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力噗哧一笑,“對太子殿下這麼迷戀的女人也不多啊。”
“臭小子,越來越放肆了。”拓跋雷一記鐵拳揍過去,差點將阿克力的鎖骨打折。
“走吧,看看弘帶來了什麼壞訊息。”他大步而去,卻覺得身後好像有雙幽沉的眼睛一直注視著他。這種古怪的感覺在這兩年總是隱隱出現,這一次隨著這個叫宋初顏的天雀女人出現而更加分明。
也許,他們真的認識?但他向來不是個記憶很壞的人,不應該忘記才對。
該去找誰才能得到答案呢?
剛剛回到皇宮,走進內殿沒多遠,就聽到弟弟那清朗的笑聲,伴隨而響的還有他的新婚妻子在不依不饒的抱怨著什麼。
“弘,捨得丟下外面的逍遙日子回來了?”拓跋雷大笑著迎上去,“該不是在外面闖了什麼亂子,所以跑回來了吧?”他想一拳揍過去,但是弟弟輕飄飄的身形總像是一陣風,讓他的虎虎鐵拳擦不到半點痕跡。
拓跋弘,這是二弟的本名,但是他還有另外一個更像是天雀國人的名字──歐陽雨軒。
他的母親是東遼皇帝如今唯一的妻子,但他偏偏不要做在宮裡養尊處優的太子,非要跑到鄰國天雀,成為一個人們口中傳說的俊俠,只因為──歐陽雨軒有著一張實在讓女人們都羨慕不已的俊美面龐。當然,這也給他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在拓跋雷的記憶中,從小到大,弟弟唇邊老是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雖然這笑容裡未必有真正的笑意,但也讓人安心。
只是今天的他和以往似乎有所不同,他的笑容裡何時竟然染上一片黯淡的陰雲?
“大哥,小弟的肩膀可不是你練功的石牆。”歐陽雨軒笑著一攬他的肩膀,“來,有話和你私下說。”
拓跋雷瞥了一眼正在和父皇以及皇妃聊天的那位天雀國公主,也就是歐陽雨軒的新婚妻子──趙蝶衣。這丫頭向來脾氣很差,喳喳呼呼的,但是今天看起來也有點不對勁?
歐陽雨軒引領者兄長走到附近的一間偏殿中,遣散了殿內的其他宮女。
“事情很嚴重?”拓跋雷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鄭重其事。
“不僅嚴重,而且緊急。”歐陽雨軒收斂起最後一絲笑意,“最近天雀國疫病流行,已經漸漸蔓延到我國邊境。我和蝶衣路過交州時發現那裡有一村子的人幾乎都感染上了天花。”
天花?!
這個字眼重重地敲在拓跋雷的心上。
“這麼嚴重?”他也不禁皺緊了眉,“父皇知道嗎?”
“當然不能告訴他。我已經吩咐了地方官,讓他們將此事暫時封口,絕不能透露訊息給京中的人。你也知道,這裡有一群老頑固,堅持認為天花……也就是鬼痘,是惡鬼散播的詛咒,很有可能他們會讓父皇下旨將那一村的人全部滅族,或是斷絕水糧,任他們死去。”
拓跋雷點點頭,“我去看看。”
“你去同樣會很危險。”歐陽雨軒見他立刻就要動身的樣子,急忙拉住他,“我告訴你這個訊息不是讓你拿自己的性命去搏,而是讓你想想看,京都中有什麼厲害的大夫,治療鬼痘可有拿手的辦法?”
“就算是神醫,在鬼痘面前也是束手無策的。”拓跋雷對弟弟笑道:“你不必擔心,我是得過鬼痘的,不怕。”
“是啊,我差點忘記了。”歐陽雨軒恍然想起來,容顏緩和了一些,“三年前有一次你在天雀國感染天花,被抬著回來的時候,我們差點以為你必死無疑了。”
“那場病害我燒了半個月,差點燒糊塗了,到現在我都不記得自己到底是怎麼被傳染上這該死的病的。”拓跋雷拍拍額頭,“不過太醫們說過,我出過這次鬼痘之後,以後再遇到便不用怕了,所以還是我去最合適。至於大夫……”
不知怎的,他的眼前忽然閃過那道白色的身影,“對了,最近在東遼出現了一個神秘的天雀國女人,你知道嗎?”
“我剛剛遠道趕回來,哪裡還顧得上聽什麼關於女人的傳聞?”歐陽雨軒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轉移話題,尤其拓跋雷平時對女人向來是不屑於多看一眼的。
“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一個天雀國的女人,現在住在齊格格那邊,據說她曾經治好齊格格郡主妻子的病。”
歐陽雨軒瞭然了,“大哥的意思是,讓那個女人去幫著治病?可是這畢竟是傳染病。”
“嗯,我去問問看。”拓跋雷做事向來雷厲風行,從不拖泥帶水,但是今日他沒有說完就走,而是站在那裡遲疑了一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