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課來,那嗓門幾乎能把屋頂的浮灰給震下來,一節課下來,衛薇只覺得自己耳邊嗡嗡個不停。
有了昨天的教訓,衛薇今天並沒有和袁珍站在一起,一出校門就快速閃走,留下袁珍站在校門口茫然四顧,她覺得衛薇身上似乎有很值得自己挖掘的八卦。
一進入秋天,就不得不念叨一下縣城周邊出產的食品了,八月有八月瓜,葡萄還有五味,九月份有石榴,核桃,蘋果和梨,到了十月份,板栗,獼猴桃也都相繼產出,大家的零食都空前豐富起來。
尤其是第一次月考的前一週,就開始有同學帶著核桃上學了,新鮮的核桃比那些曬乾的核桃好吃的多,但是這個時候的新核桃外頭都包了一層綠衣,綠色的汁水染到手上如果不及時清洗的話要不了多久就會變黑,而且根本洗不掉,除非你一天洗三次,那也要兩三天才能恢復本色。
衛薇的舅舅家還有么爸家都有核桃樹,自然早早的就接到了新鮮的核桃,數量還不少,但就是太新鮮了,那些核桃還沒脫去綠衣,後來從老家拿來的核桃舅舅他們怕孩子把手給吃黑都早早的收拾好,洗了又洗,但是現在舅舅們家的孩子也都還小,哪還顧得上美不美。
在訓練營的時候衛薇在這個季節也會隨師兄們上山打核桃或者弄點其他吃的,在這種收穫的季節,上上到處的是野果,能吃不能吃的都有,把樹枝壓的彎彎的,所以衛薇還專門請教過安妮老師有沒有什麼好法子可以快速洗掉手上的黑跡,當時安妮老師手邊上並沒有成品,於是就讓衛薇塗了一手汁液 然後由她配置出專門的洗手液。
結果當然是失敗了,不過安妮老師從裡面提取了一點物質制了一種水洗不掉的易容液,主要用來改變膚色以及整體輪廓,衛薇雖然沒有學過化妝,但是以她高超的易容術來說,她化妝術應該也是不錯的,畢竟化妝術的最高境界就是把一個人完全變成另一個人,以前看過一個明星卸妝欄目,前後完全就是兩個人嘛
吃著核桃,衛薇又給曾老頭打了個電話,暑假的時候她的電話就打不通,結果這次還是打不通,大概是曾老頭害怕被人發現換電話了,衛薇雖然有些難過,但是好在還聯絡的上師兄,二師兄聽說她們還有鮮核桃吃,羨慕了一陣,他現在正在國外某個地方窩著,估計吃板栗的時候回國,也就幾星期的事了。
為了不把手吃黑,衛薇她們也開始自食其力了,首先把要吃的綠皮核桃拿到院子裡拿著釘錘一個個敲掉綠皮淘洗之後再把核桃殼敲掉,其他不吃的就擺在那裡,有一層綠皮可以很大程度的保持核桃的水平。
“你們班同學絕對不敢相信你是這麼吃核桃的”看見衛薇一捏一個核桃,衛霞笑道,因為劉星時不時的會去衛薇班上轉一下,所以衛薇在學校的表現衛霞還是很清楚的,那是要多乖就有多乖,看起來就像個文文弱弱的。
“所以我從不在學校吃核桃。”衛薇撇撇嘴,拿了個核桃捏了幾下外面的硬殼就自行脫落,只剩下裡面米黃色的核桃仁,衛薇一般喜歡剝掉核桃仁外面那層皮再吃,不然吃起來就是一股苦苦澀澀的味道。
不過聽爺爺說剝了皮的核桃仁吃多了容易拉肚子,所以最好還是不要剝皮的好。
衛薇上輩子吃核桃哪有這麼方便,剛開始是用小錘子砸,可是老媽害怕把地板砸壞了,那時候家在一樓,出去砸倒也方便後來錘子不知道放到哪裡去了,衛薇就開始上牙咬,咬不動的就下腳踩,後來嫌麻煩乾脆在門上軋開,不過老媽發現之後衛薇捱了一頓好打,再後來衛薇實在打不開的核桃就拿去學校,在教室門上軋核桃,只要不被老師發現,問題就不大。
再說那個季節拿核桃的人也多,誰軋誰沒軋的也沒人能說的清楚,而且看教室門上那些深深淺淺的痕跡,這樣做的也不止他們這一屆了。
也是等到上高中的時候,衛薇才知道原來在這個世界上有種鉗子,是專門開核桃的,可是直到她死前都無緣得見那個傳說中的核桃鉗子,不知道它和普通鉗子有什麼區別,結果重活一回她吃核桃根本不用鉗子,自己捏的比鉗子好的多。
班上的氣氛也因為多了一種交流工具而活躍起來,一下課到處都是開核桃的聲音,有拿板凳咋的,有墊本書上手拍的,還有乾脆給桌艙裡放塊板磚的,當然,最多的還是在門上軋的,小孩子都貪吃,倒沒有誰笑話誰的事,一下課門邊就有排隊的,門外還有放風的,老師一來就給人報信。
一時間開核桃的方法五花八門,早讀課也散漫起來,到處都在研究怎麼樣開核桃最省力,怎樣開核桃出來的仁最完整,吃膩了鮮核桃,還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