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句準話吧?”
“報,大當家,報!”
看到進來的探子,尤冥終於清醒了過來,手指敲打在桌面上,神色不明,本來想要發怒的巫海不說話了。大當家的脾性他還是瞭解一些的,萬一給激怒了,吃苦頭的只有他。
這麼多年,他們能夠過上好日子,這不都是因著有大當家的嗎?
“大當家,朝廷派了五十艘船,每一艘能夠容納兩千人,他們看起來直入東海島,似乎有很大的信心。”
尤冥撥出一口氣,說道:“那蒼鬱與木雲二人也在上面?”
“是的,大當家,他們都是時忠的副將,我們的兄弟都是栽在了二人的手中,大當家,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是等他們過來,而是採取其他的行動?”
巫海也緊張了起來,每艘船兩千人,朝廷派這麼少的人,一定不是傻子,那麼這船上的多半都是精英,那麼……他望向尤冥,想要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就只是一個粗人,除了會搶東西,就是殺人,還有睡女人,喝酒吃肉什麼的,都是他擅長的,真的要他此刻說點什麼計策出來,那比殺了他都還要難受。
“讓探子繼續看著,那蒼鬱與木雲二人,到時候一定要抓住,我會為兄弟們報仇的。”
“還有什麼?”尤冥了看了眼那探子問道:“說!”
“大當家的,時忠嚷嚷著要給您報仇!”
聞言,巫海縮了縮脖子,他們這個大當家的,誰都知道對方的來歷,這件事還要從十年前說起。若不是因為這樣,當初的海盜恐怕還真的給朝廷剿滅了。
空氣彷彿冷凍了下來,尤冥忽然大笑:“他還真的是有心了,不過這次就讓他也留在這裡吧!永遠都留在這裡,再也不能夠出去,可曾打聽到張嘯?”
“不曾聽過,聽說十幾年前他就辭去了職務,從此銷聲匿跡。”
“下去吧!”
“是,大當家!”
屋子裡面安靜了下來,過了許久,尤冥看了眼有些顫抖的巫海,笑道:“二當家是在害怕什麼?”
“沒有,沒有什麼。”巫海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只是覺得命運太奇怪。”他一個粗人說出這話的時候,都覺得有些文縐縐的,還真的是怪不習慣。
“是啊,命運確實很奇怪,有的事情,再也無法回去了,”尤冥揹著巫海出去,“對了,七娘回來了嗎?”
“還沒有,應該就這兩天了。”
尤冥皺了眉頭:“過些天她若是回來了,讓她不要再出海,這一次朝廷是鐵了心讓剿滅我們,不要送了命。”
“明白,大當家。”
……
海面上,五十艘船快速的前進著,時忠手握一壺酒慢慢的喝了起來,看到熟悉的海面,他的記憶似乎回到了從前,十幾年前,當他親眼看到面前的船消失的時候,現在想想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將軍是有心事?”
時忠握住酒壺的手一頓,往後一看,發現是木冰雲二人,便放鬆了警惕,面帶愁容:“是啊,都是一些往事了,當年許多事情,就發生在這個海面,沒有人能夠阻止。那就像是仙人的手段,根本就不是我們凡人能夠掌控。”
木冰雲循著視線,往前面看了看,海面升起了一片白霧,好在濃度不大,不會影響潛行。
“將軍對剿滅海盜似乎比我們還要執著。”
被人看穿了心思,時忠一點也沒有惱怒:“是啊,不得不執著。”
他飲了一口酒,忽然覺得想要說話。慢慢的將當年的一些事情說了一遍,一開始就說到了東海島,本來就只是一撥小的海盜,後來漸漸的發展到很大的一批人,這些人時不時的會到大陸上來購買物品,同時也會劫走海面上的商船。
因為這些行為,讓人不得不惱恨。那時候,時忠還不是海軍,甚至不喜歡乘船,一上船就覺得頭暈。
有一次海盜劫走了一艘商船,上面的人卻是他的弟妹,他與張嘯(既是張雄)以及尤冥是結義的三兄弟,感情十分的好。當初被劫走的就是尤冥的妻兒,他們一同帶著人去島上尋人。
結果根本還沒有入島就被殺了出來,後來簽訂了不少不平等的物資條約,甚至讓尤冥作為交換,這才將其妻兒換了回來,可是,尤冥再也沒有回來。
聽海盜說,尤冥已經死了,被他們殺了。
孤兒寡母,最後由他來照顧,為了更好的照顧,現在已經是他的夫人了。對於這件事,他一直都有執念,所以他組建了海軍,與張嘯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