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她猛然看到了流玉兒手腕上的傷口。
這……這是……
流玉兒覆手而立,眼角微挑,笑著她了她一眼,讓她複雜萬分。她輕輕地落在了草叢中,沒有連忙起身。她好像明白了,流玉兒這是在保護她嗎?
流玉兒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還想看看對方的表情,就看到流玉兒變得虛弱起來,這是服用那種烈性丹藥的後果。對方的臉上還是笑著的,她看著流玉兒眼底出現了一抹釋然,還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喬文山。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了?
“冰雲,你怎麼樣了?”
木冰雲仰躺著,雙目有些迷茫,風青衣忽然看到了她胸前有些血跡,她是受傷了?連忙將她扶了起來,從掏了一瓶丹藥,倒出來一粒,讓她吃了。
看了一邊同樣躺在地上的鳥,他也倒了一粒給她。
木冰雲腦袋還是一片漿糊,這件事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了。與她前世的遇到的有點不一樣,或許她前世沒有注意到過這些人。
“冰雲?”
風青衣看到她臉色紅潤,知道她沒有受多大的傷害,卻看到她一臉呆愣,難道是被流玉兒打傻了?
木冰雲總算回神過來:“風首座?”
她迷茫的抬頭,看到風青衣才終於肯定,這是她親自經歷的事實,不是什麼夢境。她掙脫了風青衣的手,視線落在了周圍,發現流雲派所有的高層都在這裡,將流玉兒圍攏起來。流楚不知道為什麼,還沒有過來,不過肯定會過來。
“玉兒”
水幻兒飛快的奔來,她想要接近流玉兒,卻被荒炎長老阻止,“這是流雲派的暴徒!不可接近!!”荒炎長老眸子深沉,盯著流玉兒恨不得將她給殺了!
水幻兒站在一邊,她看著流玉兒。
流玉兒抬頭,對著她笑了一下,說道:“這次我終於趕到了,水幻兒,我贏了,我永遠都比你厲害是不是?你永遠都贏不了我,對不對?”
水幻兒看到她眼底忽然出現的空洞,心裡一突。
她四處看了看,凌跡塵懷裡的木風雪,站在很遠很遠的風青衣和木冰雲,流雲派的眾位高層。
以及,在她不遠處的喬文山,當她看到喬文山的某處流淌著鮮紅的血液,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她看起來有些狼狽,有些不可置信。
她還記得,在很多很多年前,她還不是流雲派弟子的時候,那時候她與流玉兒也就認識了。
那個夜晚很涼,她與流玉兒一起玩,她們那時候很小……忽然,在她躲過了流玉兒的追擊,被一個強勁的手臂帶走了。
當流玉兒將她找到的時候,她彷彿已經失去了靈魂。
流玉兒說,她該早點趕上,早點將她找到。
那天,她不知道那人是誰,後來上了流雲派,終於知道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流玉兒,你是趕上了,你這也太快了吧?
水幻兒忽然覺得眼淚有些不爭氣掉落了下來,她轉頭看向了別處。流玉兒只是對著她笑了笑,笑什麼笑,她們從來都是對手。
她不要她幫忙!
“風首座,你知道流玉兒為什麼要這樣做嗎?”
木冰雲很不解,尤其是在看到流玉兒眼底的那抹情緒,她的心情有些沉重。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沉重,流玉兒不是想要將她當作墊背嗎?
怎麼在最後的時候還會以這樣的方法來救她呢?
想不明白,但有人這樣對她,她怎麼會不動容?
被髮配南荒,以她們這種實力,可謂是必死無疑啊!可不是將她給救了嗎?
如果沒有流玉兒的那一擊,憑著木風雪怎麼說,她都沒有幫助同門師兄妹對抗暴徒,都會遭受懲罰,說不定還會認為是與流玉兒一起的,肯定是會被髮配南荒的。
風青衣不明白:“流玉兒怎麼做了?”
木冰雲忽然反應過來,問道:“為什麼會對喬師兄這樣做?”
風青衣眼底一暗:“這件事有些複雜,沒有想到她還耿耿於懷。”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她也從流玉兒以及水幻兒的表情猜出來了。她該說流玉兒是果斷,還是該說她重情義,還是該說她……該說她桀驁不馴。
讓她不明白的還是流玉兒為什麼要救她,既然救了她,她能夠幫助對方什麼?
“冰雲,此事你不要過問。”風青衣低聲說道,“事關荒炎長老的孫子,這件事不能夠碰。”
“謝謝風首座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