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多花之君子來。這蓮子蓮花皆可入藥,有補氣之效。”
韓菲菲道:“是麼?我定採兩株好好看看。”
雖然韓菲菲染病,卻仍然是妖豔欲滴。於綠葉之中,更顯風華,層層碧浪,欲推其上天攬月。朵朵荷花,不比其盡顯蒼白。魚兒群來爭睹那天仙容貌,蜻蜓飛上釵頭,嫌棄了幾多蓮藕。縱然是千萬朵紅荷,也比不上這般*。
行不多遠,韓菲菲採了幾株荷花拿在手上。遠遠看見似有一風度少年在柳樹下侍筆丹青。韓菲菲問道:“船伕常在這裡往來,識得對岸處那人麼?”
船伕道:“如何不認得;此人便是妙手丹青文向是也!”
韓菲菲一聽文向之名似曾相識;只是想不起是何人。於是又問道:”此人當真有盛名麼?”
船伕道:”此人畫風鬼異;思維超前;若凡夫俗子定不知其所繪!”
韓菲菲一聽來了興趣。對船伕道:“可帶我去看看麼?”
船伕應道:“願意效勞。”
船伕將船兒靠了岸。韓菲菲跳下船去只是將那幾株荷花落在了船頭。韓菲菲走近一看,只見畫紙上畫了一池的青葉白花,一隻小船兒在水中湯漾,船上一個披蓑戴笠的船伕,船兒下一群魚圍著船兒,幾多蜻蜒停在船上,幾株荷花放在船頭。
韓菲菲見了問道:“你是文向麼?”
文向聽了頭也回認真的畫著道:“正是小可,你又如何知我姓名?”
韓菲菲道:“我看你畫兒來的,為何船頭有幾枝殘荷?豈不壞了風景?”
文向道:“非也!此並非我所塗鴉亂畫,適才天女下凡,在船兒上採了幾株蓮花,走得匆忙,忘了帶走,故爾遺在船頭。”
韓菲菲頓時覺悟,恰是自己剛才採了荷,下船時忘了帶走。便又問道:“那下凡仙女是何模樣,可曾看清?”
文向轉過身來看了一眼韓菲菲道:“看是看清了,只是不知如何表達,如果你非要我說出個一二三四五,六七*十,那我也只能告訴你,她長得和姑娘你一般無二。”
韓菲菲已經聽出了端底,便開口道:“你叫文向,好生熟悉,彷彿聽過,只是不曾想起。”
文向又問道:“姑娘可是威遠侯府上千金,韓菲菲?”
韓菲菲道:“你如何知我姓名?”
文向道:“剛才天使託夢給我,說我會在此遇見一個叫韓菲菲的人,是威遠候俯上千金,要我好生照料。”
韓菲菲又呵呵笑道:“剛才天使託夢?那豈不是一個白日夢麼”
文向道:“夢何故還分黑白呢,有夢則可。”
“但是我還是不明白,我總是覺得你好熟悉,好像在曾經,在以前,我們就……”
文向不忙慌地打斷道:
噓!
我已經忘了過去,
也忘記了別也距離。
我快要窒息,
我不想再為過去留戀。
所以,
我想饒了自已。
給以後的我,
一片天地,
自由呼吸。”
韓菲菲一聽,一臉茫然,不知何以然。
突然韓菲菲指著遠方道:“看!雲水深處有一‘獨釣客’也,
一舟搖波隨江
釣 潮
靜漁孤高雁遠 。”
文向一聽當然心裡明白,好一個‘獨釣客’,也只此一家了;
一舟搖波隨江潮,
波隨江潮遠雁高。
潮遠雁高孤漁靜,
孤漁靜釣一舟搖。
文向亦道:“你眼前有獨釣客,我心上也有‘伊人顏’,同樣的人間無二處;
十里香語傾高
裝 堂
紅娘嬌芳芬盡 。”
韓菲菲聽了,呵呵笑道:“好俏皮的伊人顏啊‘
十里香語傾高堂,
語傾高堂盡芬芳。
堂盡芬芳嬌娘紅,
嬌娘紅裝十里香。’
是日,韓菲菲與文向交談甚歡,韓菲菲也把那張屬於她的畫兒拿走了。只是韓菲菲想不起文向曾經走進過她的生活,既然已經忘了,又何必在提起,一切從頭開始豈不更好。如果真的想起了太多往事的話,未必是件值得慶幸的好事。歲月無情地在流逝,在人生這條漫長的長河裡,會留下兩種東西,一種是沙子,一種是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