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成的機率,本來就很低,如今是一成不到。再看到宋義這般嚴肅的臉,魏澤源卻笑了:“誰不知道逍遙子宋義喜歡開玩笑,你剛才唬了我一把,現在又來這一套。”
宋義搖搖頭,眼睛裡滿是同情:“魏家小子你聰明,我也不多說什麼,不過老夫就這技術,江湖上能人也多著,醫仙毒仙,妙手回春……你要是能找到他們,也許能多增加幾成。”
“別開玩笑了……”魏澤源依舊笑著。這些都是江湖上多年失蹤的高人,其行蹤不定的程度,不亞於逍遙子。他們碰上逍遙子是偶然,但是碰上
宋義用手拍拍魏澤源的肩膀,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魏澤源也不說什麼,安心的守在了孫五孃的身邊,手拉著她的手,夏景語能看到,在孫五孃的血管裡,有細細的蟲子在爬動著。手放在她手上,還能感覺到蟲子爬過的痕跡和微微凸起的感覺。
魏澤源就那樣輕輕拉著她的手,不說話,坐在那裡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麼,有時候也用臉頰輕輕摩擦她的臉頰告訴她:“快好起來吧,我找臨洮的鳳巧手給你做嫁衣,做豔豔的正紅色,頭頂上的蓋頭,用金線描上鳳飛的牡丹花,你喜歡的,你說你最喜歡牡丹,就算不是衝著我,你也該衝著這牡丹嫁給我啊。”
躺著的人依舊沒有回答,夏景語聽的於心不忍,暗暗的幾乎要落下淚來,宋義沒事人一般,吃肉喝酒,笑的嘚瑟,還招呼夏景語一塊來吃:“丫頭,你過來,這紅燒肉涼了就不好吃了,你讓他們在那裡待著,他們現在胃不好,油膩的沒法吃。”
夏景語轉頭的時候,眼眶都紅了,她瞪了一樣宋義,魏澤源還在這裡傷心,宋義還在這裡吃吃喝喝,好不快活,好像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別人的一切都是無關緊要的。
宋義假裝吃了一驚:“丫頭,別瞪,死生有命富貴在天,老天爺要帶誰走,誰都留不下來,醫生治病不治命,再妙手回春的神醫,他自己也有會老會死的一天。看開點,活著的時候開心些便好,像老夫我,只要生前快活,死了之後也不用入土為安,隨便一把野火燒了,草草的灑在亂草堆裡,死人崗上都是無所謂的,就是橫屍街頭,挫骨揚灰,也沒什麼可怕。”
他舉起酒杯,一口喝盡了壺中的酒,扯開衣服,豪邁的大叫:“今朝有酒今朝醉!”
夏景語也無奈,但是她從早上餓了一天,胃子早就空空的了,坐了下來,提起筷子,不客氣的大口大口吃起來,果真是燒的恰到好處的紅燒肉。
宋義忽然開口:“丫頭,你上次帶來的小姑娘呢?”
“恩?你說我妹妹啊。”夏景語嚥下嘴中的肉,含糊不清的回答。
“你妹……好吧,丫頭不肯承認,就當她是你妹吧。”宋義高深莫測的笑笑:“他們是北方的部落民族,數量極為稀少,體質特殊,身體恢復能力特別強,恩。”他上下看了看夏景語:“不過和姑娘你比起來,還是要弱一點,他們種族有一個特點,就是報恩心裡特別強,要是認為誰對他們有恩,這恩情一報就是一輩子。要是對方是異性,那就不是報恩這麼簡單了,而是以身相許……”
“真可惜沒讓你碰著。不然你也不至於單到現在了。”夏景語撇撇嘴。
宋義哼了一聲:“小丫頭別亂說話。”
就在兩人你一眼我一句的閒聊中,又是一碗藥端了過來,身身後的魏澤源坐在床上,孫五娘枕著他的腿,他彎著腰,兩手空空的摟著孫五娘。
“讓她醒來吃藥。”宋義說。
魏澤源把孫五娘摟在懷中,親了她的臉頰一下,蹭蹭她的耳朵:“吃藥了。”然後點開睡穴。
孫五娘轉轉頭,發現了魏澤源抱著自己,又看到周圍聚著的人,忍不住臉紅了一下,輕輕的動動肩膀,似乎是想推開魏澤源,但魏澤源摟的很緊,這樣的力道,明顯是推不開的。
“吃藥。”魏澤源一字一句的說。
孫五娘端過藥碗,準備喝,魏澤源又問道:“苦嗎?”
她沒來得及回答,魏澤源就又道:“我也要嚐嚐。”一口飲了,含在嘴裡,對上孫五孃的唇,孫五娘起初掙扎了一下,後來就乖乖的窩在他懷裡,周圍的人看著心酸,都自覺的轉身過去,不再看他們。
魏澤源又餵了她幾口,突然不再喝了,把碗重新推回去:“苦,我不想喝了。”然後他揉揉她的頭髮,聲音拖的又長又軟:“乖啊~全喝了。”宛如撒嬌的孩子,讓人不忍心拒絕。
孫五娘喝了藥,把碗遞了回去,在他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安穩的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