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常理的確會這樣,但蒙楚覺得王越不是普通人。如果王越去了,蒙楚沒去,那肯定會被斷定為毅力不夠。
“區區小雨豈能阻擋我修煉武道!”蒙楚沉聲說了一句後便叫侍女小夭備好馬。
蒙楚本想戴上斗笠的,但想著在校場練習遲早要打溼,索性不戴,免得麻煩。
匆匆用完早餐後,蒙楚縱馬疾馳向軍營。
街上行人很少,雨也越下越大。馬蹄在街道上濺起朵朵水花來。
忽地,蒙楚一下勒馬而停。
那馬朝天嘶鳴一聲。
有三個戴著青色斗笠,身穿蓑衣,腰間別有長劍的人擋在了街道中央。蒙楚的心一下沉了下來。此時的雨已然可稱滂沱,雨滴落在蒙楚身上,蒙楚感到了一陣壓力。
“鏗”的幾聲,街道中的三個蓑衣人一下拔劍而動。
蒙楚第一反應是勒馬轉向而逃,不過脖間感到一陣冷風吹來,當即一個翻身下馬,躲開了蓑衣人中當先刺來的一劍。
空中劃過三道雨跡來,三劍直直刺向蒙楚。蒙楚幾個翻身倒騰,躲開了兩劍,但有一劍仍然劃傷了蒙楚左肩。
蓑衣人速度很快,緊接著又是三劍刺來。沒有任何招式,就是簡單的直直刺來,蒙楚卻只能狼狽的四竄躲離。
嗤!
蒙楚左手被劃開一道傷口,似乎劃破了一處經脈,鮮血一下噴湧而出!
顧不得傷痛,蒙楚幾個閃身後跑入一個巷道,順著巷道開逃。三個蓑衣人緊緊追在後面。
呼!
蓑衣人中有人朝蒙楚頭顱射去一道飛鏢,跑在前面的蒙楚似乎沒有察覺,仍然是直線逃跑,跑過一個十字口時也沒有轉道。
就在飛鏢即將射中蒙楚之時,一滴雨珠從十字口右道飛來,雨珠很大,一下把飛鏢打偏了方向,直直射在蒙楚斜前方的牆上。
蒙楚大驚回過頭來,恰好看到一個戴著大斗笠的人,拿著一個扁擔,一瘸一拐的衝向三個蓑衣人。蒙楚立地把插入牆上的飛鏢拔出來,也衝向蓑衣人。
三個蓑衣人和拿著扁擔的人交手一下後便翻身騰躍退去,拿著扁擔的人也沒有追上去。三個蓑衣人退去之際,蒙楚也衝到了斗笠人旁邊。
“大頭叔?”蒙楚驚呼了一聲。
斗笠人正是張大頭,蒙楚之所以一眼便叫了出來,只因原來的蒙楚特別喜好張大頭賣的木偶。曾向張大頭學過一段時間雕刻,後來還在張大頭的幫助下雕了一個木像送給盛玲丹。
“你沒事吧?快到我那裡去給你處理下傷口。”張大頭看著蒙楚的傷口說道。
張大頭去另一巷道把擔子挑起後便領著蒙楚往他店鋪去,蒙楚本想幫張大頭挑擔子的。不過張大頭卻指了指蒙楚傷口,沒有多說。
在張大頭的木偶鋪簡單處理一下傷口後,蒙楚思索著是誰派人來刺殺自己的。
“看來劉表的病是很嚴重了。”蒙楚心裡暗道,似乎已經知道了一切。
蒙楚早已把記憶融合完畢,自然十分清楚襄陽城局勢,也清楚城中誰要他死。
襄陽城是荊州的治所,所以州牧也是住在襄陽城的,城中便有了兩大勢力,州牧劉表的勢力和太守蒙顯的勢力。
之所以蒙顯的勢力能和劉表抗衡,是因為劉表本身不是荊州人,當初能入主荊州,是得到了蒙家、蔡家和蒯家三大荊州世家的支援。但如今蔡家和蒯家都已沒落,蒙家獨大起來,不僅蒙顯是襄陽城太守,蒙豪更是襄陽城守將,把持襄陽軍政。
而且蒙顯本身是武道大宗師和先天儒生,所以座下文武門生眾多,很多門生如今都在荊州各城擔任文武官職,所以蒙家在荊州的影響力實際上是要超過劉表的。
劉表本人是個先天儒生,性子溫和,倒也沒想過和蒙家耍手段,但劉表的二兒子劉周海就不一樣了。劉表一共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大兒子劉周山加入了一個方外門派,女兒遠嫁給了大秦皇上,州牧位自然是要由二兒子劉周海接任。劉周海每天想著的不是收服蒙楚便是剷除蒙家。
劉周海天資卓越,十五歲便修成武士,現在已是武道宗師。在儒道也是頗有成就,雖沒有養出浩然正氣來,但詩書一道在荊州青年中可稱翹楚。劉周海四處籠絡荊州青年人傑,也多次想把蒙楚收入座下,蒙楚自然不願。劉周海是個氣量小的人,但凡有些才華又不入他門下的,在荊州便會極受打壓。
蒙楚雖不至於被劉周海打壓的離開荊州,但也不要想融入到荊州的才子佳人圈子裡去。整個襄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