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聽到了背後警察局發出的整體鬆口氣,然後放鬆的歡笑聲,簡直是在歡送瘟神。柏約的嘴角上揚,他能夠想象到,一些警察肯定是立刻將風紀扣給解開,挽起袖子,脫掉外衣的行為。他哪裡會不知道整個警察局的對他的敵對和厭煩情緒,他做這個工作已經這麼多年,早就有經驗了。
監察部門的人在外人眼裡是不通人情的冷酷機器人,誰又知道他們不為人知的溫柔。堅持準點的上下班作息,不就是為了給那些被他們弄得緊繃的人一些放鬆時間。期間更有一些惡趣,等著看這些人在他們離開之後的有趣表現。
監察部門不受歡迎,尷尬的地位沒有改變,他們的報告不過是上面使用的一個藉口,誰能知道,在報告當中,對於真正欣賞的人,他們也會用語言的智慧,保住這些人,他們的通情達理無人懂。
柏約沒有為自己叫屈的想法,這個工作讓他堅持了這麼久,他已經習慣了,真要他其他的什麼,柏約發覺,他才會不喜歡,現在的同事很好,不用去爾虞我詐,在監察的過程中,他遇到了不少辦公室鬥爭激烈,暗藏硝煙的單位。看得越多,越是珍惜現在的工作,累點都無所謂,但是心累是很痛苦的。活在這世上,還是讓自己過得愉快點。他也不差錢,何必讓自己陷入人際的漩渦。不是作為神帶來的影響,而是他本身就討厭這樣的事情。
兩個弟弟、荊家人,遠在國外的戴納·希夫瑞,單位的同事,構成了他的生活圈子。
開車,回家的方向。
當年的神蹟事件已經過去了三年,就如柏約所想的,關於神蹟的議論慢慢的消退,人們關注的重心仍然是家裡長短的平凡生活,腹誹一下這政府的政策。
科學和宗教的爭議,仍然存在,只是關注度很小了。柏約三年的時間,一沒有和神聖教會有過任何聯絡。只有戴納· 希夫瑞會在逢年過節的時候送來問候。在三年的電話、網路聯絡中,柏約倒是也將戴納·希夫瑞當作了類似朋友的存在。戴納·希夫瑞也放下了拘謹,和柏約相處得越發自然了,尊敬仰慕都放在了心底,沒有消退半分。
最近柏約正在想要不要搬家,為了避免越發猖狂的媒體。小區是高檔,可是還不具備撼動媒體的影響力。為什麼扯上媒體?不是因為柏約的工作,而是因為與崼和無崢。
已經十三歲的與崼和無崢隨便的跳著級,如今已經到了高三,無聊的媒體抓住了這個題材,兩個俊美的雙胞胎,同時跳級上高三,據學校所說考大學對兩人都不是問題。在校外已經有媒體聚集採訪,這些事情其實很早就開始了。
有荊家暗地裡的牽制,與崼和無崢才沒有暴露在媒體前。他們平靜的生活才能夠如湖水一樣平靜,可是如今一陣風吹來,漣漪泛起,動盪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所以柏約打算搬家。搬到記者沒膽子闖進的地方去。
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小區的那些熱情女性,見他年紀大了,一個個開始介紹他相親。說來慚愧,因為工作,還有與崼和無崢的原因,已經二十八歲的柏約連女人的手都沒牽過,更別說其他的親密行為,房間裡更是乾乾淨淨,衝動男性該有的書籍和片子一樣都沒有。柏約完全是個處,而且這個處還會維持一段時間。
柏約沒有考慮過結婚,在沒有把與崼和無崢養大成人之前,他不考慮婚姻問題。而他的性格,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女效能夠接受。柏約想要的婚姻是父母那樣的,在這個越發浮華的世界,柏約看多了不單純的女性,也越發明白,父母感情的珍貴,他想要的理想婚姻,可能永遠也得不到。
婚姻,有沒有無所謂,他沒有長輩,不需要因為長輩的壓力去結婚,一切隨緣,能夠遇到最好,遇不到也無妨。完善了神格,柏約知道自己的生命很長。
拒絕了一個個相親的邀請,那些熱情的婦女依舊熱情不改,柏約倒是很頭疼。與崼和無崢卻很贊同柏約搬家的想法。因為他們也煩了那些讓柏約相親的人。
哥哥是他們的,什麼嫂子,有多遠滾多遠,死了最好。這是兩人心裡一直的想法。已經十三歲的他們,對於哥哥柏約的佔有慾,一點都沒減少。在柏約不知道的地方,與崼和無崢隱隱察覺到了異樣的不正常,不,不是隱隱察覺,而是已經不正常了。在柏約看不到的地方,與崼和無崢看著柏約的眼神越發奇怪,那是疑惑、是擔憂、是一點點的懼,其中參雜的要將人吞噬入骨的貪婪在一點點加深。
回到家中,開啟門,熟悉的兩聲,“哥哥,你回來了。”就出現了。
柏約臉部蹦起的線條變得柔和一點,“我回來了。”笑意不在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