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利盤算著應該怎麼對曾經的盟友下手。
至於忠誠?
嗤,他餓了,他忍不下去了。
但就在這時候,他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正準備站起來接。
然後,一個紅點突然出現在他的頭上。
啵兒的一聲,他的頭顱就像西瓜一樣炸掉了。
就連十方傾盡全力都沒能殺掉的戶井高利,卻就這麼毫無徵兆的死在這裡。
過了幾分鐘,正在八尋峻的辦公室裡。
“事情辦完了吧?”八尋峻打著電話說道。
“嗯,錢到賬了嗎?”電話那頭,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
“馬上就到,希望我們下次合作愉快。”八尋峻笑的很開心。
戶井高利?真是。
商戰做什麼,他死了,戶井不動產自然大亂。
他很餓了,得吃掉戶井高利的產業才能滿足。
商戰?
那太慢了。
直接殺了不就行了?
此時此刻的東京,這樣的戰爭,開始了。
惡意!
滔天的惡意,在這無止境的互相吞噬中彷彿凝聚成了實體,亮起的天空甚至都被遮蔽的越發黑暗了。
你吃我,我吃你,好像和三週之前的東京沒什麼兩樣。
區別只是……一個見血,另一個不見而已。
不對,兩個都見血。
只是一個流在街上,另一個流在豪宅裡。
不經意間,集體意識再度籠罩了東京。
其他四個階層都沒有什麼東京,他們完全服從於‘上位者’的驅策,一如往昔那般聽話。
這是天上院宮自己安排的。
牧羊犬會幫他看管羊群,而他只需要吹著口哨,等著下山收割羊毛和羊肉即可。
溫順的羔羊喲,別作聲。
做一隻馴服的羔羊。
躬身走進那狹窄的門,
別作聲,虔心祈禱,做一隻馴服的羔羊。
羊兒只關心食物和水。它們的日子一成不變,在日升日落之間無止境地延續。
它們滿足於食物和水,也慷慨地以它們的毛回報,甚至有時還奉獻出它們的肉。
只因為‘上位者’能帶它們到鮮美的草地去,它們就信賴,而忘了如何運用自己的本能生存下去。
明明,低頭食草這件事完全不需要別人教。
羊群被牧羊犬驅趕著,而牧羊人卻依然在原地,並沒有什麼感覺。
他能有什麼感覺呢?畢竟牧羊犬們一貫如此。
只要聽話,他並不在乎牧羊犬們的內戰,他們天天內戰,天上院宮已經習慣了。
這樣的內戰持續了三十天。
整整三十天。
曾經的六大財團,現在僅剩下一個。
東京街頭已經沒有行人了,幾乎所有服務業都停滯了,因為沒有人去享樂了。
僅有一些實力最強的服務業和風俗業,對遊客和一些不知所謂的外地人開放。
真正的東京人,從不享樂。
或者說,他們的快樂就是工作,除了工作,對‘上位者’們奉獻一切之外,他們再也找不到別的樂趣了。
而他們現在,就在‘上位者’們的驅使下,在商場上進行不眠不休的戰爭!
每分鐘都有人累得倒下,工廠裡的工人幹到昏迷,辦公室的白領徹夜不休,一切都只是為了更好的擊敗敵人!
謀殺更是家常便飯,沒有一個老闆不是經歷過數十次暗殺的。
好在,一切都在昨天停止了。
因為,昨天,最後一個競爭對手死在了岸田文首的手裡。
他的“身體”,也就是他的公司,正在吞吃對手的所有資產。
一場難以形容的大逃殺。
滿足感充斥岸田文首的內心,和胃部。
太舒適了。
現在,整個日本只有他一個財團了。
所有的“資本”都是他一個人的。
他,吃“飽”了。
————————
吃飽了……?
真的如此嗎?
當然是真的,整個東京所有能“吃”的,都被他吃掉了,這當然吃飽了。
但是。
還不夠。
遠遠不夠。
不是沒吃夠,而是……不夠引動集體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