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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幾多花之君子來。這蓮子蓮花皆可入藥,有補氣之效。”

韓菲菲道:“是麼?我定採兩株好好看看。”

雖然韓菲菲染病,卻仍然是妖豔欲滴。於綠葉之中,更顯風華,層層碧浪,欲推其上天攬月。朵朵荷花,不比其盡顯蒼白。魚兒群來爭睹那天仙容貌,蜻蜓飛上釵頭,嫌棄了幾多蓮藕。縱然是千萬朵紅荷,也比不上這般*。

行不多遠,韓菲菲採了幾株荷花拿在手上。遠遠看見似有一風度少年在柳樹下侍筆丹青。韓菲菲問道:“船伕常在這裡往來,識得對岸處那人麼?”

船伕道:“如何不認得;此人便是妙手丹青文向是也!”

韓菲菲一聽文向之名似曾相識;只是想不起是何人。於是又問道:”此人當真有盛名麼?”

船伕道:”此人畫風鬼異;思維超前;若凡夫俗子定不知其所繪!”

韓菲菲一聽來了興趣。對船伕道:“可帶我去看看麼?”

船伕應道:“願意效勞。”

船伕將船兒靠了岸。韓菲菲跳下船去只是將那幾株荷花落在了船頭。韓菲菲走近一看,只見畫紙上畫了一池的青葉白花,一隻小船兒在水中湯漾,船上一個披蓑戴笠的船伕,船兒下一群魚圍著船兒,幾多蜻蜒停在船上,幾株荷花放在船頭。

韓菲菲見了問道:“你是文向麼?”

文向聽了頭也回認真的畫著道:“正是小可,你又如何知我姓名?”

韓菲菲道:“我看你畫兒來的,為何船頭有幾枝殘荷?豈不壞了風景?”

文向道:“非也!此並非我所塗鴉亂畫,適才天女下凡,在船兒上採了幾株蓮花,走得匆忙,忘了帶走,故爾遺在船頭。”

韓菲菲頓時覺悟,恰是自己剛才採了荷,下船時忘了帶走。便又問道:“那下凡仙女是何模樣,可曾看清?”

文向轉過身來看了一眼韓菲菲道:“看是看清了,只是不知如何表達,如果你非要我說出個一二三四五,六七*十,那我也只能告訴你,她長得和姑娘你一般無二。”

韓菲菲已經聽出了端底,便開口道:“你叫文向,好生熟悉,彷彿聽過,只是不曾想起。”

文向又問道:“姑娘可是威遠侯府上千金,韓菲菲?”

韓菲菲道:“你如何知我姓名?”

文向道:“剛才天使託夢給我,說我會在此遇見一個叫韓菲菲的人,是威遠候俯上千金,要我好生照料。”

韓菲菲又呵呵笑道:“剛才天使託夢?那豈不是一個白日夢麼”

文向道:“夢何故還分黑白呢,有夢則可。”

“但是我還是不明白,我總是覺得你好熟悉,好像在曾經,在以前,我們就……”

文向不忙慌地打斷道:

噓!

我已經忘了過去,

也忘記了別也距離。

我快要窒息,

我不想再為過去留戀。

所以,

我想饒了自已。

給以後的我,

一片天地,

自由呼吸。”

韓菲菲一聽,一臉茫然,不知何以然。

突然韓菲菲指著遠方道:“看!雲水深處有一‘獨釣客’也,

一舟搖波隨江

釣 潮

靜漁孤高雁遠 。”

文向一聽當然心裡明白,好一個‘獨釣客’,也只此一家了;

一舟搖波隨江潮,

波隨江潮遠雁高。

潮遠雁高孤漁靜,

孤漁靜釣一舟搖。

文向亦道:“你眼前有獨釣客,我心上也有‘伊人顏’,同樣的人間無二處;

十里香語傾高

裝 堂

紅娘嬌芳芬盡 。”

韓菲菲聽了,呵呵笑道:“好俏皮的伊人顏啊‘

十里香語傾高堂,

語傾高堂盡芬芳。

堂盡芬芳嬌娘紅,

嬌娘紅裝十里香。’

是日,韓菲菲與文向交談甚歡,韓菲菲也把那張屬於她的畫兒拿走了。只是韓菲菲想不起文向曾經走進過她的生活,既然已經忘了,又何必在提起,一切從頭開始豈不更好。如果真的想起了太多往事的話,未必是件值得慶幸的好事。歲月無情地在流逝,在人生這條漫長的長河裡,會留下兩種東西,一種是沙子,一種是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