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被禁足在倚夏宮後宮中便後宮寧靜,她也無病無災了。
宮儀嬤嬤見多了後宮的明爭暗鬥,而且先前也聽說馨妃在得寵之時沒少打壓他,如今聽到夜婉凝這麼說未覺得有不妥之處。
兵部尚書之女楚琴見之淡笑不語,在萬花叢中沉靜得好似不存在,可若是細看,卻也有驚豔之色。
秀女自是知道那座上之人寵貫六宮,御軒宮是聖上寢殿,也是侍寢之處,可是凝妃卻直接搬去常住,而且聖上每夜只讓她侍寢,若想獲得聖寵,唯有巴結於得寵之人。
“娘娘是吉星高照,相信以後諸事都會順風順水。”一個秀女逮住機會急忙上前巴結。
一人開口,另外一些秀女都立刻諂媚附和。
“是啊是啊,娘娘不僅長得傾國傾城一身仙骨,而且才智過人,也難怪皇上會這般寵愛您呢。”
“可不是,論才貌,有哪個人能比得上娘娘,又有誰能有幸和娘娘相提並論?”
“兩位姐姐說得正是,聽說凝妃娘娘還精通醫術,連御醫館的御醫都甘敗下風。”
夜婉凝掩嘴一笑,這些人果然適合留在後宮,若她是皇帝,恐怕也會被她們那幾張小嘴哄得樂不可支了。
水眸掃視了一圈,一抹青色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記得,那是兵部尚書楚翰林之女楚琴,那楚憐正是她姐姐,在選秀之日她沉靜如水,眉宇間透著一抹怯色,而讓她印象最深的是,她記得有一日她從倚夏宮走出。
那般沉浸之人她本不該多擔憂些什麼,可是不知為何,每一次見她,總讓她心中有些不安。是因為她曾經和馨妃交好?好像又不是。
正在沉思之時,兩位宮儀嬤嬤按照祖制像夜婉凝行了大禮,並且說道:“凝妃娘娘,奴婢斗膽,因現在六宮尚無後,所以奴婢向娘娘奏稟,眾秀女已經學成宮中各禮儀,先前皇上交代的延長受訓之期也已經到了,所以按照祖制,今夜秀女可服侍皇上。”
夜婉凝的心頭一撞,她當然知道這“服侍”之意,而兩位嬤嬤能向她奏稟秀女可侍寢,無非是將她當做了皇后,可是她心裡卻十分不痛快。
“呵呵!”
突然傳來一聲譏笑,夜婉凝回頭望去,正是坐在一旁的馨妃,只見她揚眉拿起桌上的茶杯飲用著,嘴角的那抹譏笑仍未消失。
夜婉凝原本就感覺心裡堵得慌,見她如此,更知道她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情。
“知道了,你們去跟皇上奏稟即可。”她壓制著心中的怒火淡淡開口。
“是,謝娘娘。”宮儀嬤嬤鬆了口氣,這下這些秀女總算是可以不用她們再費心了。
那些秀女見夜婉凝點頭,早已歡欣雀躍著,今夜便能輪到侍寢,都期盼著是自己被翻到了牌子。
“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啊?”隨著那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傳入,一抹明黃隨之進入眾人的視線。
眾人一看,立刻全都匍匐在地:“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夜婉凝鼓了鼓嘴,剛說好秀女能侍寢了,他便進來了,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算好了時辰。可是眾人都匍匐在地行大禮了,她一人坐著好似有些不妥,畢竟在眾人面前,有些禮儀還是少不得。
她走上前正欲下跪,慕容千尋已經來到了她面前拉住了她的胳膊:“無需多禮。”他將夜婉凝扶上座位後自己坐到了她一旁的座位,這般看著像極了一帝一後。
“都平身賜座。”他眉眼含笑地揚了揚手。
“謝皇上。”
秀女們第一次這般近距離地看到當今少年天子,整張臉都紅得如臘月寒梅,雪色中帶著嬌豔的紅,那嬌羞的模樣,真是讓人望之生津。
夜婉凝憤憤地偷偷瞪了一旁的慕容千尋一眼,他倒是豔福不淺,後宮佳麗若是充盈三千人,他一天一個一年都不會重複的,心口就像堵著棉花,若她是林黛玉,恐怕早已吐了好幾口鮮血。
恰巧這個時候,慕容千尋轉過頭來看她,見她一副想掐死他的模樣,臉上露出了無辜的神色。
她立刻轉開視線,畢竟這麼多人,若她真表現得明顯了,恐怕又要被有心人添油加醋了。
宮儀嬤嬤見慕容千尋前來,深知夜婉凝的地位,可是宮規不可違,她二人走上前道:“皇上,方才奴婢已經和凝妃娘娘奏稟,秀女們已經完成了所有功課,今夜可侍寢。”
慕容千尋這才對夜婉凝的反應恍然大悟,不由地低聲笑起。
夜婉凝一看見他笑得這般開懷,差點沒被氣死,看起來他是盼了好久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