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聯絡一般,軟軟的猶如一根細線跌落下去。
半點攻擊力都沒有,甚至連上去當個花架子擺設一下都不夠資格。
夏景語決定,一下子不要調動太多。她依舊閉上眼睛,從最簡單的一顆法力的珠子開始,當法力的珠子到達面板外緣,控制力就明顯的降低了,她再發動讓法力出去一點,珠子就以拋物線的狀態落了下去。
這本除魔術上講的很清楚,最重要的是對法力應用的領悟,作者對這方面寫的其實很少,寥寥幾句,幾乎都是沒有實用性的廢話,整本小冊子,講的最多的是如何判斷力度和距離,如何找準死穴一擊必中。
判斷有個毛線用啊,找準有個毛細用啊。
夏景語忍不住抓狂了,她就算判斷出來,找得準但是她發射不了,只能在這裡掙扎著,那個先祖也認識到自己再這個冊子裡面對具體操作的方法講的很少的這個問題。他默默的補上了一筆——當你陷入我這樣絕望的時候,你就會懂得,如何拼命去努力。
那個下午過去了,閉目中的夏景語不再氣息平穩,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次次的失敗讓她的心裡壓抑著一種難以排解的怒火,她睜開眼睛。一把抹掉了頭上的汗水。有些汗水沿著臉龐滑落到脖子上,她在拭去汗水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脖子上那種異於正常人的詭異觸感,還不夠絕望嘛!她哪裡不夠絕望了?她想起了自己吞下那些藥時的噁心感覺。第一次那些腐爛的東西在胃子裡面翻江倒海,第二次吞食的時候,她的身體都本能的僵硬住了,還慢慢的向後退著。但是她還是咬著牙忍下來了,這樣還不夠絕望嘛?
夏景語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她急切的需要休息,然後她就長久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不顧地上飛揚的塵土。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口突然出現一片長長的陰影,她睜著眼睛的時候,正對著斜斜的夕陽。陽光裡孫翔策的表情模糊掉了,她看不清楚。而且覺得有些刺眼,就那樣眯著眼睛。
“累了?”孫翔策問。
“根本沒有方法的介紹,什麼狗、屁除魔術,他說,只要夠絕望,就能領悟。”夏景語惡狠狠的嚷嚷著,她甚至有種想法,反正自己活了那麼久了,在大夏,在大周的時候都能那麼淡然,沒道理現在回了現代,重新擁有了年輕的身軀,就一同連著心裡也回到了十幾歲的年紀。
孫翔策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邊,蹲在了夏景語的身旁,用手指隨意的撥弄著她的頭髮,聲音帶著笑意卻讓她嚐出了一點冷絲絲的感覺:“既然不夠絕望,那我們就試試吧。”
夏景語沒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孫翔策已經從房間裡面消失了,夕陽也不見了,天暗沉了下來。她在地上躺的時間也夠久了,最後終於慢慢的爬起來,猛然站起,竟然還有點暈眩,眼前黑了黑。
夏景語坐在了房間裡面,氣餒導致她連進入調動法力的狀態都進入不了,在天色黑的差不多的時候,孫翔策才進了屋子裡面,平時他只開啟蠟燭,但是今天的他,把所有的燭臺都拿來了,還不知從哪裡找出了一些鏡子,放在了房間裡面。
“你幹什麼?”面對孫翔策的舉動,夏景語一直都是冷眼看著,她此刻心情不好,本不想多管什麼,最終在孫翔策放出了一個照明術讓整個房間透亮起來是,她發出了疑問。
孫翔策不回答她的問題,指著蠟燭說:“一般來說,妖鬼都比較害怕光明,在潛入目標的時候,他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熄滅拉住,這個時候人的第一感覺,就是覺得陰風陣陣,這不是錯覺,而是真的有陰風颳過。”
孫翔策又指著環繞著的鏡子,“鏡子屬陰,最容易招鬼,古代就有人指出床頭不能放鏡子,就是因為夜晚人睜開眼睛,如果鏡子放在床頭,就很容易一眼看到鏡子。夜晚照鏡子,很容易魂魄被鬼魂攝去一部分,而且人清醒後,別人只當他是夜裡受了驚嚇,情緒不穩。有的法力高深的鬼,你能透過鏡子看到它,更高深的鬼,就能直接從鏡子裡面爬出來。”
夏景語聽著他這麼煞有其事的介紹,透著鏡子,看到孫翔策瞳孔裡面閃現的光芒,瞬間覺得真的有種陰冷的感覺從心裡劃過,現在這個地方只有她和孫翔策,如果孫翔策其實早就不是那個什麼孫翔策,早已被什麼鬼怪附身的話,她此刻連半點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所幸,孫翔策並沒有被什麼妖魔鬼怪化身,他轉過頭來的時候,笑了笑,依舊是那個濃眉大眼的警察模樣,只是說出來的話,還是讓她不禁的膽子抖了抖:
“今天晚上,我把結界給解除了,你不是覺得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