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和平的東京下面,永遠都不太和平。
每天晚上,十方都會出門。
一間別墅裡。
這是一間曾經有人居住的別墅,這裡依然是昏暗一片,好在不至於看不見東西。
這裡有個女人,黑髮垂地,正拿著一把餐刀,對著一灘血淋淋的肉塊胡亂切著。
血液飛濺,碎肉滿地。
“哇……這,你這做飯做的,和邪教儀式一樣啊,別禍害那肉了,乾脆打碎了汆丸子吃吧。”十方捂臉,這人手藝真是不忍直視。
誰知道,那個黑髮女人轉過身,滿臉蒼白,嘴唇和下巴是已經幹了的暗紅色血跡,眼神空洞無神,手中的餐刀沾滿了血跡。
“你對貧僧的評價有什麼問題嗎?”十方理直氣壯的回瞪回去!
但是眨眼之間,那個黑髮女人,消失了。
“想走?走得掉嗎?”十方伸手一抓,一把摁住對方,直接砸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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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煙稀少的路段,
馬路邊有個穿著有點髒的紅色連身裙、滿頭蓬鬆長髮的女人想要搭便車。
“施主大晚上的,為何一個人站在原地啊?”十方走上前搭話。
那女人雙目無神的看著他,眼神滲人。
十方則微笑以對。
對方突然張開嘴,血盆大口帶著尖牙!想要將十方的頭顱囫圇吞下!
不過十方一步踏出,橫亙在惡鬼面前,一拳擊出,只聽見噹啷一聲,鮮血淋漓,骨斷肉開!從嘴巴里打進去,從後腦勺噴出來!
一拳還不夠,隨後,十方如旋風般舞動手臂,拳影在肉眼中變的極其模糊,在一次呼吸之間完成極其複雜的動作,眨眼就將女人打成了肉沫,完全可以汆丸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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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行走在一棟廢棄公寓之外,周圍的景色是完全的街道,面前矗立著一座座高樓,都是曾經廢棄的公寓。
可是,這時候,傳來了啪嘰一聲,像是麵糰糊在案板上一樣的聲音。
整個街道,突然變了。
有個人從上面掉了下來,那啪嘰一聲,是一個人直直的拍了下來的聲音。
摔在他的面前。
血濺在僧人的袈裟上,夜晚的月亮明晃晃。
那人的腦漿冒起一個個泡泡,咕嚕咕嚕,像水沸騰以後冒出的氣泡。
白色襯衣上有著大片大片的黑紅。臉朝下,是個看起來二十多歲,剛剛步入工作的青年人。
然後,他晃晃悠悠地爬起來,用那張已經七零八落的臉露出像倉鼠一樣眯著眼鼓著腮的笑,細細盯著十方。
“看什麼看?趕緊回去!嚇到小朋友誰負責啊?”十方揮揮手,不耐煩的說道。
那個男人悄然消失,四周一切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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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所因為火災而造就廢棄的房子。
黃昏時間,天光紅得出奇,十方揹著大包小包,一路向上,走了上去。
樓道里的窗是磨砂窗,只能隱約看到影廓,而且早都燒的破碎,沒破的也都無比漆黑,只有少部分還能用。
走上二樓,推開大門,地面上有好多個人形影子,很顯然,都是原本的住戶燒焦,碳化之後留下的痕跡。
十方走上前來,開啟房間最裡面的門。
裡面有一個人形,面板就像是脆皮五花肉的脆皮一般,他歪著拉長脖子,五官位置深陷著盯著十方看。
十方沒有理睬他,而是認認真真的開始擺上祭壇,做法事。
玄奧的經文從口中念出,持頌之時,從體內發出無限淨光,金色的波紋隨著法器的聲音逸散開來,震的周圍出現一股股黑煙。
文字如同實體一般從周圍佛光之中湧出,環繞其身。
四周的人形影子逐漸消散。
“多……謝……”那一具脆皮五花肉沙啞著,掙扎著說道。
“施主謹持自身,一人之力阻止了整個火災裡喪生的所有怨魂沒有作惡,是貧僧要謝謝你才是。”十方對眼前的怪物深深鞠躬。
隨後,人影全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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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的事情,每天都要發生起碼一次,持續了超過一個月。
這樣和平的日子,就一直持續著。
警視廳的一個秘密基地裡。
怪異事件處理部本部,目前正處在每月彙報的會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