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懷恩此刻用果位自封,但在劉哲儒到來之後,封印自然消解,雙方几乎都沒什麼言語,瞬息之間就離開了此地。
眨眼之間,兩人立刻來到了東海。
彷彿是乾坤挪移,空間上的距離在一剎那就被跨越,離開了日本境內。
“果位自封太久,出現裂痕,你怕是要跌境了。”劉哲儒一手提著釋懷恩,因為這老僧到現在還沒有力氣。
“你怎麼救的我?你還有這本事?”釋懷恩面色青紫,虛浮無力的癱軟著說道。
劉哲儒搖了搖頭:“我是沒這本事,給老天師磕了幾個響頭,他出的手。”
兩個人都很清楚,在天上院宮手下,劉哲儒沒可能把釋懷恩拉出來。
但是,剛剛那一剎那,天上院宮全力施為,露出了一剎那的破綻,所以才有劉哲儒神兵天降,救了釋懷恩一命。
“老天師願意出手了?那為什麼不直接降臨?”釋懷恩愕然。
“不願意,他尚且要鎮壓青天,抵抗外面的魑魅魍魎牛鬼蛇神,但他也不願意看你去死,所以趁著天上院宮分心剎那,讓我來喚醒你,然後再把我倆挪移開。”劉哲儒嘆息著說道:“就這一會,青天的反噬已經讓老天師受創,人家二百歲的活神仙,你老了,他就不老嗎?以後省點心吧。”
“嗤,來這裡不是你和我一起做的決定?怎麼現在讓我省點心?”釋懷恩嗤笑一聲,語氣還是綿軟無力。
“話是這麼說,但兵行險著,總歸是不好,而且,你那徒弟現在生死未卜,你就真的放得下心?”劉哲儒又說道。
釋懷恩沉默半晌,但還是嘆了口氣:“那又能怎麼樣?你已經把話堵死了,老天師狀態不好,小方在那邊,我也管不了,生死只能由他自己爭了。”
“所以,你知道老天師走之前,對我們說了什麼嗎?”劉哲儒說道。
“老天師說什麼?”釋懷恩問。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劉哲儒語氣有些苦澀。
“如果不是我苦苦相求,他恐怕連你都不會救。”劉哲儒話語之間,攙扶著釋懷恩,在東海之上畫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區域,凝水成塊,立足在上,稍作歇息。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聽見這話,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大家都知道是什麼意思,大辯不言,大仁不仁,老天師那種人物,看的是大局,些許地方上的波瀾,卻要勞動戰略力量,怎麼可能?
“是嗎?那也無話可說了,有療傷藥沒?”釋懷恩感慨一句,對劉哲儒伸手。
“有倒是有。”劉哲儒看他傷勢不輕,也摸了摸衣兜,從裡遞給他一個紙包。
裡面有一粒丹丸,清香撲鼻。
“掃邪歸正丹……好東西,你還會煉這個?”釋懷恩一口吞下,有些驚訝。
“別問了,吃了就去吧。”劉哲儒倒是擺了擺手,催促他離開。
“你知道我要去?”釋懷恩嚥下丹藥,一股紅氣升到臉龐。
“你徒弟在那裡,以你這兇暴和尚的性子,忍得下來?怕是拼了這條性命,也是要把你徒弟救出來的,當初是你叫他過去,肯定不會讓他待在原地等死,你我相交三十年,我能不知道你?”劉哲儒笑道:“我還能施展一次大枯榮術,可以陪你一次,但之後你可以豁命去玩兒,我卻不行了,這術法榨力太甚,之後我怕是沒有戰力了。”
“大枯榮術就不必了,你是千金之軀,命金貴的很,青天的總設計師,我一介武夫比不得你,不過今日……便是舍了這羅漢果位不要,也要搏一搏,把小方從裡面拽出來。”釋懷恩搖了搖頭,藥力逐漸發散。
卻見他身上絳宮、關元、氣海、海底、明堂、天橋氣海等等地方,正氣突生,居平味澹,恢恢蕩蕩,以元命之神駕馭本身之氣,合彼虛無之氣,水火既濟,龍虎交泰,傷勢頓時痊癒,之前損失的力量也遠遠增長。
畢竟是根據金丹法煉製的正統外丹,服之可成金丹,煉這麼一顆丹,就等於一個金丹道人一生修為的總和,怎麼可能沒用?
道門修成金丹,有內丹與外丹兩種,兩種都是金丹,並無優劣區別。
內丹是性命交修,自身修為而生成。
如果修行者天賦不夠,無法自力形成內丹,那就只有藉助外力,透過外界力量,天地之氣交匯形成外丹,吞服之後化為自身金丹。
這一顆外丹,如果不用來化為金丹,其中藥力光用來療傷,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