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們除錯好儀器,轉過頭來對老姚說:“老首長,麻煩您帶好武器,來站在這個位置,瑾琛過來,鍾將軍,請往後退一些。”
姚碩遲疑了一下:“要自帶武器?”
一轉頭,看見黃瑾琛已經脫下束縛了他半天的白大褂,裡面是一件緊身夾克,活像個軍火販子似的,腰上掛著手槍,背上還揹著一把狙擊槍。
發現他自己正被集體圍觀,黃瑾琛學著寇桐的模樣,擠出了一個溫文爾雅的笑容:“您就像我這樣就行。”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姚碩的臉頰又抽搐了一下。
然而等到進入了投影空間以後,黃瑾琛才發現自己這回好像是白緊張了,根據寇桐的說法,這回他們兩個人的意識全部被機器遮蔽,進入的完全是姚碩的意識投影空間。
可謂是人比人氣死人,黃瑾琛看著眼前的高樓大廈,霓虹街道,對比頭一天的經歷,感覺自己終於明白了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的差距。
這條大街上竟然還能有人來人往,空氣中飄著一股甜品店的甜香味,面前是一個十字路口,背後是巨大的廣告牌和一大片別墅區,進進出出很多豪車和美人,各種衣香鬢影女人和風度翩翩的男人與他們擦肩而過,儼然一群社會名流。
姚碩也才剛回過神來,這時指著方才變換過來的紅綠燈對寇桐嗤之以鼻:“這就是你說的模擬訓練場?請問訓練內容是什麼,吃喝玩樂?”
寇桐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所以我們的裝置才需要除錯,有的時候會因為進入者本身的素質不同而產生各種混亂——我和瑾琛昨天測試的時候還不小心掉進了一片大海里,被一個大章魚給追出來了。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厚著臉皮,請鍾將軍透過一些私人關係,聯絡您和其他一些朋友來幫忙。”
姚碩擺擺手:“行了行了,能出去麼?”
“暫時不行,為了裝置穩定,進出有一定的最長最短時間控制。”這個寇桐說瞎話連草稿都不打,比他這個幹過臥底的還能裝,黃瑾琛在一邊歎為觀止地想。
姚碩哼了一聲,轉身沿著街道往裡,徑直向一家咖啡館裡走去。
黃瑾琛趁機把身上的兇器藏了藏,拉著已經雙腿著地的寇桐走在後面,請教業務問題:“不是說我們倆被遮蔽了麼,怎麼你這腿又好了?”
“我們被遮蔽的意思是作為固定引數,可以做一些簡單設定——比如我覺得我們直接進入兩伊戰場的可能性很小,所以給你背的槍設定了一個盒子。”
“我還是不大明白投影儀的機制。”
“人的大腦運作極其複雜,很多人可能不但不能控制自己的思想,連自己真正在想什麼都意識不到——當然我不是說你這種受過特殊訓練的人。”寇桐跟姚碩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在後面,壓低了聲音給黃瑾琛耐心地解釋,“人的腦子裡,同一時間不知道在做多少工作,基於此,我們很難連線兩個人的意識,那會極端混亂。”
黃瑾琛忙點頭。
寇桐就接著說:“所以採用特殊的空間技術手段,我們透過投影儀,並不是讓你進入到某個人的思想裡,而是把這個思想物化,合成一個完整的、具有某種特殊規則的空間,透過調整頻率,重合到我們的真實空間裡面。這樣當事人和我們工作人員可以一起進入這個空間。”
黃瑾琛忙問:“那昨天我們碰見的大怪獸是誰想出來的?我可沒有。”
寇桐耐心地說:“我也沒有,那個是我們兩個潛意識重合的某種結果,具體代表了什麼意思,我缺乏引數,很難說,沒有經過具體分析,光靠大概猜一猜,肯定是不科學的。另外單獨某個人的意識投影相對清晰,裡面會有統一的規則和邏輯,但是多個人的意識投影重疊在一起就很不好說了,有時候還會很不穩定。”
“那……萬一咱們以後工作的時候,也碰上昨天那位大妹子那種不大友好的友情客串,真光榮了,算烈士麼?”
把寇桐給逗樂了:“放心,不會死的。投影儀器是非死亡模式的。”
黃瑾琛皺皺眉,表情有點迷茫。
“打個比方吧。”寇桐在手上畫了一個正交座標軸,“這玩意懂吧?”
黃瑾琛點點頭,表示即使早早地就進入了社會的大課堂,基礎教育還是接受過的:“小時候數學老師講過這個,不是一個x軸一個y軸麼?”
寇桐說:“對,差不多吧,叫什麼軸都一樣——假如說豎著的這條軸上的每一點,都能透過某種方法,對映到橫的這條軸上,打個比方就二分之一吧,那如果豎軸上的區間是一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