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受折磨。
魏澤源於心不忍了,他摸摸她的頭髮,吻著他的髮根:“五娘,有一種藥,能讓你平穩的死去,你想吃嗎?”
“我不想吃,時間已經很短了,我想你多陪陪我,多一分一秒也是好的。”孫五娘搖搖頭,表示拒絕。
“好。”魏澤源笑開了,那般的溫柔寵溺,“不愧是我魏澤源看上的女人,就是有魄力,來,把這塊芙蓉酥吃了,這是你最喜歡吃的。”他從金叔手上拿過了芙蓉酥,芙蓉酥小小的,正好一個一口。
魏澤源把芙蓉酥喂進她的口中,難得的是這次沒有什麼反應,沒有吐也沒有掙扎,吃完了最後一口,她俏皮的伸出舌頭,舔著魏澤源手上的酥屑兒,問他:“癢嗎?”
“好癢的,你和小貓一樣。”魏澤源拍拍她。
“你還記得第一次見我嗎?”孫五娘問。
“記得。”魏澤源笑了,那個如牡丹綻放的女子,妖魅的衣衫在空中翩飛,赤著足踏著清脆的樂器聲,捧著酒盞半跪在他面前,眉目清晰,也如風景也如畫。
孫五娘閉上了眼睛:“你記得我就好。”若人生只如初見,他們兩個能夠相愛,比起那些遺憾的錯開的,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室內不知何時升起了淡淡的花香,宋義一邊燃著香一邊掐指算著,藥效發作了吧。
半刻後,懷中的女子再也不動了,僵直的軀體讓人想象不出她曾經的柔軟。
依稀記得那一年,十七歲的他遇見了二十二歲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