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再忙,又怎會徹夜批閱奏摺遽?
她不想懷疑什麼,可是她的感覺告訴他,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否則他昨天的表現不會如此怪異。
梳洗完畢,她還是靜不下心來,看了看宮門口淡聲道:“我要去看看。”
“娘娘,還是用完早膳去吧。”依蘭好心勸阻緘。
她搖了搖頭:“不行,我要看到才安心。”
並不是她心眼小,而是這宮中的誘惑太多,他即使再怎麼有自制力,她也不能完全放心,或許,昨天楚琴的出現讓她改變了原本對慕容千尋不會背叛她的想法。
他沒有將她拒之門外,而是讓她大大方方地進去了不是嗎?
指尖微微一顫,而後不由自主地收緊,感覺這樣才能讓她的心稍安一點。
剛走出寢殿,小雪球蹦蹦跳跳過來,而後纏著她的腳踝不肯放。她彎腰將它抱起,一小宮女立刻上前惶恐道:“對不起娘娘,奴婢沒有看好小雪球,奴婢這就帶小雪球出去。”
“張德貴呢?”她的臉上有些不悅,小雪球只有張德貴和依蘭才能帶,她不是忌諱別人,而是怕它發生意外,她所擁有的不多,所以更加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依蘭突然想起來,便回道:“娘娘,德貴他……”她止住聲音,用手一圈,對夜婉凝耳語了幾句。
夜婉凝淺淺一笑,原來他是見她昨天心緒不寧,所以就又去了御書房,為她去“監視”御書房門口的動靜。
她揚手讓小宮女退下,抱著小雪球走去宮院,張德貴恰好在這時返回御軒宮,看到夜婉凝後便立刻跑上前來:“娘娘,奴才給娘娘請安。”
“起來吧。”她伸手撫摸著小雪球細軟的毛髮心思沉沉。
張德貴起身後走上前道:“娘娘無需擔憂,皇上徹夜都在御書房,沒有招幸任何人。”
“嗯。”她看起來似乎沒有張德貴想象的喜悅,而後坐到石桌前道,“依蘭,把我昨夜的銀耳羹拿來。”
“娘娘怎麼嗓子啞了?奴才去傳御醫。”張德貴道。
夜婉凝蹙了蹙眉:“回來,只是一個小風寒而已,無需驚動御醫。”
張德貴只得作罷,她又道:“以後不要去做昨夜的事。”
他微微一頓,又立刻回過神來點頭:“是,奴才記住了。”
依蘭拿來銀耳羹放在她面前,她眸色一黯,拿起湯匙有一下沒一下地舀著,突然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