叫他們進山採蘑菇啥的嗎?
所以,胖子苦思冥想,這才想出禁槍這一招。
看到武老頭答應,胖子心裡一塊石頭落地:“武伯伯,等回去之後,我還請您喝酒。”
“少扯淡,這是公事公辦,你小子想不供我酒喝,借你個膽子也不敢。”
“是是是,您手下兵多將廣,隨便調出來一個班,我就抵擋不住,呵呵。”胖子跟他耍貧嘴。
“只要一個人就好使,我直接找小玉,哈哈哈——”武老頭爽快的大笑,笑得胖子心裡一個勁鬱悶:前天在我們家喝酒,就應該把你放倒……
雖然胖子一個勁發誓要把武老頭在酒場上放倒,可是厚道如胖子者,說啥也不能這麼幹。
當晚,武老頭就在地鋪上睡了一宿,不過,身下有王三炮的老虎皮,所以也就把戰士們的毛口袋扔給別人。而王三炮也已經答應:把這張虎皮送給他。
為此,胖子十分眼饞,硬說武老頭是拉虎皮扯大旗,結果被人家在腦袋上蹦了一下,老實了。
第二天用過早飯,武老頭也就離開雷達站,這一來一去,就要耽誤五六天時間,已經破例了。
趙連長要帶人親自護送,被武老頭毫不客氣地駁回,在他想來,有王三炮和胖子陪著,也就夠了。
穿行在林海雪原,武老頭興致頗高,和王三炮談論著打獵的趣事。當聽到那隻神奇的花臉狐狸之時,他也嘖嘖稱奇,要不是時間緊迫,非要去上鵝廠親眼瞧瞧不可。
前面的雪地上有一隻雪兔蹦蹦跳跳,武老頭不禁手癢,朝王三炮要過獵槍,就準備開火。
“那啥,武伯伯,您老忘了,這山裡可是要禁槍的,您可要以身作則啊。”胖子一臉壞笑地在旁邊提醒。
“臭小子,不是還沒有正式通知呢吧!”武老頭憤憤然放下槍。
時候,林子裡面忽然傳出一聲清脆的槍響,緊接著驚得樹上地山鳥亂飛。
“是獵槍,有人打獵。”王三炮辨別了一下方向,然後用手一指:“那邊都是林子,估計是打蹲倉的熊瞎子。”
話說冬天的時候,是打熊瞎子的最好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