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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按照海上橫的預計,到達南孤島可能要三四個月,他站在甲板上,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拿著地圖直皺眉頭。

蘇城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手上還握著佛經書本,嘴唇斷斷續續的念著,一旁的小廝看著只能乾瞪眼,來來回回的在房間裡晃動,終於,蘇城放下了手中的書,無奈的說:“三穗,船本來就晃,你這樣晃我更是頭暈了。”

三穗連忙停了下來,奪走蘇城手上的佛經:“少爺,你就知道唸佛唸佛,心存善念有什麼用,還不如直接端了蘇起這個小雜碎。”

“不得無禮,他是我的庶弟……”

“這個時候還庶弟,他都快搶了你的家產,奪了你的一切!”等三穗氣氛的吼完這句話的時候,發現自家公子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了。三穗只得嘆了一口氣,自家公子啊,怎麼是這個淡然的德行呢。

夏景語暈船幾天後,終於恢復正常狀態,偶爾到甲板上晃晃,這艘船的製造極好,算得上這個時代最頂尖的船隻了,夏景語看著原始的帆,和木板的甲板,沒有救生艇的在海上漂泊的幾隻小舟,心中感嘆,人一直在和自然搏鬥著,這個時代的搏鬥,送死率大大的啊,竟然還有如此多的人前仆後繼的去尋找未知的財富。

海上橫看著遠處翻滾的白沫,臉色越來越凝重,能有這樣大的水沫飄過來,說明在遠處,必然有海水在翻湧著,天也漸漸暗了下來,然而此刻還是正午時分,天氣卻陰的猶如傍晚。

天猛然間全黑了,海上橫猛地大叫:“放下帆!”

幾個水手爬上去,解下船帆,巨大的風吹得桅杆直晃動,最初爬上去的水手沒能抓得穩,被重重的甩了下來,落入了水中,海上橫看都不看他一眼,命令下一個水手往上爬,遠方的海浪已經到達,巨大的雨水也從天際落了下來,閃電交雜著雷鳴聲,水手的手顫顫巍巍的解著船帆,海浪猛烈的打到船上,船搖搖晃晃的幾度翻下,甲板上也被水淹上一層,這時候又來了幾個水手,手中捧著斧頭,海上橫和水手們舉起斧頭,對著桅杆就是一陣砍,幾人的努力下,桅杆斷了下來,原先在頂端解帆的水手,慘叫一聲,落在了甲板上,不動了,可是此刻場面混亂,沒有理睬他。

四周都是亂糟糟的人群在尖叫,在騷動,饒是夏景語這樣經歷過生死的人,此刻也有些臉色慘白,船經常各個角度的傾斜,她的胃子裡不斷翻湧,精神還全神貫注著,準備隨時進入空間。

風浪和暴雨持續了將近三個時辰,等風平浪靜的時候,夜晚已經真的來臨,海上橫召集了船上所有人,來清點船隻的損失,他的臉越來越黑,在這場風浪中,喪失了十來個船員,船隊中的其他四個船,也不見了,海上橫心中清楚,其他船上的船員都沒有比他經驗更豐富的,在這場大風浪中,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桅杆已經被砍斷了,雖然保證了船隻在風暴中倖免於難,但是現在他們已經喪失了座標,未來的路程也不能再依靠風力了。

海上橫拿著地圖,不斷的推算著,前幾天的風速是多少,行程是多少,水流速度是多少,在地圖上勾畫出發生事故的地點,又拿出望遠鏡,看著夜空的星星,模糊的判斷了一下方向,放下望遠鏡後,一陣慘白的笑容,他們迷失了路徑,如果繼續往南趕路,可能到達南孤島的某一個海岸,也可能錯失南孤島,繼續向南。

海上橫也不是第一次在海上漂泊,出海本來就是一件風險很大的事情,做這一行的人,能壽終正寢的很少,越是有經驗的船主,就越會接一些難度大的活,因此他們的死亡機率,反而比那些只在海邊打漁,艱難為生的漁民更大,海上橫在海上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人在海上,一切只得聽天由命,船上的其他水手,也是海上橫精心挑選下來,富有經驗的水手,看到這樣的情況,他們大多數都心中有數,也不多問,慶幸著暫時能保住一條性命,未來如何,那是未來的事情。

只有三穗在那裡急的直跺腳,蘇城因為身體不好,很長的時間都在昏睡中,風浪來的時候,他還在昏睡,三穗守在他旁邊,因此雖然風浪大到船體傾斜,蘇城從床上摔了下來,三穗也不過是在船稍微平穩後,將在房間裡來回滾了多次的自家少爺,再抱回床上。

三穗從來沒有出海過,因此他此番出來,找當地水手,狠狠的惡補過有關出海的常識,水手告訴他,海上風浪大,經常會遇到暴雨天氣,船也不是很穩當。

所以,三穗認為,昨天發生的事情是正常情況,然後他今天一大早起來,準備去問問海上橫船行程的情況,就看到了被看了的桅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