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蹦三尺高,哪像剛才那幅死氣沉沉的模樣。
“哦?既然貴店生意如此紅火,掌櫃的何以在門外掛著出售的牌子?”這人,生意不會做,倒是很會吹噓。
“那是……那是因為本人家中有特殊情況,不得已才忍痛割捨這間酒樓,若不是以後無法打理,我才捨不得呢?”掌櫃的眸光微閃狡辯著。
“掌櫃的,你這間酒樓若是轉讓得多少銀子?”很自然的,一諾順著掌櫃的話接了過去。
“十萬兩銀子,不二價。”掌櫃的底氣倒是十足,絲毫不覺得自己所開的價格有何不妥。
“價格太高,估計很難出手吧?”一諾也不看掌櫃的,只是執起桌上的茶水輕抿一口。
“哪裡會高,不是我吹,我這‘聚福樓’可是佔據天時地利人和,生意想不興隆都是難事兒,十萬兩白銀,買得酒樓、宅院各一處,可划算了,再說了,我這酒樓裡不僅設施齊全,且還賺了不少的回頭客,老顧客,不論是誰,只要一接手便能大把大把的賺銀子。”掌櫃的為了推薦自家的酒樓可謂是口若懸河,不遺餘力。
“掌櫃的若能將價格降下一些,我倒是有點兒興趣。”瞄一眼錢掌櫃,一諾首次表現出了對這間酒樓的興趣。
“小姐若真有興趣,就好好結合這處地理考察考察,考察之後你便會發現,要您十萬兩白銀一點兒也不高。”好不容易見有人對他這家酒樓有了興趣,錢掌櫃自然要把握好機會。
正如他所說,這間酒樓所處的地理位置確實極好,單憑這位置他家的酒樓倒也能賣個高些的價錢。
可是,誰讓他短短的幾年將這間酒樓的生意都給做死了呢?別說什麼老顧客,回頭客了,就是這附近的鄉鄰只要是進過他家酒樓一次的,從來就不曾再來過第二次。
他自覺對顧客ting和氣,與鄉鄰的關係處理的也ting融洽的,可這酒樓的生意卻是每況愈下,岌岌可危。
“位置還算可以,若不是這位置不錯,我也不會對它產生興趣了。”一諾的態度很是不以為然,完全就是一幅,你賣不賣隨意的態度。
“小姐您看您能給多少?”見一諾的態度不夠熱忱,掌櫃的顯然有些沉不住氣了。
“六萬兩,最多六萬兩,這是我的極限,若是掌櫃的覺得可行,咱們今日便籤下買賣協議,明日我便將銀票給您送來。”說話之餘,一諾得瑟的看了對面的皇甫煜陽一眼。
彷彿在說:哈哈……有戲!
而皇甫煜陽則依舊沉默不語,衝她眨了眨眼,示意她要沉得住氣,價格還能再往下壓壓。
“小姐您這是不想讓人活命啊,你這金口一開,便從十萬降到了六萬,硬生生給折了四萬兩白銀,這可不行,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那麼大一家子需要養活,這間酒樓可以說是我們一家子唯一的生活來源,這一賣,以後咱們可就只能坐吃山空了。”掌櫃的在一旁說的很是可憐,直恨不得將自己說的更悽慘一些。
“算了一諾,這個位置對你來說不太適合,再說了,你家大哥還不一定同意你盤下這間酒樓呢?你一時興起,並不曾經過家人的同意,若是讓你大哥知道了,是會怪罪與你的。咱們走吧,這菜遲遲不上,我也餓了,我們還是回城內,到‘漪風閣’去品品他們的招牌菜吧。”說著,皇甫煜陽便站起身來,走到一諾身邊,拉著她便欲往外走。
“誒,等等,等等啊小姐,價錢的事我們好商量,只要小姐再略微往上加一點,咱們一人讓一步,這買賣也就成了,再說了,您看這處環境多好啊,小姐您買下後只賺不賠,小姐,你再想想,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呀!”見一諾即將被人拉走,掌櫃的不淡定了。
他好不容易才等到一個對他這間酒樓有興趣的人,怎可輕易放過,價格方面,本就是他漫天要價,六萬就六萬吧,哪怕比十萬硬生生少了四萬讓他心如刀割,那也比一直砸在自己手裡,每日讓銀子打水飄強啊。
“走吧走吧,一諾,你若真買下了這間酒樓,回去,你哥定會罵你,你說你一個弱女子好好呆在府裡讀讀書畫畫畫就好了,這種拋頭露臉的事還是交給你哥哥的好,快走吧。”
掌櫃的越是心急,皇甫煜陽便表現的比他更為急切,好像深怕下一刻一諾便要決定將這間酒樓給盤下似的。
心急之下,掌櫃的也顧不了什麼禮儀之說了,一把抓住一諾的衣袖就是不讓她離開。
掌櫃的此舉,讓一諾驚呆了,買賣原來還有這樣做的?
“鬆手!”冷不丁的,皇甫煜陽一聲怒呵。