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聽著他斷斷續續的打著酒嗝,神智混沌不清的模樣:“丫頭……丫頭,你說,啥?”
剛說完,宋義就垂下了腦袋,趴在桌子上面睡著了,夏景語懶得再把他叫醒,和他說什麼,提筆寫了一封信,就當做是告別,這麼兩年下來,夏景語的寫字技術有了很大提高,雖然看不出什麼風骨清新,娟秀文雅,但好歹也是能夠辨認的了,夏景語對自己的字要求不高,能看懂就行,因此這樣,她看著蘇城剛勁有力的大字,和蘇秀秀風骨清新的字型,都選擇性的忽略了過去,眼不見為淨!
宋義這一醉,夏景語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醒著的,至少在夏景語臨走前,他還是保持著趴在桌上的這個姿勢,夏景語那時正要前往蘇州,正是鬥志昂揚的時候,甩著膀子,大踏步的離開了。
她沒想到,宋義竟然摸了過來,還精準無比的找到了她所在的地方,衝著她,十分愉快的打著招呼。
“你怎麼來了?”夏景語剛剛從呆滯中恢復過來。
“我怎麼不能來了?丫頭你都不會想我。”宋義絲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桌子上,拿起一盒胭脂,小巧的胭脂在他手中放著,被用力的擰了開來,宋義用手輕輕挑了一點,放在鼻尖,嗅了嗅,準確的把配料報了出來。
夏景語臉色大變,十分緊張的把盒子搶了過來:“這個東西很好辨認出來?”
“很好辨認。”宋義笑著:“不過,是對我來說。”
夏景語這才鬆了一口氣下來,要是誰都能準確的判斷出配方,她的這個生意也不用做了。
她沒再問宋義是過來幹什麼的,也不問宋義打算在哪裡歇腳,對這個一心自由的人來說,就算是誰在街邊,和乞丐為伍,都沒什麼問題。
宋義問及夏景語現在的情況,夏景語就把情況大概的說了,宋義眼睛一亮,忽然道:“丫頭,我留在你這裡好不好。”
夏景語怪異的看著宋義,沒明白自己到底是那一句話引起了這個老妖怪的興趣,難道是,傾城這個品牌定位是面向眾多女性?可是她認識宋義這麼久,也沒覺得宋義好色啊,不過,宋義這個人喜怒無常,說不定前多少年他是不好色的,現在改做一個好色的人了?
宋義沒理會夏景語詭異的眼神,“老夫前來蘇州,也是無心之舉,本來就是心血來潮突然想看看你,現在突然不想回去了,你說想幫助女性們過得更好,我是學醫的,從身體上調養一個人才能讓人氣色更好,並且,我這些年閒來無事,也折騰出了幾十個外敷的美容養顏的方子,你放在這裡賣,效果肯定好。”
“什麼叫做心血來潮突然想看看我?”
“就是,那天我走的時候,正幫人看病看到一半,突然就放下正在幫人把脈的手,分文未帶,一路坑蒙拐騙到了蘇州,找到了你,小丫頭你在蘇州城還是能有些名氣的,費心思打聽打聽,十天半個月的,總算讓老夫給找到了。”
“那你診所那邊交代了嗎?”夏景語抓住了問題的重點。
“當然沒有,老夫走的時候,可沒想到,這一走就可能不回去了。”宋義把貨架上擺著的東西一一的試過了,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不辭而別,會給他診所裡的人帶來什麼麻煩,會然石城裡等著看看病的百姓怎麼辦。
夏景語沒有嘗試勸他,對這個向來恣意慣了的人,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她心裡想著只能派人送信到石城,找個她原來手下的人去診所知會一聲,不過,宋義要留下來幫她的舉動還是讓她很高興的,有了他的幫忙,夏景語彷彿已經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銀子,正在滾滾的向傾城襲來。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在這個期間,念珠的那個主人出現了一次,她看見了店裡的宋義,眉頭輕輕的皺了皺,一旁機靈的丫鬟,趕緊上前知會夏景語:“掌櫃的,你這件店裡怎麼能有這樣粗野的男客呢,我家夫人前來,還不快快把那男客送走!”
她說的是男客,語氣卻很是不善,夏景語笑容僵了一下,她真想告訴這丫鬟,這男客脾氣可大著呢,可不是說送就能送走的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