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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該那麼做。

慕容千尋沉思半晌,再次抬步之時輕輕開口應聲,這算是答應了。夜婉凝有些驚愕,看著他的側顏,她揚起了淡淡的笑容。

天牢內,夏可博滿身是鞭傷和烙鐵的傷痕,幸虧他是習武之人,否則必定死在牢內。他被放出來後聽聞是夜婉凝替他求情,他有些難以置信,他以為夜婉凝會希望他命喪黃泉,卻不料在關鍵時刻她又救了他一命。而他的將軍之位已被剔除,降為了軍師,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錦書卻沒能活下來,她被折磨得已經絕了氣。

慕容千尋等人回到御軒宮,天突然下起了暴雨,果然是春季雨水多。

他將夜婉凝抱到床榻上後俯身將她的腳抬起檢查她的傷勢,果然脫掉鞋子之後那白色的紗布已經被染紅。他蹙了蹙眉喚來張德貴和依蘭拿紗布、藥和溫水來,那顆釘子直入腳掌心,所以好得不會快。

輕輕解開纏在腳上的紗布,入眼的是觸目驚心的腥紅。隨著紗布的撤離,夜婉凝有些刺痛,她知道那是她聽到馨妃說慕容千尋因為夏可博救了她而將他打入天牢時而猛然踩在了地上,可是那個時候她沒有感覺到疼痛,因為最痛的不是那隻腳。

“以後不準隨便出門了。”慕容千尋看著上面的腳傷心底劃過疼痛,好似那傷是在他腳上。

“這是不是叫禁錮?”

他聞言立刻抬眸看她,雖然已經極力剋制,可是還是有那一抹慌亂的情緒流淌而出。看到她眼底的淺笑,他這才鬆了一口氣,無奈對她一笑:“若是想出門就讓這幾個奴才喊朕過來,朕帶你出去。”

她方才只是玩笑一眼,可是當她聽到他的話後,竟是呆了一下,心口不由一撞,那麼清晰。

“千尋。”她斂住笑容看著他緩聲開口。

一旁的依蘭和張德貴對她的直呼名諱已經見怪不怪,所以只是靜靜地等候在一旁任憑差遣。

“嗯?”他將她的腳掌護在掌心,柔聲應著,眸色中帶著細膩的溫暖。

她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在腦海中考量了許久,終究開口問出了心底話:“你愛我嗎?”

他微愣,而一旁的依蘭和張德貴也是為之愣忡,他們的主子從來不會在旁人面前說出這般話來,一時間他們竟是不知該留還是該走。

慕容千尋愣忡頃刻後勾起一抹笑:“愛。”

她沒有笑,只是微微傾身又問:“只愛我一人?”

這一次,他沒有半分猶豫,非常肯定地回道:“是,只愛凝兒一人。”

不僅是夜婉凝難以置信,連張德貴和依蘭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偷偷側眸看他們。

夜婉凝身側抓著床單的手緊了緊,不想再放過今夜,她又問:“你以後會不會是我一個人的慕容千尋?會不會又是南柯一夢?你以後會不會後悔?會不會覺得不值得?”

慕容千尋一手護著她的掌心給她輸入了些內力來消除她的疼痛,一手撫向她滿是期許的粉頰,眼底盡是溫柔:“朕已許下誓言,便不悔,從將凝兒帶回宮時便已經許下了只愛一人的誓言。”

“不僅僅是心,還有身,你保證不會去碰別的女人。”她的話雖是霸道,可是那語氣和神色卻讓慕容千尋心口一軟,無辜的雙眸定定地看著他,滿滿的全是對他的期待。

慕容千尋俯首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真是霸道。”這哪裡是在責備,分明是無限的寵溺。

“朕早已答應了,凝兒自不必多次一慮。”他笑言。

夜婉凝莞爾一笑,希望今天的一切都不是夢,若真如此,她寧願在夢裡不再醒來。

慕容千尋俯身將她的腳放在溫水中,水裡是中藥,能夠讓她的腳傷好得快一些。雖然只是被釘子所刺,可是在旁人看來,慕容千尋卻表現得夜婉凝像受了什麼重傷,心裡緊得很。

“皇上,還是讓奴才來吧。”張德貴見慕容千尋親自伺候夜婉凝洗腳,驚恐地上前跪在他們跟前,而依蘭也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立刻上前要給夜婉凝洗。

慕容千尋冷冷盯了張德貴一眼後沉聲說道:“抱了朕的凝妃還不夠,還想要給她洗腳?”

張德貴一怔,嚇得杵在原地,半晌立刻在地上磕頭:“奴才知錯,奴才知錯,奴才不該抱娘娘,奴才……”

“請皇上恕罪。”依蘭也著實被嚇到了,不停地給慕容千尋磕頭。

話說著,抬頭之時他苦著臉道:“可是奴才真的不知道除了抱娘娘出去還有什麼辦法將娘娘從寢宮移到外面,奴才愚笨,奴才無能,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