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來幫助他擦拭去那一抹不甚濃重的陰霾。
驗證了猜想,傅閒雲很是感激了他們一番。
“緣法,緣法,原來這就是緣,妙——實在妙極!”他神神叨叨,更顯瘋癲,說著說著,聲音變得尖細,宛若稚童,發出陣陣哭嚎,“好痛!好痛!阿爹阿孃,我好痛——”說罷,尚未擦拭眼淚,便直勾勾望向陸小鳳,“小夥子,你可願為我們上一炷香?”
他說“小夥子”時,是溫溫柔柔的女聲,說到“上香”處,卻雄渾低沉,甕聲甕氣如精壯的屠夫。
花滿樓拉了拉陸小鳳的袖子,示意他莫要亂說話,莫要再惹得這位本就瘋癲的傅道長越發癲狂,只因在他眼裡,在他心中,這樣可怕的世道的確能夠逼瘋任何一個可憐人。
陸小鳳聞聲照做,非但上香,還躬身拜了一拜。一旁的花滿樓嘆息一聲,卻被傅閒雲攔下,只生生受了陸小鳳的鞠躬。
“大哥哥,謝謝你。”微弱的聲音凝成一條線,突兀鑽進陸小鳳耳中,他慌忙抬頭,視線裡卻再沒有第三個人。他看了看花滿樓,花滿樓恍若未覺,只疑惑地向他側了側臉。
傅閒雲平靜下來,瘋狀稍減,彷彿恢復了正常。
他伸手在內襟摸索,而後手握成拳,漸漸張開五指。陸小鳳在燭光中看去,只見那油汙掌心裡躺著幾隻吸飽了人血的小蟲,還有兩顆髒兮兮、黏糊糊的泥丸。
這泥丸似與他指甲縫中的東西出自同源,他卻好像不嫌髒,反而寶貝似的,舉到花滿樓眼前。“花公子,你贈我明珠,我卻身無長物,只能給你泥球。”
花滿樓既無奈又好笑,感念傅道長人雖瘋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